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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韵真为了自己的野心,甘愿向权贵付出自己的身体,作为她的男朋友或者丈夫,要么装作看不见,要么离开他,要么就接受这种屈辱的现实,对于一般的男人来说,除此之外还有什么选择呢?
但是,她碰见了自己只能怪他运气不好,也许她们母女两个有着共同的宿命,命中注定有两个男人要和他们的情敌纠缠一生,一个是刘定邦,一个就是自己,只是自己和刘定邦一样,情敌的力量过于强大,不知道会不会重蹈他的覆辙。
吴媛媛见秦笑愚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又咬牙切齿,那神情就像是在火上煎熬似的,于是掐了他一把,没好气地说道:“我早就说过,你们两个人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你如果再执迷不悟,这个女人非把你变成神经病不可……”
秦笑愚低头看看怀里的吴媛媛,只见她一张俏脸微微泛着红晕,一张小嘴微微撅起,那模样竟有说不出的娇媚,如果脑子里不想着韵真,能和这个女人厮守一辈子,已经不知道前世积了什么德呢,遗憾的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
“媛媛,也许……我和韵真的关系已经结束了……”秦笑愚犹犹豫豫地说道。
吴媛媛一听,马上从秦笑愚怀里直起身来,盯着他似有点不信地说道:“你少来哄人家……哼,瞧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除非是韵真不要你了……哎呀,难道她真的不要你了?是不是发现她在外面胡搞?要不然你为什么要让人跟踪她呢?”
秦笑愚在吴媛媛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一下把她拉进怀里,对着她的红唇就是一阵痛吻,怏怏说道:
“你说的不错……她现在有了一个省委一把手的爸爸……门不当户不对了……今天祁红已经跟我谈过了,他们全都反对我跟她在一起,生怕我毁掉她的前程呢……”
秦笑愚压抑了一天一夜的心似乎终于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一边咬着吴媛媛的耳根子嘟囔着,脑子里就想起了白天和祁红那见不得人的纠缠,顿时有点把持不住,说着话就把女人压在下面。
吴媛媛稍稍一愣,似乎有点明白了其中的原委,挣扎着身子嗔道:“哎呀……等一下……你把话说清楚……省委一把手的爸爸?难道她……她认了孟桐当干爹了?”
秦笑愚含糊不清地嘟囔道:“不是干爹?是亲爹?”
“亲爹?怎么回事……哎呀……不要……你……哼,在外面受了她的气……就知道回来折腾人家……”吴媛媛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秦笑愚扯开了睡衣。
“媛媛……”秦笑愚低头盯着她低声道:“其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我现在都不知道是爱你还是爱她……对你我总是感到很内疚……对她我总是不甘心……我自己都糊涂了……”
吴媛媛在男女情事上也没有什么经验,自然不太了解秦笑愚此刻矛盾的心理,不过,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这可是结束和韵真共享这个男人的好机会,不过这种心理也不仅仅是出于爱情,多半还是出于争风吃醋、争强好胜的心里。
“你……难道就不能等一会儿嘛……等等……”吴媛媛对自己的男人再了解不过了,只要他的那股劲一上来,如果不让他得逞,非被他撕碎不可,尽管她很想马上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可也只能先定下心来安抚一下这头躁动不安的猛兽,何况,她自己也已经动情了。
秦笑愚把女人的脑袋紧紧搂在心口,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媛媛……其实……我跟她没有……做过……”
吴媛媛一个小拳头不停地捶打着他的肩膀,抽泣道:“你骗人……你骗人……那天在别墅人家都听见了……”
秦笑愚让吴媛媛呜呜咽咽的说不出话,只见她双目紧闭,鼻翼翕动,滚烫的脸在他的心口上蹭来蹭去,显然已经陷入了痴迷状态。
“你听见了什么?”秦笑愚嘟囔道。
吴媛媛隐忍了半天才哼哼唧唧地说道:“你们……都说那种话了……还说没做过……何必呢……做就做了……人家又没说什么……可……可就是不明白……她比我好在哪里……”
说着,眯起眼睛盯着正忙活的男人,腻声道:“她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会……会迷惑男人而已……”
秦笑愚脑子里就想把眼前的美景和那天在别墅的韵真做个比较,遗憾的是不管他怎么回忆,韵真所展现出来的一切总是朦朦胧胧的,根本就没有深刻的印象。
也许是那天没开灯的缘故。不过,那天要不是被岳建东那个王八蛋搅了好事,韵真可能就认命了。
只是,认命又能怎么样呢?就凭自己的脾气,难道还能容忍一个不忠的妻子,说不定就是刘定邦第二呢。
这样想着,秦笑愚就对韵真有点绝望,忍不住就想起吴媛媛的好处来,只想和她更加亲近,咬着她的耳垂哼哼道:“媛媛宝贝……不管今后怎么样……我是再也离不开你了……”
吴媛媛还从来没有听过秦笑愚说出这种肉麻的话,心中飘飘忽忽的,晕着脸,媚眼如丝地呢喃道:“哥……人家也一样……你爱不爱我?”
