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说服王先通

那日十月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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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给朱慈的时间不多了。

    既然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守住京师。

    在经过了一天的准备后。

    三月初五。

    一大早,朱慈带着心腹太监胡丰主,趁着崇祯在开早朝,奔出了宫外。

    想要守住京师,必定要重振京营,若要重振京营,朱慈必须得到兵权。

    正常的途径,根本不用想,以崇祯和朝臣们的态度,完全没有可能。

    现在没时间慢慢来,为了保卫京城,朱慈可以不去计较任何的后果。(划重点)

    剑走偏锋的计划。

    这件事,必须要做,并且只能由他来做,别无选择。

    为了昭仁坤兴,也为了这个家。

    ……

    因为李自成大军压境带来的巨大压力。

    今日的朝会从早间开到午间。然而腐烂到根部的大明朝廷,无论开多久的朝会,也无法形成有效的对策。

    左允中李明睿,建议南迁。其实崇祯也有所意动。

    只是,李明睿刚说完话。

    兵部尚书张晋彦出班怒斥李邦国。“京师乃天下根本,牵一发而大势去矣,岂不闻宋之南渡若何?凡有言南迁者,当斩!”

    李明睿被喷个狗血淋透,其他大臣也附议张晋彦。

    以前有个叫于谦的人。自从他团结了京城内各种力量抗住了也先的疯狂输出。

    无论是以后的皇帝,还是大臣,都成了于谦的脑残粉。

    脑残粉最喜欢做的是什么?当然是模仿偶像。

    尤其是那句“但有言南迁者,当斩!”可是于谦的原话。

    逼格很高,说出来也很爽。

    只是后来的大臣们几乎没有这样的机会装逼了。

    人们都学乖了,很少有人会傻了吧唧的提南迁,他们很珍爱自己的菊花。

    如今李明睿这么一建言,张晋彦的吊都笑歪了,可让他给逮住机会了。有用没用先爽一波再说。

    其他的大臣也跟着彦射李明睿。

    李明睿悲催的发现,就说了句公道话而已,便成了众人的rbq。

    若不是崇祯的制止,那些文官或许就义愤填膺的把李明睿就这么给就地正法了。

    人家于谦敢这么说,是他有实力,有对策来应对兵临城下的敌人。

    张晋彦这么说,完全就是东施效颦。气势很不错,然后呢?然后就没了。

    “朕亦不欲南去,与社稷共存亡,然闯贼将至,可有应对之策?”

    下面一片沉默,刚才那些出班硬怂李明睿的大臣,屁都放不出来一个,张晋彦更是把头埋的很深,生怕崇祯看到他,逼他出主意。

    他只知道学于谦就对了,其他的你崇祯自己想办法吧。

    崇祯累了,真的累了,看着这群要才没才,只知道私下里捞钱的混蛋,他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但哪怕再无力,他也是朱家的子孙,即使是最后一刻,他想的也是还有什么办法能保住大明江山。

    “师令可有话说?”

    师令是魏藻德的字,他听到崇祯喊他后,没有丝毫惶恐。

    毫不犹豫的躬身出班。

    其他大臣暗暗赞叹,想必首辅当有妙计可退贼兵了。

    魏藻德这个首辅,才刚刚上任半个月而已。

    虽说如此,他却对如何去当一个好首辅颇有心得,尤其是崇祯皇帝手下的首辅。

    他的前面已经有十七个首辅接二连三的下台,最惨的甚至吃了板刀面。

    要魏藻德说,那十几个首辅都是活该,占着首辅的坑,拉的竟是些屎。

    他就不会那么白痴,他占着首辅的茅坑,从来不会去拉屎。

    魏藻德躬身道。“一切悉听圣意。”

    说的面不改色,毫无愧怍。

    崇祯有种想搬起龙椅呼他一脸的冲动。

    ……

    按照朱慈的计划,稳妥起见,必须要找到一个忠贞于国家的人,又有兵方背景的人,帮助他顺利得到兵权。

    在深思熟虑之后。

    朱慈的人选是时任前军都督的新建伯王先通。

    王先通本人可能并不出名,但他老爸的爷爷,整个华夏估计没几个不认识的……挂逼王阳明。

    新建伯的爵位也是从老王那里继承的。

    王先通的忠诚度绝对可靠,此人很猛,当着李自成的面,草了李自成的祖宗十八代。

    当然是用嘴草的。

    以至于他成为唯一一个被杀了祭旗的勋贵大臣。

    另外一方面,他和主宰朝政的东林党们毫无瓜葛,甚至还有仇恨。

    这一点很好理解,东林党的学说把王挂逼的心学贬的一文不值。

    换做是你,有一大波人说你祖宗这不对,那不对,你能高兴么?

    所以综合各个方面,没有人比王先通更适合成为朱慈第一个要争取的对象。

    王先通家小门小院,他只是伯爵,在朝廷上人微言轻,若不是被李自成扒出来英勇就义,这历史上也当是名不经传的人物。

    朱慈将他自己随身的腰牌让王府管家转交给王先通后。

    王先通慌慌张张的出门迎接,看到太子后立刻准备跪地准备呼千岁。

    朱慈赶忙阻止,扶住王先通,并在他耳朵边低声道。“圣上有密诏口谕,请新建伯引孤去僻静处相商。”

    王先通当时就觉得受宠若惊。他只是个前军都督,平时闲的鸟疼,个把月也不一定能见次皇帝,更是很少和皇帝正面接触。

    怎么突然有了密诏给他?还是太子亲自过来交付,王先通心中微暖,他早有报国之心,然而无此机会。

    此时太子亲来,心中腾起一股热血,若是圣上真的用的着他,哪怕是粉身碎骨亦在所不辞!

    王先通点了点头,吩咐家人不要声张太子的到来,同时让心腹下人禁闭大门,挂上避客牌,然后才带着太子两人去了里屋密谈。

    朱慈让胡丰主守备门外,防止外人窥听。

    在一切安稳之后,朱慈没有客气的坐在首坐之上,低声对王先通道。“圣上密旨,乃是没有经过内阁的中旨口谕,新建伯你自己可以决定奉不奉诏,若新建伯不愿为国尽忠,圣上与孤皆不会为难于你,孤禀告圣上后,再择他人便是。”

    朱慈将那为国尽忠强调的很忠,再此大义之下,一般朝臣都难以拒绝。

    朱慈这只是谨慎,才用此语言。

    实际上,王先通远比他想的要忠义的多,当即扣首。“圣上但有吩咐,先通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