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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想说话,婷姐把川味鸡腿怼了过来,辣椒油浸满了我的嘴,那种火辣辣得疼,我不由得浑身发抖,麻痹,都怪张琦那个混账,我只是象征砸了他一拳,就那么剧烈的反应,搞得我磕破自己舌头,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都不能吃辛辣的东西。
“咋啦?”婷姐吓了一跳,小脸布满疑惑,阿毛知道我的情况,跑去拿了瓶矿泉水给我。
我面露感激,急忙漱了漱口,吐出来的水,夹杂着丝丝血迹,还有辣油啥的。
“啊,你的舌头,怎么弄得?”婷姐紧张兮兮看着我,本来我想回避,她就捏着我的下巴,看起来很揪心。
“不小心磕得,没啥大事儿。”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相隔近十年,再次见到我日思夜想的佳人,竟是狼狈如此,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婷姐轻哼一声,再次看向阿毛,“小帅哥,按理说,姐姐请你吃饭,你应该不会像某人一样,把我当傻子吧?”
尽管阔别很久,但婷姐熟悉我的脾性,这话带着一丝幽怨和责任,感觉我们就像一对情侣。
一旁王明远气得翻白眼,阿毛有几分紧张,平常他就闷骚,总喜欢吹牛,说自己泡妞怎么怎么厉害,结果在婷姐的气场下,愣是不知怎么应对。
“美女,我觉得给阳哥留点面儿比较合适。”虽然阿毛没明着说,但已经间接戳穿我那不堪一击的谎言。
婷姐微微犹豫,叹了一口气,“行吧,小阳,以后在有啥事,你可别瞒着我,知道吗?除非你把我当外人,那就当我没说。”
“是啊,有需要,可以跟你姐夫说,这屁大点的位置,只要不是杀人放火,随便给你擦屁股。”王明远拍了拍胸膛,嬉皮笑脸道。
婷姐白了他一眼,嘟嘟嘴,“阿远,可别瞎说啊,我们只是同学关系。”
我像吃了一颗定心丸,连疼痛都减少了一些,果然这个王明远在撒谎,他连男朋友都算不上,何来未婚夫一说呢,故意说给我听,想让我知难而退罢了。
反而婷姐对我的细心呵护,旧情不忘,越发印证了青梅竹马的说法,王明远气得翻白眼,别提有多搞笑了,“哎呀,婷婷,这不是在追求你吗,我相信总有一天,我的真心能打动你。”
“好了,不说那些,吃东西吧,小阳,你舌头不好,我去给你弄锅巴粥。”婷姐扭着小屁屁,进了店里,跟老板娘有说有笑。
“擦,阳哥,真羡慕你,要是我也有这么贴心的姐姐,岂不是爽的飞起。”阿毛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唏嘘,其实我内心也久久无法平静,要不是舌头上的刺痛,我肯定以为这是在做梦。
“哈哈,小伙子,这没啥好羡慕,别人只是把他当小弟弟,又没啥想法。”王明远耸了耸肩,突然洒脱了不少,我反而不太适应。
没多久,婷姐就回了,还特意提醒我,喝慢点有些烫嘴,“没事啦,我舌头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挤眉弄眼说道。
以前年纪小,啥也不懂,随着岛国影片的启蒙,也让我明白,为何婷姐要蒙着我的眼,叫我使劲吃奶油,玩累了,我们就抱着睡觉觉,很享受那样的温暖。
“哎呀。”我一番心照不宣的调侃,让婷婷姐面色发红,那羞愤的目光,平添了几分俏皮,那高耸的胸口,呈现出一种呼之欲出的视觉冲击,一双迷人的大白腿,在皎洁的月光下,泛着丝丝光泽,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种韵味。
真是女大十八变呀,那会十来岁的婷姐,还没发育完全,就是一张名副其实的搓衣板,我也没发现,她的身体跟我有啥区别。
瞬间那个王明远脸都绿了,“小伙子,你这话几个意思啊?”他憋着怒气问我。
我还没解释呢,婷姐抢先一步回答,“我们小时候,流行吃那个跳跳糖,你知道不,放嘴里能一蹦一蹦,我吃几粒就受不了,他能含着一包,我就夸他舌头厉害啊。”
这小妮子冰雪聪明,找了个牵强的借口,也不管王明远信不信,就开始跟我唠嗑。
“小阳,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啊。”婷姐一只手拖着下把,嘴角含笑问我。
“还好吧。”我愣了愣,几乎是脱口而出。
“哼哼,原来没了姐,你也能很好啊。”她鼓着小嘴,抿了抿粉唇。
我只是牵强一笑,还是在逃避她的眼神,“不是啦,这些年,真的超想你。”其实我也想过,要打探婷姐的消息,可是,我怕两边的大人知道,那就是自找麻烦,她或许也一样吧,为了各自安好,不得不做出一些牺牲,都说时间能磨平一切,但心底深处的寄托,永远磨灭不掉。
听到我苦涩的对白,婷姐有几分哭腔,“哎,脑袋被人开瓢,舌头咬得血直流,你告诉我还好?你就那么喜欢,把姐当个傻妞?!”
说完,她开了一瓶啤酒,直接吹起来。
“大晚上,喝什么酒啊。”我忙着阻止她,这个王明远不像什么好人,婷姐要是喝醉,我都不放心交给她。
“别拦我行吗?闹心啊,你不跟我讲真话,姐气不过,喝点酒不行吗?”婷姐一脸恼火,推开了我的手。
“好好,你别喝酒,想知道,我都跟你说。”我抓着她的手腕,拽了下,她精致无暇的脸蛋,跟我只有几公分,我能感受到,她轻盈温热的呼吸,一切都这么真实!
这一眨眼的功夫,就喝了小半瓶,我真佩服她的酒量,只是她喝酒伤脸,朵朵红云攀上了她的脸蛋,有种淡淡的迷离美。
“算了,不生你的气,姐这样好像很刁难你,说不好,容易影响我的心情,说好又太假了。”婷姐捏了捏我的脸颊,笑嘻嘻道。
原本我们之间的生疏,也因为她沾了酒而烟消云散。
然后她又问我,这些年过得怎么样,还说知道我的性格,一般不会跟人起冲突,一定是对方蛮不讲理,才伤了我,再三叮嘱我,舌头伤了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多喝水啥的,这平凡简单的关切,划破了十年不见的隔阂,
最近我时运不济,被冯娇娇母女针对了,连自己家都回不去,前两天,在那个小旅社,见到老鼠出来找吃的,甚至觉得我还不如它,至少它有个遮风挡雨的窝儿。
庆幸的是,上天对我关闭了一扇门,同时也开启了一道窗,她就像黑夜里的灯,点亮了我未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