秦笑愚可从来没有和吴媛媛说过这个“爱”字,不过,正在紧要关头,只觉得身心都沉浸在一种无法言语的快敢之中,大脑和身体都由不得自己控制了,嘴里闷哼道:“我不是正在……爱你吗……好媛媛……”
秦笑愚抬起吴媛媛的头,见她晕着脸不肯睁开眼睛,心想,吴媛媛虽然有时候表现的很开放,但本质上却还是一个羞怯的女人,尽管被自己百般挑弄,可还是一副羞羞答答的样子,在这方面反倒是韵真更大胆一点,毕竟是结过婚的女人啊。
秦笑愚抱着吴媛媛的脑袋接连亲了她几口,低声道:“怎么?看你刚才的样子,好像我们是第一次在一起似的……”
“这一次不一样……哎呀,不跟你说了……”说着,吴媛媛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顾不上害臊,坐起身来盯着秦笑愚问道:“哥,就算你和韵真分手,也不能跟她闹翻啊,要不然,你那些钱怎么办?一旦跟她闹翻,难道还想拿得回来?”
秦笑愚没想到吴媛媛的心思忽然就转到那笔钱上面去了,不过,这倒是自己和韵真分手首先必须考虑的重要问题之一,反正闲着无聊,他到很想听听吴媛媛的意见,毕竟她可是一耳光见过世面的女人。
“我也担心这件事,你有什么好主意?”秦笑愚问道。
吴媛媛沉思了一下,低声道:“哥,这个问题要从两个角度来分析,首先,要确定韵真的意图,如果她当初和你鬼混只是为了骗你的钱的话,那就凶多吉少了……
假如,她只是因为你目前罪犯的身份而跟你分手,那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你既然跟她这么久了,难道还不清楚她的心思?”
秦笑愚觉得吴媛媛的切入点很正确,这也是自己一直在琢磨的问题,于是说道:“韵真这个人……有时候好像很简单……有时候又很复杂……反正捉摸不透……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属于哪种情况……”
吴媛媛哼了一声道:“简单?她那个人会简单?对了……你们在鬼混的时候当然简单了……她除了骗你之外还能干什么?”
秦笑愚忽然发现吴媛媛好像很仇视韵真,以前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媛媛,你好像挺恨她的……不会是因为我和她的关系吧……”
吴媛媛白了男人一眼,嗔道:“少自作多情,要是吃她的醋,我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我为什么恨她难道你不知道?我爸为什么会身败名裂?跟她有很大的关系。”
秦笑愚拍拍吴媛媛的脸,笑道:“你爸自作孽,跟韵真有什么关系?”
吴媛媛伸出一个手指在秦笑愚脑门上使劲点了一下,嗔道:“你懂什么?韵真把你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呢……”
秦笑愚也隐隐觉得自己被韵真耍弄了,所以对吴媛媛的话没法反驳,只好不停地抽烟。
吴媛媛缓和了语气,柔声道:“韵真这个人,你可不能仅仅盯着她,你还要联系到她的家庭……其实,在我父亲没有出事之前,她早就盯着行长的位置了,凭她个人的资历还不配坐那个位置……
但是,她家里人在暗中帮着运作啊……我爸是怎么出事的,还不是她父亲刘定邦在暗中捣鬼,然后祁红又利用自己的关系推波助澜……
表面上看,我父亲的事情和他们无关,实际上,和平南路支行的大案以及后来发生的一切都是他们在暗地里捣鬼,我爸说了,那个总行储行长就是刘定邦的相好……韵真就是走这条线爬上行长位置的……”
秦笑愚一听吴媛媛的话,就知道在陈刚的家里,吴世兵可能给她透露了不少内幕,要不然她和自己也差不多,只是,他已经隐隐感觉到吴媛媛接近韵真可能并不仅仅是为了手中的那笔钱。
“你该不会找她报仇吧?”秦笑愚担心地问道。说实话,就算韵真抛弃了他,但是谁要和韵真过不去,他肯定无法容忍,但是吴媛媛要是想给韵真找麻烦,自己在两个之间就很难选择立场。
吴媛媛幽幽说道:“我一个弱女子……又是逃犯的女儿身份,哪有能力找她报仇啊……再说,我一看你们的关系,就知道你会帮着她来欺负我……”
秦笑愚见吴媛媛说的可怜,忍不住把她楼在怀里,劝慰道:“媛媛,你爸的事情已经这样了,不管你做什么都无法改变……那个刘定邦也死了……韵真本人又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倒觉得她好像还挺同情你的……更何况,你们不是已经在一起……睡过了吗?”
