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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个侍卫将常远兆架回军营里时,曹瑞等人都是一脸茫然。“怎么又弄成这样?他家丫头呢?”曹大将军皱着眉头询问跟在后面进来的小梅。
小梅哪里说得出个所以然,被曹瑞那凶巴巴的表情吓得张口结舌。
潘景元干脆问常远兆本人:“你这是怎么了?”
常远兆此时咬着牙疼得满脸是汗,胸腔里的内脏筋骨像是被火灼烧一般难受,想必是刚才追赶时乱了血气,坏了药性……他只得先慢慢将自己平躺下,随即才对潘景元吩咐了句:“去帮我……把她找来。”
恶少听完立刻扬起了眉毛:“吵架了?”
他微微摇头,吃力的说:“没有,你先去……我府上看看。我看她大概遇上什么急事,先回去了。”
“好,我去帮你找她。”恶少不忍再跟他废话,便雷厉风行的走了出去。
始终坐在一旁没说话的陆冉晴此时也走到常远兆身边,看着他忍着痛的模样,摇着头咋舌道:“啧,你是想让你的肋骨再裂一次是吗?”
一直从下午等到天黑,潘恶少才回到营中,可脸色并不太好看:“大白鹅……”
常远兆此时的身体状况已经缓和了许多。“怎么这么久,她人呢?”
恶少迟疑了片刻,有些为难的说:“我等了大半天,她一直没在府上。你确定她回去了吗?”
即使他尽量说的轻描淡写,可还是让卧榻上的常远兆顿时间上了火:“没在?这都什么时辰了,她还没回去?”他撑起半个身子又转向无辜的小梅:“她经常这样吗?”
小梅赶紧摆手否认:“不是的,小姐通常都乖乖呆在家里,不怎么出门的。今儿个,可能是遇上好玩儿的事情了……也说不定啊……”
常远兆已经没了耐心,双脚着地,打算就此起身。陆冉晴却立刻喝止他:“你别起来,躺着!”
“我想回府看看。”说话间,他已经穿上了鞋。
陆冉晴有些恼火的吼了一句:“你是想我封你穴道,你才肯乖乖躺着不乱动吗?”
他也立刻吼回去:“可我娘子不见了!”
“她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吗?”
“她能!”他因情绪激动,胸口剧烈的起伏。或许是因为内伤被牵动,或许是因为担心那个来自千年后的小丫头此刻的去向,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但眼神却越来越坚定。“我今日必须找到她。”
陆冉晴见他态度如此执拗,便不再劝阻,转身将自己窝在大大的太师椅中,懒懒的说了句:“随你的便吧。”恶少见常远兆的情绪复杂,担心中似乎还夹杂着些许火气,便走上去劝道:“你别这么冲动。你们这么久没见,这第一天回来你就满地抓她,会把她吓着的。”他也不明白这大白鹅为何如此紧张,几乎到了
神经兮兮的地步。
“我总觉得不对劲,白天在街上我叫她,满街的人都听见了,她却越走越快。”常远兆一边披上斗篷,一边不安的回忆今日在大街上的情景。“现在想想,她好像是故意的。”
听他这么说,恶少站在一旁摸着自己的下巴陷入短暂的沉思。忽然,他抬头问:“范城,你今儿是在哪里看见夫人的?”范城便是当时自称在营里看见元帅夫人的那位将士。
“走廊里。我进来,夫人刚好出去。”
所有的人都不解恶少的用意,连常远兆也停下了准备出门的步伐,站在门边等着恶少说下去。
恶少又摸了摸下巴,目光狡黠的问范城:“那么你回想一下,你推门而入的时候,这门是虚掩的,还是关上的?”
