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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
可偏偏被后边的几个男人按着,胳膊被扭到身后,动都动弹不得,眼里满是红血丝,只瞪眼看着面前的人。
却都徒劳。
“别动他!要钱的话我有,别碰他!”
赵籽谙尖着嗓子说道,被挡在外边。
“很快,就疼那么一下。”那个穿浴袍的男人笑了笑,针头对准了刺进去,凑在他耳边说道:“你不是很喜欢我吗,那我就带你感受一下登峰造极的快乐。”
冰冷的针头刺到他的脖子。
“滚!你要是敢动我,就算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苏景的眼里满是恨意,嘶吼道。
那男人也不在意,只不急不慢的开始准备推送里面的液体。
像是逗弄小猫一样,也似乎很喜欢看着手底下的猎物一点点的挣扎到绝望,然后任由他掌控。
一阵咯噔的脚步声。
紧接着就是一阵压抑的满是怒意的沉闷声。
祁晋手里的针管才开始推送,就被突然回旋踢给踢了,针头划破了苏景的脖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谁?”
祁晋黑着脸,阴沉道。
他手臂被踢的火辣辣的疼,身上的气势更加的阴沉怖人。
苏诺谙站在那里看着他,眼里的恨意丝毫不比他少。
上辈子的罪魁祸首,如今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怎么可能不恨!
“苏家大小姐?”祁晋也没惊慌,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的,只靠着门口,眼里闪过玩味,“是想玩双飞?啧,有点意思。”
苏景依旧被那几个人按住,抬头怒喊,“你走,不用管我!这他妈是个变态!”
过于用力的喊,脖子上本来的伤口,更是在汨汨的流血。
祁晋眼里闪过狠辣,走到她跟前,手勾起她的下巴,“要来的话也好歹带个人来,这样送上门的来,我还以为你是想玩姐弟双飞。”
他满是轻佻,冷笑。
苏诺谙的面色生冷,侧头避开了他的手,厌恶的擦了几下,“一个被上惯了的男人,是不是只能靠着这样的办法重振威风?”
她之前有所耳闻过,祁晋不停地睡男人,甚至在男人身上用各种器具发泄,无非就是他当年落魄的时候,不得已卖身给了一个老男人,才积压下来的阴影。
后来他发达,第一件事就是除了那个老男人,并且压下当年所有的事情,谁也不能在他面前提起这个伤疤,否则面临的就是他扭曲的报复。
这话才落下。
祁晋的脸比刚才沉的可怕,几乎要滴水的浓郁面色。
“早就听说苏家大小姐牙尖嘴利,就是不知道你这张小嘴,给你带来的是祸患还是福分。”他眼里比刚才还要狠辣,“我这个人啊,最喜欢的就是调教不听话的小猫咪。”
“把他带下去!我先伺候一下咱苏家大小姐。”
话音才落,那几个人扭着苏景,扯着往外带。
可前后不过几秒的事情,刚才还恶狠狠的锢着苏景的人,现在都连哀嚎惨叫的时间都没有,一个接着一个的躺在地上,疼的打滚。
那几个穿着黑色短衬的男人,二话不说,就把那几个人的胳膊给卸去了大半,手法专业而熟练,完成这一切,重新的站在苏诺谙的身后,等待吩咐。
祁晋眼里闪过震惊,压根没想到会出来这么一茬,本以为苏诺谙是自己来的,可转眼的功夫,情势大变!
他弯腰从地上捡起刚才的针管,快步的侧身从门那边出去,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准备重新的扎到苏景的脖子里。
可却在要扎进去的时候,被一旁的赵籽谙狠狠地一撞,他整个身体都失去控制,重重的磕在了墙壁上,而赵籽谙也倒在了地上,捂着腹部蜷缩着身体看着很疼。
不停地捂着腹部在呻吟。
祁晋还想站起来的时候,被制服在地上,冷骘的视线看向苏诺谙,“你以为这是结束?只要我活着,就没有结束的可能。”
这边的动乱很快被强行的平定下来。
顾殷手底下的人从来不是吃素的,刚才没注意差点让意外发生,现在怎么可能再让这种意外发生。
地上被卸了胳膊不停打滚的人,还有被按住的祁晋,一同被弄走。
只是祁晋走之前,看向她的视线带着意味深长,像是阴凉的蛇信子,让人格外不舒服。
“姐,你怎么来了?”
苏景随意的擦拭了一下脖子,眉头依旧皱着看向苏诺谙,有些意外,却也有些说不出来的情绪在翻涌。
一个‘姐’字,让她的心头颤了几下。
甚至连刚才祁晋带来的不舒服都被驱逐,这还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他愿意喊她姐姐。
像是有股暖流,苏诺谙的眸眼也缓了几分。
可另一侧的呻吟声音却越来越大,带着很浓重的哭腔,赵籽谙捂着腹部,腿之间的地板上都是血迹,“孩子,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她的声音凄厉,一只手从颤抖着去捂着腹部,另一只手去摸了一下地板的血迹,手掌心上全都是粘稠的血,“小景,救救孩子,求求你!”
“我们的孩子啊,求求你,救救他,不要他出事!”
苏景的眉头猛然皱起,想都没想的把她从地上抱起来,草草的跟苏诺谙说了一声就快步的往外走。
而擦肩过去的时候,苏景怀里的人却回头,跟苏诺谙的视线恰好撞在一起。
赵籽谙的眼眶通红,可是眼里却没那么悲切,在触及到苏诺谙视线的时候,有些下意识的避闪,几分情绪迅速闪过,但很快垂眼重新埋在苏景的怀里。
没看清,等再看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周遭一股的血腥味,地上的那摊粘稠的血迹不像是作假。
可……
苏诺谙的眉头皱着,暂时的敛下那些情绪。
门外一辆车停在那里,顾殷的身体颀长,站在阴影下,看着愈加的挺拔,不容忽视。
她脚步顿住,有些迟疑是不是该继续走过去。
面对这个男人,已经说不出来什么感觉了,总是冥冥之中像是被什么都东西牵引着,怎么躲似乎都躲不开,反而羁绊更重。
闲适懒散的靠着车的人,似乎看到了这边,不急不慢的往她的地方走过来。
低头含笑,在她要走的时候,拉着她手腕,“这戏还没完,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