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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购买比例不足的小可爱们可以等48小时后来看~ 纪念这声威力有多大呢?
大概是一出来,仿佛方圆一百米之内的人物景象都瞬间静止, 就连树底下那醉汉都忘了动作, 愣了半晌才迷迷糊糊转头看过来。
纪念揉了揉眼睛, 刚才还在哼着的小曲儿往回一憋, 出口成了极为暴躁的一句:“妈的喝醉了出来祸害别人干什么?”
越揉越觉得不舒服,她一脚踢了颗石子飞过去,正中树下那醉汉的脚背:“裤子, 赶紧提上!”
林子大了, 什么鸟都有。
她就回个家,就能碰上醉鬼当街随地大小便。
比动物还不如, 她妈养的猫还知道找猫砂盆解决问题呢。
纪念心想,要是把她的小乔给吓到, 她绝对追着那人胖揍一顿。结果转过头来一看,那丫头的眼睛这会儿还被一只手捂得严严实实的。
纪念没仔细看,轻嗤了一声又盯着那人落荒而逃的背影看了眼, “行了别捂了,裤子已经提上了。”
乔茵声音有些颤,“不是我的手。”
那只手还覆在她眼睫上,力度不重, 但是严丝合缝地遮得密不透光。
因为距离近, 乔茵还能闻到那人身上的味道, 被凉风一吹, 干干净净地萦绕在她鼻息间。
清新好闻, 还有点熟悉。
乔茵眼皮动了动,“小叔叔……你能把手放开了吗?”
话刚说完,眼前果然又恢复光明。
乔茵低着头遮了遮眼帘,她耳根底下似乎还残留着男人薄薄的呼吸,温温热热,经久不散。
等视线完全恢复清明,她才转头道谢,声音轻轻,仿佛一吹就散:“谢谢。”
纪念本来想就着“小叔叔”这个话题侃几句,结果一转头,还没来得及勾出来的笑又僵在嘴角。
她看他俩的眼神发生了质的变化,哀怨又怪异。
今天纪寒声开车送她回来的时候,纪念刚好也看见乔茵回来,她是想着介绍这俩人认识一下来着。
这回好了,人家俩早就认识了。
而且这个男人,自己的妹妹放着不管……刚才还居然第一时间捂了别的姑娘的眼睛?
纪念越想越觉得郁闷,她对纪寒声简直绝望,白眼一翻话都懒得说。
乔茵倒没放在心上,又抬眼看过去,前方的树底下已经空无一人。
“他脱裤子了吗?”
纪念没好气:“短小精悍,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当街脱裤子?”
乔茵“哦”了一声,停顿半秒,轻轻叹了口气:“真可惜。”
话音一落,那两人同时看她。
纪念眼眶撑大,一脸的不可思议。
另一个表情要淡的多,只有那一双微微眯起的眼睛里有暗潮涌动。
“怎么,”纪寒声眉梢轻挑,“你还想看看?”
乔茵这才发觉自己刚才的话有歧义,直接来了个否认三连:“我没有我不是我不想看。”
有什么好看的。
都是成年人,谁成长的过程中没看过几部片子啊。
乔茵毫无兴趣:“长得太矮了,根据定律,基本没什么看头。”
纪寒声:“……”
呵呵。
男人声音放轻,但是又一字一顿:“你还挺懂。”
乔茵当成夸奖了,抿着唇冲他笑了一下。
然后纪念成了炮灰,她听见乔茵说了句:“没有念念懂。”
“……”
乔茵又往那棵树底下扫了一眼。
当真是雁过无痕,一根毛都没拔下来,这会儿看着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可不是可惜嘛。
这种现象一拍成照编辑一下,基本一条新闻稿就出来了。
到时候再结合其他影响市容的现象往深度引申,写的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被评为年度最佳新闻稿。
这是他们做记者这行的职业病。
乔茵不信纪寒声就没想到这点,她转头看了一眼,还没问出口,那人已经先一步回了她三个字:“没写过。”
“……”
乔茵于是闭了嘴。
时间已经不早。
北城入了夜之后,温度更是降了几度,乔茵把大衣扣子给系上,又把纪念手里的玩偶拿了回来抱在怀里。
她打了个哈欠,实在是有些撑不住,跟那俩人打了声招呼之后,拖着步子先一步进了小区。
纪念还在门口踢石头,等完全看不见了乔茵的人影才咬牙切齿道:“纪寒声,你还是个人吗?”
“怎么不是了?”
“你为什么只遮小乔的眼睛?”
“离她近。”
“不能顺便把你妹妹的眼睛也捂上吗?”