范城走到门边,陷入极其认真的回忆中,不久便得出结论:“好像,留了条缝。”恶少走向常远兆,将他拉回屋子中间的圈椅边:“你坐下。”这里便是梁伊伊望进屋中时,常远兆所在的位置。恶少继续将众人安排在事发时各自的位置上,似乎是想进行一次案件重演。“范城和曹将军坐在
我们当时坐着的位置。大美姨还是坐大白鹅对面儿,我就当一回元帅夫人去门口看看。”
众人也明白了他的用意,都照着他的安排各就各位,等着他稍后的结论。
他走在门外,将门虚掩……片刻后走进来时,已是长吁短叹心中了然:“明白了,大白鹅,你这回真是……跳进面粉堆里也洗不白了。”
常远兆也不是糊涂人,立刻联想到当时的情景,理解了恶少话里的意思:“你是说,我娘子误会我了?”但他说到这儿,立刻又断然否决:“不会的,她知道我的为人,也说过会信任我。”恶少没搭话。陆冉晴却很郑重其事的告诫常远兆:“依我看,这位恶少爷的推断不是没道理的。晴姨以一个女人的心态告诉你,若换做是我,或是世上任何一个女人,看到那情景,都是要跳脚的。”只不过
每个女人的处理方式会大有不同。有些人会立刻踢门而入,那便什么误会都解除了。而有些人,却会带着误会愤然离去。两种做法,不辨对错,性格使然而已。目前看来这梁伊伊便属于后者……
常远兆却显然对她的说法完全不认同:“她不是这世上任何一个别的女人,她和你们不同。她相信我。”最后四个字,他语气尤其重。
这话让屋里陡然一片沉默。只有恶少在一旁笑了起来。常远兆斜睨着他,疑惑的问:“你笑什么?”
恶少收敛了笑意,对他说:“我记得她前些日子对我说过一句话,是关于你的。”
“什么话?”常远兆有些紧张,因为他虽然能理解梁伊伊对他的真心,却时常无法理解她那张始终吐不出象牙的嘴。
“她说她相信你胜过相信她自己。”
这一句简单却美妙的话,将原本气氛紧张的屋子里填满粉红色的泡泡,每个人都好不容易才忍住嘴边呼之欲出的笑意。
常远兆苍白焦虑的脸上也瞬间回复了血色和羞赧的笑意:“她真这么说过?”他还真没料到,她背地里会说出这种好听的话来。似乎比直接对他说更让他心里舒坦。
恶少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胳膊说:“我陪你再回去一趟。”
“辛苦你了。”
等年轻人都陆续走出去,曹瑞才凑到陆冉晴身边,软言软语的说:“你可别跟他置气,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可他家那个小丫头,是他眼睛珠子,谁都碰不得的。就算换了他爹娘,他都照样跳脚。”
陆冉晴懒懒的窝在椅子上,揉捏着自己的双手,漫不经心的说:“没想到,常雄那样寡情的人,也能生出这么个多情的儿子。”
曹瑞脸上的表情一阵红一阵白,最后还是迟疑的说出一句心里话:“其实……常雄也没你说的那么不堪。他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陆冉晴冷哼了一声,淡淡的说道:“再大的苦衷,也无法掩饰他当初对我和对我族人的伤害。不过好在……他的儿子总算把他造的孽给还清了。”
纵使刚刚获得宝马良驹一匹,可常远兆的身体状况暂时不宜骑马,只得坐马车回家。虽然速度慢,好在暖和,且热闹。与潘恶少,小梅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说话,心里的焦急紧张似乎缓和了许多。
“我娘子,经常提到我么?”他还在为刚才恶少转达梁伊伊的那句话高兴不已。
坐在对面的恶少看他这幅没出息的样子,不禁笑着摇头:“我不知道,这你得问小梅。”小梅没等他再问,便立刻如点着的炮仗一般吐槽了起来:“何止是经常提到,几乎是挂在嘴边没放下过。姑爷,您都不知道小姐这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虽然她不哭不闹不埋怨,可整夜睡不着那是常事儿,
吃的也少,脑子也没从前灵光,听到别人提到您就两眼发红。再这么下去,人都要熬坏了。”
听了这番话,常远兆心里酸痛不已,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发抖:“是我让我家娘子受委屈了。”这种相思之苦,他何尝不是一并承受?在大漠中的哪一夜,他不是在彻骨的思念中度过?
小梅看清他脸上的难过,不忍再多说,只是不安的问了一句:“姑爷,您不会再走了吧?”
他回答的很干脆:“再也不走了。”他这回已下定决心,从此以后,一步也不会再离开妻儿和父母。
这个答案让马车里的气氛顿时又松动了起来。
恶少抿住唇边的笑意,放松的靠在身后的软垫上。
小梅更是兴奋的欢呼:“太好了,小姐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她也再不用怕敌军攻城了。
没过多久,马车来到常府的门口,潘景元让常远兆留在马车上,自己则跳下车上前询问门卫:“你们少奶奶回来了吗?”
“回潘将军,始终没见着少奶奶回来。”侍卫的这句话不需要潘恶少转达,直接便传到了马车里常远兆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