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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厥顿时骑虎难下,他原本说聂甄手中有数千株祢灵草,也不过是他的猜测而已,他把这件事说出来并且怂恿其他人,也是自己赌一把,顺便也好恶心一下聂甄。
可现在突然间要他表态了,这就有些尴尬了。
先不说搜到了会如何,如果没搜到祢灵草的话,他就要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自扇十个耳光,这对于身为宗门天才的曾厥来说,是绝对无法容忍的事情。
何况,就算搜到了祢灵草,曾厥自问自己恐怕也分不到多少,这三位长老至少就会分走大半,然后其他人再要平分的话,最终自己到手恐怕就没多少了。
顿时曾厥心中无比委屈,他好心把这个情报告诉所有人,结果闹得现在,其他人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自己,而好处却要大家一起平分,这凭什么?!
只不过这些委屈曾厥也就自己心里面想想,说是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他可没有聂甄那样的资本,敢据理力争。
当即,曾厥只能婉转地说道:“等等……我说诸位,咱们的关注点是不是有什么错误?明明咱们的目标应该是聂甄才对,怎么现在集中在我身上了?!这对我不公平吧!”
“公平?”聂甄顿时冷笑道:“其他人说这话也就算了,就你也配谈公平?你诬陷我收割了数千株祢灵草的时候,你怎么没有考虑过公平的问题了?现在要你承担后果了,你却来跟我们谈公平?我呸!”
曾厥瞠目结舌,他哪里料到聂甄的反击居然如此犀利,且层层相扣,让他根本无法反驳。
雷晏这时候十分适时地站出来喝道:“曾厥,你到底答应不答应,赶紧给个痛快话,难道让别人都在这里等你表态么?你平时一直一副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的架势,怎么现在要你承担后果就变怂了?!”
对于雷晏吃里爬外的行径,曾厥心中已经骂了上万遍了,只不过雷晏的话,就连九宫派弟子们也都深有体会,曾厥平日里哪怕在九宫派内都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势,一旦要承担后果的时候躲得比谁都快,实在是太上不了台面了。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甚至有些人的眼神中已经露出了嘲弄的表情,曾厥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耻辱,当即大怒道:“特么的,老子有什么不敢的!聂甄,如果我答应你的条件,你敢让我们搜遍全身么?!谁知道你是不是将那些药材塞到别的地方而不是放在纳戒里!”
聂甄一脸淡笑道:“你别扯开话题,你就说你敢不敢赌吧。”
“有何不敢!”曾厥脑门上青筋都已经浮现出来了。
“口说无凭,你对天发誓吧。”聂甄嘴角一翘,修炼者的修为连接天地之道,如果对天立下誓言却不遵守的话,极有可能遭到天地裁决,也就是所谓的“应誓”,也是因此,很少有修炼者会对天发誓,而且修炼者们对天地誓约也都十分重视。
见聂甄居然要自己立下天地誓约,曾厥顿时又迟疑了起来,他原本倒是有想过,万一聂甄真的没有祢灵草,他大不了找个借口,比如说没有说定时间之类的说法,强行抵赖掉,反正自己不扇,聂甄也拿自己没有办法。
可如果要立天地誓约的话,那自己就必须要执行了,否则等天地裁决降临,下场将会比自扇耳光还要恐怖,曾厥可不敢冒这个险。
“娘的!曾厥你丫要婆婆妈妈到什么时候!你丫娘娘腔是吧?!老子早就觉得你不是爷们儿了!你到底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就是啊,你别给九宫派丢人了!弄得别人都瞧不起你们!”
曾厥犯怂的表现令四周所有人都十分恼怒,这人做事情也太不敞亮了,就连九宫派弟子们都看不起他。
别看段鹏与曾厥一样,视聂甄为仇敌,但事到如今,就连段鹏都觉得曾厥不是男人,羞于与他为伍。
就是九宫派为首的乾元长老都有些不耐烦了,对曾厥皱眉道:“曾厥,这件事你到底确不确定,如果肯定的话,立誓就立誓,不能因为你而让我九宫派在其他宗门面前丢人。”
虽然曾厥是九宫派弟子,但乾元长老与曾厥的祖父曾长老关系并不是多么的铁,所以乾元长老也没有特别包庇曾厥,甚至觉得曾厥磨磨蹭蹭的样子丢尽九宫派的脸面。
曾厥被四周的人连番挤兑,甚至连九宫派的人都不站在自己这边了,顿时急道:“发誓就发誓!我曾厥指天立誓,如果待会儿聂甄被我们全身搜查,并没有搜出祢灵草的话,我曾厥就当众自扇十下耳光,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曾厥几乎是咬牙切齿着发下的毒誓,等他发下试验后,众人又齐刷刷看向聂甄。
“啪啪啪……”聂甄一边为曾厥鼓掌,一边笑道:“成交!”
然后聂甄对曾厥和段鹏说道:“现在就劳烦诸位来搜查吧,不过我有言在先,曾厥是指证人,我也对他不放心,所以他不能搜查,至于其他人,轻便吧。”
曾厥见聂甄把自己剔除出来,顿时心生不快,指着聂甄不满道:“聂甄,你单独把我拉出来是何居心?!莫非是你心虚了?!这下我还真有点怀疑你了!”
聂甄两眼一番,朝曾厥冷笑道:“你怀疑我有什么奇怪的,在场大多数人不都怀疑我么?不然也不会有现在这出了,你以为你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是你指证的我,我还怕你在搜查我纳戒的时候,脑子坏掉把你的灵药塞入我纳戒里呢!”
“你以为我傻呀?!”曾厥大怒,如果自己有灵药,还特地塞进聂甄纳戒里,等别人搜出来之后大家再平分,那自己就真的是脑子有毛病了。
乾元长老这时候摆了摆手,对曾厥说道:“罢了罢了,你就不要搜查了,我们那么多人搜查,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这不影响大局。”
为了尽快搜查聂甄的纳戒,乾元长老只好将曾厥剔除出去,事实正如他所说的,那么多人参与搜查,也确实多曾厥一个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