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涯情缘

雪尘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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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和威一起回韶关,家里人都很开心,威也由原来的桀骜不驯的小子,变成翩翩风度帅气睿智的成熟男人。除了在我这个事情上,年少不更事,闹过一段时间,威从小到大都是非常优秀、懂事的。

    我和他在一起,这是亲人们最希望看到的结果。妈妈说,这是最美满的婚姻,她几十年一直内疚的心,才稍微得以平息一点。

    这个春节,天气也好,堂弟堂妹们也长大了,个头一个比一个高,全家去了唱K,去了珠玑巷、南华寺游玩,浩浩荡荡一家人,气氛特别好。而我的心里,因为牧的到来,却变得混乱不堪。

    我在心里反反复复问自己,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春节后义无反顾的回法吗?还是继续呆在国内?牧和丹已经解除婚约,牧已经开始洗牌了,可以预想到,2011年如果我呆在国内,依牧的个性,不管他真爱我还是报复我,都会发生很多很多我意想不到的事情,我不知道我是否还能承受这些事情的结果,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对牧心软?抑或被他伤得更深。

    如此我更无颜面对丹和威?一想到威的痛苦,我就不敢往下想。

    对牧完全置之不理,我做不到,我始终忘不了,和他的一切都好像被人用刀刻在了心口,一笔一画,一言一行,已经定型,无法抹去。

    甚至想到他那天霸道的强吻,我仍会不知觉的脸红心跳,发呆发傻。

    陆毅说,现在牧已经知道你的情况,就算你跑回法国,他也会搞事,不会善罢甘休。与其如此,不如顺其自然,是真爱还是陷阱,自然会有答案。

    牧生病这几天,常收到牧的短信:

    尘儿,我想你了。

    尘儿,那个吻很美好。

    尘儿,你要记住你说的话。

    那天说了那么多,我也不知道他指的是哪句,况且他醉着烧着也不知道他记住了哪句?

    我回他,注意休息,安心养病,开工后,年会够你忙的。

    牧回:我情愿这样病着醉着,像那天一样。

    我确信他写短信的那一刻是清醒的,就没回他。过了一会,牧又发了过来,我会的,你放心吧。

    此后的几天,牧都会发短信过来,有时牧会开开玩笑,我基本都回,注意休息,安心养病。

    牧写:对领导能不能热情点呀,尤其是对正在生病的领导,有时间就来一趟惠州探视一下领导吧,开工利是可以封多点给你。

    我没去惠州看他,走不开,也贸然不敢去,他和父母摊牌,以他父亲的个性,家里一定天翻地覆了。

    年后威和爸爸要给妈妈做风水,要请先生看地方,挑日子动工,这是妈妈的遗愿,她要塟在国内,她要回家。年后我这边马上就要开年会,我自己一个人先提前回了深圳。

    回到深圳,工作马上就扑面而来。发利是的疯狂也着实吓了我一跳。

    年后开工的第一天,办公室沸腾了,没见过那么大的拜年架式。

    我早上提前到了公司,桌上已经放了个小箱子,里面全是红包。

    不一会,Annie来了给我作揖拜年,annie说,你的红包是老大吩咐给你准备的,怕你在国外呆惯了,不知道这里年后上班发利是的疯狂劲,弄个措手不及。

    一天基本没法上班,一波又一波的人来拜年。庆幸,牧提前给我准备好了利是包,要不然还真是措手不及,也太疯狂了。

    上午十点多,外面更为嘈杂,听见有人说,姜总来了,接着隔壁传来一阵一阵的拜年声,一波又一波。知道牧在隔壁,我竟有些心慌,未挪出办公室半步。

    下午快下班时,davis出现在我办公室,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蓦然发现,牧倚在门口,嘴角抿着一丝笑意,瘦了,原本白皙干净的脸更为苍白,眼睛却明亮耀人,专注的看着我,也张开双臂,已不容我思考,牧也给了我大大的一个拥抱,想起春节的那一幕,我却没有了之前的淡定,慌慌张张,脸开始发烫。

    牧说,晚上一起到新梅园用餐吧,和其他几个海外分公司老总一起,难得他们回来一趟。

    Davis提了一袋东西给我,原是猪血丸子,上次去湘菜馆,觉得特好吃,没想davis回家过年就带了。

    晚上在新梅园用餐,几个海外分公司老总一上来就喝白酒,牧也满上一杯。我一看这架势有点急了,牧病还未全好,这几个老总喝酒都非等闲之辈,这几杯白酒下去还得了。我忙跟旁边的davis说,姜总身体不舒服,你替他多喝点。

    牧耳尖,说,不用,他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喝酒岂不失礼?自己倒先干为净。我知道牧接手事业部时间不长,有些海外分公司老总资历比他深多了,牧现在这个职位也挺不容易的,要均衡这种管理,有些关系处理起来很微妙。

    几个老总看牧爽快,都一口干了,几杯白酒下去,牧开始冒汗,手无意识的摸了摸胃的位置。我一看不对劲,忙起身敬酒。我喝的是红酒,他们喝白酒,我饮尽他们也饮尽。虽然我不是很懂喝酒的诸多规矩,但我知道,喝酒的讨价还价,况且我是女人,一般讨价还价后,男人怎么都会让着点女人的,只要你够赖皮,一般男人都不大拒绝女人提出的条件。