吴媛媛羞臊的掐了秦笑愚一把,娇嗔道:“你胡说……是她强迫人家的……”
“那我问你……难道你和她亲近,真的是为了利用她的银行洗钱?”秦笑愚问道。
吴媛媛点点头道:“确实有这个意思……不过,我才没有你这么傻呢,我可不会把钱交到她的手里,并且,我手里还有她的把柄……
对了,如果韵真敢赖你的钱,你就用那张光盘威胁她,虽然这张光盘也说明不了什么,可像她这种身份的人,肯定丢不起这个人……”
秦笑愚脸一板,正色说道:“媛媛,我以前也是跟你想的一样,总是想通过威胁手段来让她顺从,可现在我不打算这么做了,我也不允许你这么做……
一个人要不是心甘情愿的跟你,强迫她又有什么用?你看,她都把男人带回家了,这种事就算是做丈夫的也无能为力……
那笔钱的事情我会找她认真谈谈,就像你说的,就算我们分手,起码还要维持朋友关系,再说,那笔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没有韵真在暗中运作,对我来说不过是个没有任何意义的数字而已……”
吴媛媛幽幽说道:“我就知道你狠不下心来……哼,难道你还不了解韵真的脾气,她这个人就是属弹簧的,你弱她就强,你强她就软,你要想让她听你的,就要把她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里……
其实,我总有种预感,她根本就不是看上你了,肯定是图你那笔钱,你想想,你除了这玩意比别人大之外,还有什么?她究竟图你什么呢?”
秦笑愚听得一阵恼火,可想想也对,自己一无所有,一个美貌的银行行长怎么会看上自己,说出去恐怕也没几个人信呀,不过,人活一口气,如果韵真确实在骗自己的话,那自己也没必要做什么君子了。
秦笑愚怏怏道:“那你说……你图我什么呢?不会是图我身强力壮、骁勇善战吧……”
吴媛媛胀红了脸,狠狠地捏了男人一把,娇嗔道:“哼,你以为世上就找不到……哎呀,你真不要脸……咱们两个人不是谁图谁的问题,而是老天爷让我们两个人碰到了一起,可能是前世的冤孽吧……”
秦笑愚倒也不想去追究这个问题,他很清楚,自己和吴媛媛的相遇实属而然,但能够和她结下这段缘分,多半还是两个人共同的命运所致,所以,尽管两个人说不上爱,但却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好了,不说了……你不是说刚才的感觉不一样吗?我再给你来一次……”秦笑愚意犹未尽地说道。
吴媛媛幽幽看了秦笑愚一眼,乖乖地躺下来,低声道:“你还没说……究竟怎么处理和韵真的事情?”
秦笑愚嘀咕道:“走着瞧……”
吴媛媛双手搂住了男人哼哼道:“也许,一切都要反过来了……”
“什么反过来了……”秦笑愚问道。
吴媛媛动情地说道:“哥,韵真也不是什么三贞九烈……只要你不提和她确立关系,她可能愿意和你一起鬼混呢……
干脆,你就找个机会跟她发生关系,只要上了手,她也就无所谓了,这样你的心理也平衡了……不过,从今以后,你才是我的男人,只能把她当你的相好……”
秦笑愚身子停顿了一下,没料到吴媛媛竟然会有这种想法,一时不确定女人是在试探,还是真有这种大公无私的想法,只好故意调侃道:“好……再有机会我就不客气了……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究竟有什么不同……”
吴媛媛娇嗔道:“不要拿人家跟她比……她是结过婚的烂货……人家可是干干净净给你呢……啊……老公……你就老老实实给人家做老公吧……”
其实,让秦笑愚耿耿于怀的照片上的那个老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韵真的老师李毅,他这次来临海市行踪非常隐秘。
不仅媒体方面没有任何披露,即便是官场上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他的行踪,他刚下飞机就被一辆轿车直接从机场接走了,然后被送到南郊一栋特殊的农舍里住了三天。
在这三天时间里,他先后秘密会见了孟桐、孙正刚以及省委的几个重要领导,并向他们转达了来自上面高层的声音,至于会谈的详细内容,从民间到官场都无人知晓。
三天以后,当他完成了北京交给他的使命之后,才以一名普通旅游观光客的身份出现在临海市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里,不过,仍然很低调,基本上没有进入公众的视野,只是和包括祁红在内的几个老朋友见见面,并且只谈友谊,不谈政治。
祁红是个老江湖了,凭着本能的直觉,她就知道李毅这次来临海绝对不是游山玩水,而是负有某种政治使命。
