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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玉瞥了紫琴一眼,好像不愿意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件事,于是对紫琴说道:“小姨抱你去睡觉吧,都快十二点了……”
紫琴一听,赶紧搂住了秦笑愚的脖子不放手,哭道:“不去不去……我要等妈妈……”
秦笑愚就把紫琴放在床上坐在她身边哄道:“那你就在这里睡,我和小姨都在这里,这下你不害怕了吧?”
紫琴这才卷缩在被窝里点点头,放心地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秦笑愚拉上帐幔,踮着脚尖走到一把椅子上坐下来,只见慕容玉从外面拿进来一瓶葡萄酒,两只杯子,看看紫琴笑道:“小家伙早就瞌睡了,早知道让她睡在老师家里了……来,再喝点……”
秦笑愚疑惑地说道:“你都快醉了……算了吧……你姐什么时候回来,做餐饮也够辛苦的……”
慕容玉白了秦笑愚一眼,哼了一声道:“你就这么惦着她……来,陪人家喝一杯……”
秦笑愚无奈地端起酒杯跟慕容玉碰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小口,问道:“这是什么酒,味道还不错……”
慕容玉笑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酒,反正国外的葡萄酒,都放了好几年了……我平时很少喝酒,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总想放纵一下,一醉方休……”
“你……男朋友究竟是怎么死的?”秦笑愚终于还是回到了他最关心的问题上。
慕容玉幽幽瞪了秦笑愚一眼,嗔道:“就知道没完没了……是不是看见人家心情好一点就不舒服啊,好吧,既然你这么好奇,告诉你也无妨……
他是我的第一任男朋友,名字叫孙浩,我警校的同学,毕业前一年才认识……我们是在一次训练的时候认识的,你也看见照片了,样子挺帅的,并且口才也不错,没几天就被他哄得团团转……
当时我还是清白的身子,不过,心里确实也喜欢他,所以,每次对他的动手动脚都默认了,只是一直没有让他突破底线,当时正面临毕业分配,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走到一起,所以我们并没有公开关系……
后来……我记得是毕业前一个月左右吧,高斌突然来到警校招人,那时候他已经是市公安局八处的骨干了,他一眼就看中了我。
结果,我比所有同学都幸运,刚毕业就直接进了市公安局,当时孙浩挺沮丧的,他这个人自视甚高,各方面条件又优秀,原本以为进市公安局非他莫属……
那天晚上,我们在外面喝了一点酒,我就鬼使神差地把他带到了这里,我们……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
秦笑愚赶忙摇摇头,酸溜溜地说道:“很正常啊,干柴烈火的……哪能忍得住呢……没想到那时候你就认识高斌了……后来呢?”
慕容玉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幽幽说道:“既然有了第一次,后来他就经常来我这里,那时候他已经在一分局的派出所上班了……
有一天,他突然问我,是不是和高斌有一腿,我当时很气愤,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没想到,他说,高斌招我进市局八处,根本不是因为我的能力,而是因为他看上了我……
其实,尽管我和高斌没有不正当的关系,但是我也承认有这种因素存在,因为,高斌那双看着我的眼睛就说明了一切,只是那时候丁朝辉是处长,只要我不同意,他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孙浩如果只是怀疑我和高斌有不正当关系也就罢了,我这人受不得冤枉,也懒得跟他解释,没想到他竟然得寸进尺……
有一次我和丁朝辉去一分局办事,刚好被他碰见了,当天晚上,他就到处找我,非要跟我见面,我当时要值班,哪有时间,他就在电话里质问我是不是跟丁朝晖睡觉……
你说,我哪能受这种侮辱,就没有理他,并且通过一段时间的交往,发现他跟我刚认识的时候判若两人,尤其是占有欲强烈的有点神经质……
不瞒你说,他连我穿什么衣服都要管,如果稍微穿的时尚一点,他就冷嘲热讽的问我是穿给高斌看,还是穿给丁朝晖看……
并且,在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越来越粗暴,经常弄得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我实在受够了,就提出和他分手,没想到他竟然用枪顶着我的脑袋,一边咬牙切齿的威胁我说,这辈子也休想离开他,否则,就杀了我,还说他发现了高斌的什么秘密,把他惹火了就大家一块完蛋……”
