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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将含笑放到床上吧,并且与她说说话,正常等到明日卯时,若是不醒,即便是神仙都救不了。”
苏凛夜又有些为难,毕竟含笑目前可是不找寸缕的,等到她醒过来,若是知道了这个事情,估计得投河自尽。
“尴尬什么,性命要紧,赶紧的。”
“我,是怕她会生气,到时候又得赌气可如何是好。”
慕云裳听到苏凛夜这样说差点要笑出声音来,如今人生死未卜,还来想以后生气的事情。
“如果我是你,我宁愿含笑以后有生气的时候,也不想她因为自己的磨磨蹭蹭而一命呜呼。”
慕云裳说完就出去了,苏凛夜是如何做的她自然不知道,但是她后来去帮含笑拔银针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了。
慕云裳又拿了一件自己的衣裳,将苏凛夜推开,她亲自给含笑换上了衣裳。
人各有命,含笑如今依旧痛苦不已就说明她体内的两种毒素在相杀,慕云裳叹了口气。
这个时代的人都是这般,为了所谓的前途,罔顾了自己的内心,一个人心都没了,还需要前途做什么呢?
将含笑的衣裳穿好,慕云裳又将一块棉布垫在含笑的脑袋下面,“头发总是不干,桌上全是棉布,若是这块湿了,你便给她换上干净的。”
“好。”苏凛夜依旧死死地盯着含笑,什么卫离墨都已经抛之脑后。
张玉堂在外面等了许久,见慕云裳走出来,立即将她抱在怀里,“娘子辛苦了。”
“含笑也是个苦命的人,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今晚咱们去客房睡吧。”
张玉堂点了点头,又叫管家去整理了一番,张玉堂才牵着慕云裳朝着客房而去。
苏凛夜是个不折不扣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人,让他说话还不如让他杀人来得爽快。
所以他只能慢慢地抚摸着含笑的手指,从食指到小拇指,一个个,一点点,肌肤接触,想要更靠近,可内心却不允许他越矩。
慕云裳洗完澡累得浑身骨头疼,最近白天都在看孩子,今晚又出了这么一个事。
她想睡,但是想到含笑还没醒过来,就只能干巴巴地躺在床上,脑海里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相公,院中的丫头全部让他们走吧,我们自己生活会比较自在,到时候我再将翠菊和玉莲接过来?”
张玉堂其实想要给慕云裳过那种大少奶奶的生活,却没想到她会感觉不自在。
既然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他也觉得应该考虑一下她的想法,所以沉默了一会才悠悠开口。
“那便将翠菊带过来吧,左右她不需要在药堂里面做事,还能照顾慕小天。”
张玉莲虽然是他名义上的妹妹,但两人相处现在也并不是那么熟络,甚至都没慕云裳与她两人关系亲近。
所以如果说要将她带过来,张玉堂的心中还是有一些抵触的。
更何况含笑现在生死未卜,若是死了还好,那要是活了,后期又得一阵忙活。
慕云裳将自己的身体钻进张玉堂的怀里,原本脑海里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却没想到一接触到张玉堂,她的睡意就席卷而来。
“睡着了也好,起码在睡梦中不用担心了……”张玉堂没有明白她的话,只是慢慢地搂着她,轻轻地拍打她的肩膀。
梦境杂乱,慕云裳感觉自己置身在血水中,若是强硬呼吸便会被这呛人的血腥味弄得干呕。
若是不呼吸,她又觉得自己可能会死于窒息,而那血水越来越多,最后将她吞没,惊醒。
“相公,什么时辰了?”
慕云裳将自己凌乱的头发别在脑后,转头看向床边,张玉堂已经不在身边。
屋外有鸟儿唧唧咋咋,一切都淡静如水,时光美好的模样。
慕云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走出屋子,昨夜的一场大雨将院内的树叶打落,景色萧条。
“管家,主屋里的姑娘醒了么?”