虽然祁红关注孟桐的政治前途,但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女儿,出于一种复杂的考虑,她把李毅在临海市的消息告诉了韵真,并且怂恿女儿想办法和他见上一面。
韵真对母亲的意图心知肚明,当天晚上,她就给李毅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大发娇嗔,责怪老师一点都不关心自己,来临海市竟然还瞒着她。
“宝贝,如果我不想让你知道我来临海,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呢?”李毅似乎早就在等着韵真的电话了,开了一句玩笑之后,马上邀请她共进晚餐。
韵真愉快地接受了邀请,并且特意去美容院收拾了头面,因为她不确定老师会不会和自己玩点游戏,说实话,她对老师那些让她面红心跳的把戏并不反感,甚至有一种接受权势洗礼的神圣感。
不过,当她到达李毅的酒店豪华套房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李毅的另一个女学生,或者说是自己的师姐也在场。
李毅的这个学生正是调到省总行时间不长的周丹,储慧调到省里工作之后,她接替了总行行长的职务。
做为自己的上司,韵真当然认识周丹,不过,也仅限于在开会的时候有过工作上的交流,私下里却没有什么交往。
韵真曾经悄悄跟储慧打听过这个新来行长的来龙去脉,结果大吃一惊,没想到周丹不仅是李毅的学生,还是新来市委王书记的老婆。
周丹原本在外省任总行副行长,这次随着丈夫工作的调动,来到了临海市,并且顺利接任了储慧的职务。
韵真隐隐觉得,周丹的任命中有李毅的影子,因为她丈夫虽然是市委书记,可还没有能力插手银行系统的人事调整,更不要说高层的任命了。
正因为周丹不仅是李毅的学生,同时还是王书记的老婆,韵真在处理和周丹的关系上就显得非常谨慎,除了上下级关系,她从来都没有主动表达过任何讨好奉迎的意思。
母亲祁红也曾经警告过她,做为储慧这条线上提起来的行长,在没有彻底弄清楚周丹的复杂背景之前,最好不要和她有太多的私下接触,毕竟,一朝君,一朝臣,谁知道周丹和储慧之间有没有个人恩怨。
周丹对韵真很客气,见她进来马上站起来跟她握手,并且开玩笑说:“我们师姐妹终于可以相认了,要不是老师过来,你可能还不好意思说吧……”
“我倒是很想叫你一声师姐,就怕周行长怪我交浅言深呢……”韵真谦卑地双手握着周丹的手笑道。
周丹今年四十六岁,比韵真大了十几岁,不过一看就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女人,除了身体有点微微发福之外,看上去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
韵真自己是个美女,所以看女人的眼光比较挑剔,可她也不得不承认,周丹身上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具体什么气质也说不清楚,倒是和自己的母亲在某些方面很相似,既精明干练,又不失女人的魅力,应该是属于那种既吸引男人又令他们望而止步的女人。
韵真注意到周丹的脸上似乎隐隐泛着朝红,心里面竟有点淡淡的酸意,她猜测,在自己来之前,李毅可能和她玩过什么游戏了,甚至他们可不仅仅局限于游戏。
听说李毅和自己的每个女学生都有一腿,银行系统之所以有那么多美女行长,和李毅的个人嗜好有很大的关系。
并且,那个时候李毅可还没有疲软,他和周丹可能真枪实弹地干过呢。只是不清楚王书记是不是知道老婆和恩师的关系,想必他也不会心甘情愿戴绿帽子吧。
“我的小真真,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啊,说实在的,还真是想你了……”就在韵真和周丹在一个特殊的情境下互相打量的时候,李毅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竟然不顾周丹在场,伸开双臂和韵真来了一个深情的拥抱。
如果没有周丹在场,韵真应该很享受老师的这种欢迎方式,甚至可能会在他怀里撒撒娇,说几句大胆的话,可当着周丹的面,被老师拥抱,还口称“我的小真真”,这让她有点下不来台,脸上浮起一片红晕,忍不住瞥了上司一眼,只见她毫不惊讶,脸上带着一丝坏笑,甚至好像还和李毅交换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眼神。
一想到周丹和李毅的关系,韵真马上就从羞臊中缓过劲来,好像有意要在上司面前表现自己和男人的亲近关系,不但没有推开他,还大着胆子在他的脸上啵的一声给了一个香吻,娇嗔道:
