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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蹊缓缓垂下清冷的眸光望着他,沉声道:“本王问你,那北国皇帝和辛姜国主为何会答应太后的借兵?”
林昊生一愣,这个问题他不知道啊!
像这样机密的内容,太后怎么可能会告诉他呢!
玲珑见他脸色难看,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知道他定然是不清楚,不禁吩咐道:“行了,西郭,拖出去砍了吧!”
“等一下!”林昊生突然大吼一声,抖声道:“我、我不知道,但、但有一个人肯定知道。”
“谁?”玲珑眸色微动,急声问道。
“左相林正年!”林昊生急忙回道:“这一切太后很早就在谋划了,林相出使北国,表面是和谈,但真正的目的是借兵。”
玲珑不禁一咬牙,对言蹊道:“九叔,看来你猜的果然没错,那老头确实另有目的!”
言蹊眸色微沉,眼底的情绪复杂难辨。
玲珑瞧着他,以为他为眼下的局势烦心,不由自告奋勇道:“九叔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撬开那老头的嘴!”
言蹊却断然打断她道:“玲珑,此事你不要插手。”
玲珑一愣,不禁道:“为什么?”
言蹊看了看她,半晌有些近乎哄骗道:“这不是你一个女孩子该管的事情,听话。”
玲珑狐疑的打量着他,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还想继续追问,一旁的西郭连忙扯扯她的衣袖,小声提醒道:“郡主就按王爷说的做吧,这段时间王爷够累的了。”
玲珑闻言,又见言蹊面色凝重,确实不忍再追问了,不禁讪讪道:“好吧!”
但此事憋在心里她委实不痛快,回头见林昊生和宣旨太监瑟瑟发抖地跪着,不由恼火道:“九叔,那他们俩个怎么处置?”
言蹊也知道她心里不痛快,不禁顺着她的意道:“你看着办吧!”
玲珑脸上果然露出一抹喜色,笑嘻嘻道:“把他们两个带到演武场上去。”
林昊生不知道她想对他们做什么,但是看她那一脸恶魔般的笑意,他就觉得肯定没好事,不由对言蹊恳求道:“王爷,您答应只要我说出实情,您就不杀我的,您不能言而无信!”
玲珑走到他面前,笑道:“九叔只是答应会听我的,可我又没跟你说过我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你搁这儿一脸委屈的表情干什么?”
她眸色一沉,狠声道:“给我带过去!”
她心里不痛快,正好拿他俩败败火。
见玲珑走了,言蹊沉声问道:“带本王去见林正年。”
一个破旧营帐中,林正年呆坐在地上,双腿往两边劈开,双手无力的耷拉着,一双脚血肉模糊。
言蹊不禁微微有些诧异,回头望向西郭。
西郭抿了抿嘴儿,低声回:“郡主见过他了。”
言蹊不禁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他这些日子太忙,没什么时间理她,她倒是挺会给自己找乐子。
“你退下吧!”他吩咐一声,抬脚缓缓走进林正年年。
林正年听见脚步声,缓缓抬起一张脸,那脸上血迹斑斑,左脸又添了一道新疤,估计又是玲珑那丫头的杰作。
看见言蹊,林正年蓦然的双眼蓦地闪过一丝恨意,他咬了咬牙,哑着嗓子怒道:“言蹊,你不得好死!”
言蹊漠然的看着他,既没有动怒,也没有说话,只是从身上掏出一块坠子递到他面前。
林正年愤怒的神色在瞧见那坠子时猛地一滞,下意识地伸手要抢,言蹊并未躲开,任由他将坠子拿去。
林正年将坠子翻来覆去仔细看了一遍,才又缓缓抬头看向言蹊,将手中的坠子一丢,故作轻松道:“金麟王拿此物于本相做什么?”
言蹊抬脚踩上那坠子,脚下稍一用力,坠子便碎成了粉末。
林正年脸色一变,想要阻止,但终究什么也没说。
“二十七年前,父皇病逝前夕,佟妃被查出有孕,与此同时,林相的三夫人也怀了身孕,次年,佟妃生下十弟,却因难产不幸离世,而林相的三夫人同日生产,亦因难产母子双亡,本王说的可对?”
林正年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他甚至不敢去看言蹊的眼睛,掩饰道:“都是些陈年旧事,金麟王提它作甚?”言蹊没有理会他的话,继续道:“十弟是父皇遗腹子,宫中兄弟姐妹多宠爱于他,便是对圣上都不甚亲厚的太后娘娘,都对他呵护有加,视如己出,一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却爱着情敌的孩子,林相难
道就不觉奇怪吗?”
“你想说什么?”林正年那张血污的脸上竟然闪过慌乱。“当年为佟妃接生的所有稳婆、宫女全部被杀,唯有佟妃的奶娘侥幸逃脱。”他说着一顿,淡淡扫向林正年,“前不久,本王在凤城带兵,刚好经过佟妃娘家旧邸,遇到一位自称是佟妃奶娘的老者,她向本王
讲述了一件奇事。”
林正年的脸上血色渐渐褪尽,慌乱的眼神终于变成了恐慌,他近乎哀求道:“不要伤害策儿,他对一切都毫不知情。”
言蹊淡淡道:“本王从未想过要去伤害十弟,皇兄也是。”
林正年脸色大变,急声道:“皇、皇上也知道了?”
“或许你不信,但事实是,当本王将此事告知皇兄时,他只说了一句话:十弟是无辜的。”
林正年忍不住长长舒了一口气。“本王知道,林相所为是出于父亲对儿子的期盼,可林相可曾为十弟想过?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先帝遗腹子,而备受大家宠爱,若他知道真相会如何?况且如若继续任由太后胡作非为下去,十弟的命运又将如
何?”
林正年缓缓垂下头去,思量半晌,忽然抬头看向言蹊,苦涩道:“我苦苦钻营二十几年,一心想要将策儿扶上皇位,到头来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或许我真的错了。”
“姐姐醉心皇权,几十年如一日,就算有朝一日策儿登基称帝,也必然只是个傀儡罢了。”他叹息一声,有些自嘲道:“可叹我蝇营狗苟一生,竟倒临死之前才看透。”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林正年看他一眼,冷笑道:“王爷想问什么就请直说吧!”言蹊清冷的眸光望向他,沉声道:“本王只想知道此次和谈你于北国皇帝许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