    牧靠在凳子上,点燃一根烟,一脸笑意,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我周旋在他们几个男人之间,和他们讲条件逗嘴皮,牧倒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酒过几巡,老半天了,davis才反应过来,牧不舒服,我在帮牧挡酒,立马神勇起来,和他们一个一个单挑,davis喝酒是很厉害的,经过几巡,几个老总也喝趴了。牧反而是酒桌上,最清醒的。我的脸喝得发烫,头昏昏的。牧说,尘儿,挺神猛的吗,还知道冲锋陷阵哈。我笑了笑,牧凑到我耳边说,灿若桃花。

    虽他们几个闹酒声音很大,但牧磁性的声音频率传入我耳内,却听得格外清晰。

    或许我喝得已经有点醉意了,牧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我也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仿似这一注视了了彼此的相思之苦。我知道我们都喝酒了,明天醒了,又戴着职业的面具面对彼此了。

    但这一刻我沉迷牧眼中的柔情,回想起回国后,和牧相处的每一个细节,春节时牧的霸气和傻气,又温暖又苦涩,爱真的来过也未曾走远。

    我知道牧喜欢我这样的注视,所以我放开自己趁着酒醉放肆的和牧相望着,牧心里一定盈满了幸福和快乐。

    直至被牧注视得心跳不已,才转目看着davis他们,这些感觉只能在微醉的空间里发生,告慰彼此被思念折磨不已的心。

    吃完饭,牧让公司司机送几位老总,硬是打车送我,我跟司机说,到台湾花园,牧说,到红树西岸,司机无辜的看着我们,牧缓慢而坚定的说,到红树西岸,我说了算,司机走吧。

    我翻了翻白眼,牧捂着我的眼睛,司机就启动了。

    到了红树西岸,牧先下来,我跟司机说,现在去台湾花园。牧给了司机100元,说不用找了,牧一把把我抱出来,进了小区。

    我试着摆脱牧的手,牧抓得越发紧了,眼角瞟过来贼贼的说,今晚你诱惑我了,还想跑。

    进入房内,春意盎然,房间的色调暖和很多,应该是牧重新有收拾和布置过。

    厅里花瓶里插着一大束的桃花,显得房内万分生机,甚至有些暧昧。

    牧细细的看我的表情,我没吭声,牧忍不住开口,这桃花好看吗?

    我笑他,你想干嘛,还嫌你的桃花不够旺吗?

    牧眉脚微挑说,我也想看看今天是桃花运,还是桃花劫?

    说着就把温热的大掌放在我的腰间。

    我说,不许又趁着今天喝酒了占我的便宜。

    牧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加大掌心的力量贴在我的腰上,说,既然你都有了被我占便宜的思想准备,那我今晚就占多点好了,免得辜负你的一片好意。

    我说,你敢,我坐一会就走。

    牧说,你觉得我有什么不敢的?我还一直后悔,在韶关的时候,你说我提任何要求,你都答应我,当时我就应该直奔主题,哎,肠子都悔青了,今晚你这么放肆的诱惑我,怎么都得进一步吧。

    说着脸上邪邪的笑意越来越放大,眼看就要亲下来,我用左手挡住他的额头,右手抵住他的下巴,心想惨了,好像又开始烧了,再摸额头,一量体温,果然还在发烧,牧反而乐了,说,这下你走不了了吧,你忍心丢下我吗?

    我说,没个正型。

    牧把我拥住,说,我喜欢今晚这样的你,会正眼看我了,也会和我逗嘴皮了。

    我恼他,说,别闹了,你不是打了几天吊针了吗?怎么还没退呀?

    牧自嘲说,相思病毒太多了,一时半会压不下去,又上来了呗。

    我说,贫嘴,吃点退烧药吧。

    牧乖乖的吃了,催着他赶紧去冲凉,看能不能物理降温下,我冲完凉,他居然在沙发上又睡着了。我在旁边看书上网,一直不敢睡,到了差不多两点的时候,牧身上一点汗都没有出,体温继续在上升。

    我把牧推醒。

    牧说,你冲完凉怎么不叫醒我呢,我还想跟你说话呢。

    我说,睡得像头猪似的,怎么叫醒你呀。

    牧笑笑说,呵呵,你在我身边,我就想睡觉,而且睡得特别踏实。

    我说,还踏实呢,烧还没退,还是去医院吧,过几天就开年会了,你这样肯定不行。

    牧这次倒听话了,在急诊室挂号拿药水打点滴,折腾了一个晚上。

    此后一个多礼拜的年会,议程多,基本白天晚上都有会议安排。因会议安排在山庄,与会人员都安排了住宿,会后,牧都会来我房间坐坐,我也帮他测测体温,一直都低烧不退的,让人着急也让人心疼。

    会中牧基本都是眉头紧缩,点评问题也一针见血,所以会中气氛稍显紧张。我的房间安排在他隔壁,他有时就直接在我房间的凳子上闭目休息,我提醒他,人多口杂,不要老来我房间,牧反而云淡风轻的说,管不了那么多了,你在我身边,我心很定,闭目休息十分钟能顶上一小时。见牧如此说,我亲眼见到会议中的剑弩跋扈状态,牧也病着,不忍心,终是由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