“不能。”
纪念气得直骂娘:“我操……”
然后男人眼神凉凉的一瞥过来,她声音又转了十八个弯,“今天月亮真大啊……”
纪寒声:“走了。”
男人转身走人。
纪念张牙舞爪地比划半晌,然后才心有不甘地回了家。
打开公寓门的时候,纪念收到一条消息,她那万年不理她一次的哥哥,破天荒地给她发了一条微信:【下次看教育片的时候自己看。】
纪念:“……”
感情乔茵看片儿的锅,到头来也甩到她头上了呗。
纪念气呼呼地打开房门,乔茵已经窝回被子里,只有脑袋和胳膊伸出来,听见动静抬了抬脸:“念念,你一个悬疑小说写什么床戏啊?”
“……”
这俩人跟是商量好了似的。
纪念一个枕头砸过去:“滚滚滚!”
狗男女。
-
乔茵周日整天没出门。
因为周一要去《北方周末》面试,她准备工作都做了一个上午。
下午的时候好不容易又了空闲时间,乔茵下了部片子看。
纪念比她大一届,现在在读历史系研一,这会儿又被她们导师叫过去不知道干什么了。
乔茵看电影看得实在无聊,都快要抱着笔记本睡着了的时候,又被电话铃声给惊醒。
她被吓得不轻,电脑差点被扔床上去,摸过了手机接听。
那头干脆利落的女声像是冲破手机屏幕穿过来:“乔乔!”
乔茵困意全无,侧眼看了眼来电显示,一头栽倒在床上:“嗯……怎么了啊?”
“江湖救急啊乔乔。”
乔茵翻了个身,“你说。”
“主编这两天让我做人物专题。”
“做我的吗?”
“做你干什么?”
“那我救不了你。”
小谢哀嚎:“纪寒声你知道吧?王军你也知道不?”
她一口气蹦了好几个人名出来,乔茵在脑袋里过了一遍,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几个都是行内比较知名的新闻人。
乔茵还上课那会儿,经常听见课上的老师随口提几嘴。
她“嗯”了一声,摸索着鼠标关机:“做记者专题吗?”
“你也知道这几天料不多,只能炒冷饭了……”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不是天天都有新鲜事。
但是杂志每周都要发行,没有新稿子,就只能拿旧稿子来凑。
整理好的话说不定也能写出一个精彩的专题来。
小谢明显就是这个意思,乔茵应了声:“怎么救你?”
“你肯定比我了解他们吧?”小谢开始使出杀手锏,鼻子一吸嘤嘤起来:“帮我提供提供素材嘛!”
乔茵动了动,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之前剪新闻的笔记本拿出来:“七点在杂志社楼下的咖啡厅见。”
-
乔茵提前十五分钟到了咖啡厅。
杂志社地处北城CBD,四周高楼林立,是整个城市最繁华的地段。
因为是周末,又加上是上班族们下班的时间点儿,咖啡厅里被人塞的满满当当。
三月的天,咖啡厅里的空气已经开始滞闷。
乔茵待的不舒服,好在小谢也没让她等太长时间,风风火火就冲到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来。
笔记本很快被乔茵递过去。
小谢灌了杯咖啡,几页几页粗糙地翻了一遍,眼睛很快亮起来,“哇塞乔乔,你奖学金果然不是白拿的啊!”
乔茵支着下巴看她:“你打算怎么写?”
“板块不太大,位置又不显眼,随便写几句吧……”
“比如呢?”
“比如……我听说纪寒声还是单身。”
小谢把笔记本合上:“三四十岁了还单身,多有新闻价值啊!”
乔茵:“……”
原来不止她一个人以为纪寒声三四十岁。
咖啡厅里实在太闷,连小谢都忍不住憋气,喝完最后一口咖啡之后赶紧拉了乔茵出去。
外头太阳已经下山,日光隐隐约约还在地面浮着一层。
小谢还在说她的专题规划:“反正我们杂志也不算太有名,再说了他们那种精英哪有空看娱乐杂志,我就随便写几句……”
她是吃准了新闻有爆点,而且胡编乱造也不会被当事人发现。
这个时间点儿又开始日常堵车。
两个人沿着路边停了的一排车往前走,小谢美滋滋的,心里开始噼里啪啦放烟花,“乔乔,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机智?”
乔茵停了一步:“你知道纪寒声是谁吗?”