秦笑愚忍不住打断了慕容玉惊讶道:“你简直认识了一个疯子,公安局也有这种人啊,看来,不是你克他,反倒是他克你呢……”
慕容玉哼了一声道:“我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有一次他深更半夜闯进来,又想对我施暴,结果被我用枪把子砸破了脑袋,从此之后就算彻底拜拜了……
只是这件事慢慢被高斌察觉了,我也没有隐瞒他,把事情都告诉他了,没想到他把这事告诉了一分局的领导,结果,孙浩受到了批评,并且被调到郊区的一个派出所工作……
好不容易摆脱了孙浩的纠缠,没想到又被高斌盯上了,并且他当上了副处长,手里也有权了,有事没事就缠着我,一会儿许诺我好处,一会儿又威胁要把我调出八处,反正各种手段都用尽了……
说实在的,我那时已经筋疲力尽了,有时候真想就顺从他算了,可一想到他有老婆孩子,人又长得那副猪样,心里面就不甘心,真想离开八处,调到那个派出所干一辈子内勤算了……
谁能想到,一直暗中窥视着我的丁朝晖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就在我最软弱,觉得无依无靠的时候,他突然趁虚而入……
那时候他刚刚当上了副局长,春风得意,马上就利用权力给了我一个外出北海市执行任务的机会,历时半个多月,可就在我完成任务之后准备回局里报道的时候,丁朝晖突然出现在北海……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总觉得丁朝晖和高斌不一样,起码他总是表现的温情脉脉,并且不急不躁的,让人感觉到他是真的喜欢你,而不仅仅是……
那天晚上,我们在一起吃了饭,还喝了一点酒,回到酒店之后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等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丁朝晖睡在身边,顿时就什么都明白了……”
秦笑愚好像再也听不下去了,瞪着眼睛说道:“他这是有预谋的……你就这么算了?”
慕容玉神经质般笑了一声,低声道:“那还能怎么样?难道你还要我去告发他?女人都有一个通病,只要把身子给了一个男人,不管通过什么方式给的,只要事后男人有足够的实力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一般也就默认了。
何况,我那时候认为,把身子给了丁朝晖,起码比让高斌那头猪糟蹋强多了,起码,有了丁朝辉这层关系,高斌不会再肆无忌惮地纠缠我了……”
秦笑愚哼了一声道:“幼稚……你以为丁朝晖对你是真心的?在他眼里,你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而已……说不定还是他和高斌串通一气呢……”
慕容玉惊讶地盯着秦笑愚说道:“你怎么知道?哎呀,还真让你猜中了……后来,回到临海市之后,我和丁朝晖又好过几次,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件事竟然就被丁朝晖的相好李微知道了。
结果,有一天被她堵在了办公室狠狠羞辱了一番,而从那以后,也不知道是李微的原因还是丁朝晖已经对我腻了,反正他就好像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特殊关系似的,在局里面碰见,总是哼哼哈哈的对我打官腔……
我也不是那种寻死觅活的女人,再说,我对丁朝晖也确实没什么感觉,所以,他既然对我无情,我就乐得轻松自在……
你不知道,我那时候不像现在,对男人需求并不强烈……只是,一旦没有了丁朝晖的庇护,高斌就像苍蝇一样整天围着我嗡嗡转……
就在我准备破罐子破摔的时候,满足高斌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孙浩打来的一个电话,他得意地说自己已经被调回一分局刑警队了工作了,并且还是高斌帮的忙,约我晚上一起吃饭……
我忍不住大吃一惊,当初就是因为高斌在暗中使坏,孙浩才被调到了郊区的派出所,现在怎么突然又好心把他调回来了?并且,那段时间我也总觉得高斌对我的态度有些异样,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既想吃又怕烫似的。”
秦笑愚听到这里忍不住冷笑一声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像孙浩这种妄想狂怎么会轻易放过你,他肯定是沉住气暗中在自己的情敌身上下功夫呢,不用说,他抓住了高斌的软肋……”
慕容玉愣了一下说道:“什么都让你猜中了,只是,你绝对猜不到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猜你肯定去赴约了……”秦笑愚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