管家看见慕云裳,脸上顿时展现出喜悦,“醒是醒了,只是这姑娘……”
管家欲言又止,又想到张玉堂不让他来叫醒慕云裳,只能干叹了口气,将心中的想法吞了下去。
“小姐还是自己去看吧,少爷说了,可不能让我将事情告知与你。”
慕云裳对含笑的要求不是很高,只需要听到她醒了就好,其余的事情以后再看。
慕云裳洗漱了一番就踩着欢快的步伐朝着主屋走去,刚跨进院子,就被人直接抱起,朝着树上飞跃而去。
张玉堂将慕云裳小心翼翼地扶在树枝上,又递给她一把瓜子,“仔细看咯,好戏。”
慕云裳吃了一颗瓜子,也跟着张玉堂眺望那主屋里头,耳边传来阵阵地吵闹声。
“你个流氓,赶紧给老娘滚蛋,敢呆在老娘的房间,看我不弄死你。”
“含笑,我是苏凛夜啊,唉,你别动气,小心,别摔跤了。”
含笑醒来的时候苏凛夜很开心,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是眼神却是犀利的。
苏凛夜刚想起身去叫慕云裳,却没料到脸上突然被打了一巴掌,到现在都在火辣辣地犯疼呢。
苏凛夜一边躲闪含笑,一边当心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心里也是焦急得很,只能转身就跑到门外。
刚到门外,才发现原来自己要找的两人正蹲在树上吃着瓜子,看着热闹一副惬意的模样。
“流氓,你还敢跑,走,跟我去见官。”
含笑见苏凛夜跑了出来,赶紧就紧跟其后,但是脚下却是突然失去了力气,直接踉跄着摔在了地上。
苏凛夜赶紧蹲下身子将含笑抱起,看她几乎要破碎的模样心疼不已。
“流氓,还敢抱我!”含笑虽然身子难受,而且还晕沉沉的,但是女人的贞操是决然不能被玷污的。
所以她又费劲了全身的力气一巴掌打在了苏凛夜的脸上,掌落声起,苏凛夜只能硬生生地挨了下来。
“你……”眩晕来袭,含笑再也支撑不住,直接晕在了苏凛夜的怀中,世界也终于安静了。
张玉堂见好戏结束,也只能无奈地将慕云裳抱下了树,苏凛夜一张脸红肿,看着两个看好戏的人。
“你们倒好,也不知晓来帮我一下。”
慕云裳将手里余下的瓜子交给张玉堂,拍了拍手掌,就去看含笑的身体。
手指已经变成了苍白色,看来毒素已经清楚了,她用余光看向主屋,果然地上和床铺上一滩污水。
苏凛夜在慕云裳的吩咐下将含笑放在了床上,对那一滩血渍也深表难堪。
“慕大夫,她醒来便说我是流氓,好似不认识我的模样,是为何?”
苏凛夜看着床上的人儿,想过千万种结果,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已经不认识自己。
慕云裳也有些奇怪,看这脉搏只是气血虚弱而已,怎么会失忆呢?莫非是中间出现了纰漏?
“这个我也不清楚,毕竟我也只是第二次操作这种,等她醒了我再看情况。”
张玉堂跟在慕云裳的身后,“苏凛夜,一直呆在敌军的家中会不会不合适,银两留下,你可以走了。”
苏凛夜原本心中焦急,被张玉堂这般提醒,也觉得事情有不妥,立即从怀中取出银两,跑出门外,直接跃出墙头,消失了身影。
“相公和他认识?那你知道含笑是谁了么?”其实含笑的身份是一个谜,但竟然这条命是她救治的,那么她觉得她有权知道。
“只是一个谍者,而这个苏凛夜却是一个军师,含笑即便活了,也注定要死去。”
“为何?”慕云裳有些不解,看着面色苍白的含笑,又看了眼桌上的银票,应该足够给这位谍者养身体了。
“因为谍者只是一个工具罢了,只要失败,便永不需要,并且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知道了。”古代本身就是视人命如草芥,如今看见含笑,她才更深地知道了这个道理。
含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慕云裳与张玉堂正在大厅吃饭,所以没有注意到。
等注意了的时候含笑已经一屁股坐在那桌上,丝毫没有以前的高冷,一脚挂在椅子上,还不忘抓起一块猪蹄,拼命地啃。
“真好吃,我朋友最喜欢吃这个东西了。”她一边吃一边称赞,惊得慕云裳差点以为自己见鬼了。
“含笑?”慕云裳轻唤了一声,有些将信将疑地用手在她的眼前扫了扫。
“嗯?作甚?”含笑抬起头,一嘴的油腻,看向慕云裳的时候还不忘用衣袖擦了一下。
“没,我想告诉你,这身衣裳是我的,当初我是花十两银子才定做好的,你可别给我糟蹋了。”
慕云裳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没想到含笑却大咧咧地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无碍,我帮你洗了便是。”
“娘子,我这几日可能不能来这边,到时候我将玉莲和翠菊叫过来如何?”
慕云裳点点头,如今院落里就只有她和管家老头,还有一个人还似乎有些不正常。
“你且去吧,我会照顾好云裳的,当初她被抓,还是我救的呢!”含笑一脸骄傲地拍拍胸脯,那一手油渍又毫不客气地染到了她的胸口。
慕云裳无奈地捂住脸,递了块面巾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这衣裳真的有些贵的。
管家以前从来没有收拾过桌子,如今家中没有了下人,他也一脸的不快活,只能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收拾着桌子。
慕云裳觉得家中压抑,就带着含笑去了院子里,院中有个死水湖,湖上有座亭子。
坐在亭中可以瞧见院中的风景,看鱼儿水中游,也是惬意地很。
“含笑,你认识苏凛夜么?”慕云裳觉得一个人的性情是不可能直接发生如此大的变化的。
除非就是脑子出现了问题,有些东西与记忆产生了偏差,含笑目前应该就是这样。
“嗯?苏凛夜是谁?”
含笑脸上露出迷茫,看着慕云裳,还不忘眨巴了两下眼睛,如今简直是一副逗乐的小姑娘模样。
她迷惑时候的神色又不像正常的姑娘,总觉得其中有些幼稚,而这个幼稚应该就是性格扭曲的关键。
“他应该是一个军师,你还记得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