“不就是……”
乔茵打断她,“就是上次拍徐佳的时候在会所见到的那个。”
小谢一愣,好像没能立马想起来。
乔茵叹了口气,旁边车流移动地极慢,人声也有些砸,她说话的声音都比平常大了几分。
她嗓门本身不高,所以声音一大声线就会轻颤,虽然不明显,但是仔细听还是能听出来。
乔茵咳了一声,提醒她:“就是八百块钱一晚的那个。”
见小谢还处于愣怔中,乔茵又叹了口气,刚抬脚打算过马路,后头就有喇叭声响了一下。
就一下,短促,也不太尖锐。
乔茵皱眉转了下头,然后愣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说曹操曹操就到,风水轮流转……果然报应这码事,谁都逃不过。
男人瞥了眼自己包着纱布的手,又抬眼看她:“不方便。”
傅晏简直目瞪口呆。
不就是破了个口子么,刚才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在看手机,结果这姑娘一来,瞬间变得跟残疾了一样。
说到底不就是不想自己动手吃吗。
傅晏:“……”
他就没见过比纪寒声更不要脸的人。
乔茵下意识垂了下眼,男人右手掌心还缠着纱布,看不出绕了多少圈,反正是看不见血。
她看了几秒,然后问:“伤到神经了吗?”
那人漫不经心地回:“不知道。”
傅晏:“……”
不知道个屁!
明明就是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外伤,要不是因为长了张祸害人的脸,刚才去外科的时候估计被那小护士给轰出来了。
傅晏面无表情地看他眼,左手在屏幕上一点,把前几天委托人发过来的合同条款翻了个页。
乔茵:“真的完全不能动吗?”
“……”
纪寒声抬眼看她。
这人表情冷淡惯了,这会儿眼底深沉一片,他也不说话,眼角轻眯了下把视线又移到别处。
傅晏插嘴:“可能真伤到神经,现在残疾了。”
其余两人都不做声。
乔茵心脏狂跳,完全禁不住傅晏的吓,眉毛一拧,静了几秒钟之后才又开口:“傅律师,这种情况可以起诉他们故意伤人吧?”
纪寒声:“……”
妈的这就是她的重点吗?
傅晏点头:“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你上司饿了。”
经他这么一提醒,乔茵才想起刚才纪寒声说“不方便”的最初动机,她转而看了傅晏一眼,眼神无辜又带着点希冀。
“别看我,”后者指了指西装外套里吊在肩膀上的石膏右手,“我更不方便。”
他外套是披在外头的,刚才乔茵注意力又没在他身上,还以为他是过来陪床的,现在再看,好像他更像是住院的那一个。
果不其然,傅晏又开口:“乔小姐,你看不见我头上也缠了纱布吗?”
乔茵:“……”
她确实没看见。
傅晏今天刚出一场小车祸,医生担心会脑震荡,非要他留院观察两天,结果就住个院都能被纪寒声当枪使。
他耐性也强不到哪儿去,再开口时声音里已经带了几分不耐:“我现在是病人,需要休息。”
言下之意:赶紧喂,喂完赶紧滚。
乔茵也不是听不明白,她没好意思再扭扭捏捏,当即拉了张椅子过来坐下。
她长这么大,还没给一个男人喂过饭。
魏奕连之前有一次生病,躺在床上不愿意动弹,别人还不行,就非想让乔茵喂他。
乔茵当时怎么跟他说的来着,好像是说他什么时候考一次全班前十,她就考虑考虑喂他吃饭。
于是这事儿就成了魏奕连的一大愿望。
结果好几年都过去了,魏奕连的这个愿望不仅没有实现,反而日渐枯萎在了摇篮里。
纪寒声跟魏奕连毕竟不一样。
一个上司兼长辈,一个是弟弟……怎么都没办法相提并论。
乔茵对着跟前这张脸深呼吸几秒,手刚一伸出去就是抖的。
小黑上午的时候还在总结这个人:一边不敢看他,一边又忍不住要看他。
到了乔茵这里,前后刚好颠倒了过来。
她手腕好像都没什么力气,轻轻地颤着递过去,距离那人嘴角不足两厘米的时候又停住。
这种姿势有点暧昧,尤其是旁边坐着的第三者吹了声口哨:“乔小姐,我也不方便。”
乔茵的手就这么僵在了那里,刚要破罐子破摔地缩回来,男人手一抬,握住她的手腕往前一用力,借着她的手把那口粥送进了嘴里。
女孩子手腕上似乎带着很淡的香味,纪寒声手在她腕间顿了几秒,然后五指一松收回来。
乔茵伸手指了指:“怎么又能动了?”
她注意到纪寒声刚才抬得是受伤的那只手。
男人面不改色,拿了手机下床:“突然就能动了。”
傅晏还在吹口哨:“我还不能动……”
后面的话乔茵还没听见,她人已经被拉着出了病房,然后房门在身后关上,隔断了里头人的话音。
走廊里人不少,大多是在病床上躺久了出来活动筋骨的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