“哼,才不信你会想我呢,要不然怎么来了这么久连个电话也没有……我就不信你和师姐今天是第一次见面……”
周丹笑道:“老师,你看看,小师妹都吃醋了……”
一句话说的韵真脸上烧起来,赶忙离开了李毅的怀抱,冲周丹嗔道:“老师偏心,我当然要吃醋啊……”
李毅拉着韵真的手在沙发上坐下来,点上一支烟笑道:“不是老师不给你打电话,我知道,你们两个现在都是大忙人,怕你们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子,所以不敢惊动呢……最后是实在熬不住了,才给丹丹打了一个电话……
昨天我见你母亲了,我知道她肯定会告诉你我在临海市,所以啊,我就想看看,我的小真真会不会主动给我打电话……中午的时候,我还和丹丹谈起你呢,没想到你的电话就来了……”李毅说着话,把韵真的一直小手抓住,一双眼睛紧盯着她晕红的脸。
韵真听李毅一口一个丹丹叫的亲热,所以就对他叫自己小真真也不在意了,只是想到周丹中午就和李毅在一起了,心里面还是有点酸溜溜的,这半天时间也不知道他们都在谈论什么,不可能一直都玩游戏吧。
“老师,你这次来来临海市是公干还是休闲啊……”韵真任由李毅抓着自己的小手,没有忘记母亲的交代,想探听一下李毅来这里的真实意图。
李毅哈哈一笑道:“我一个闲人,能有什么公干,无非是静极思动,趁着老骨头还硬,所以出来溜达溜达,顺便看看我的两个得意弟子,就担心你们两个大行长没时间接见我啊……”
周丹走过来和韵真一左一右把李毅夹在中间,伸手轻轻捶了他一下,嗔道:“老师,你这不是在骂我和韵真吗?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老人家莅临临海,学生敢不赤足相迎?就怕老师忙得把我们忘掉了呢。”
韵真附和道:“就是,每次来都神神秘秘的,好像生怕我们打搅似的,要不是我妈告诉我,说不定这一次又见不上了……”
李毅一听,哈哈大笑,竟然伸出两条胳膊来了一个左拥右抱,尤其是韵真,几乎就被他揽在了怀里,她偷偷瞥了周丹一眼,见她一副泰然自若、毫不在意的样子,于是也就不再矜持,乖顺地把脑袋靠在男人的肩膀上。
李毅左瞧瞧,右看看,脸上似有说不出的得意,笑道:“好好,都是老师的错,老师就给你们两个大美人赔罪了,今天晚上,就由我做东,我自愿罚酒三杯……”
周丹一听,腻在李毅身上娇声道:“我可不敢让老师赔罪……今晚就让韵真陪你吃饭吧,我有个应酬推不掉,如果老师明天有时间的话,就让我尽点孝心吧……”
李毅故意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说道:“你看看,我就说嘛,你们都是大忙人啊,哪里有时间陪我吃饭呢……”
说着,扭头看着韵真补充道:“小真真,你晚上是不是也有应酬啊……”
韵真连忙说道:“没有没有,老师难得来一次,任它什么应酬都推了……”
说完,忽然意识到自己这话有可能会让周丹多心,连忙补充道:“老师,周行长跟我可不一样,操心的事情多,你就让他去吧,我陪着你还不行吗?”
周丹笑道:“既然老师这么说,今天就算天塌下来也不管了,我这就打电话把应酬回掉……”说完,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李毅连忙拉着她的手,笑道:“瞧瞧,一个大行长,连老师开个玩笑都急眼,我什么时候拉过自己学生的后腿,你们以工作为重,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样吧,就让韵真在这里陪我吧,你尽管去忙自己的事情……”
周丹这才站起身来笑道:“我就知道老师最会谅解人了,不过,咱们可要说好,明天晚上你可是我的……不能安排任何应酬……”说完,还朝韵真挤挤眼睛,那意思是:这个男人就叫给你了啊。
看着周丹走出了房间,韵真好像才回过神来,总觉得她刚才看自己的一眼充满了深意,就像是一个心照不宣的暗示,这让她忍不住猜测中午的时候,她和李毅究竟在谈论自己什么?
“韵真,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啊……”李毅有点上一支烟,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的学生问道,一边夸张地用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叹道:“真香啊……我的每个学生身上的香味都不一样,每一个都令人陶醉……”
韵真轻轻捶了男人一下,嗔道:“我就不信,你这么多学生,每个人的香味都记得住……”
李毅笑道:“说出来自然没人信,可事实如此,比如,每当我嗅到桂花的淡淡香味,眼前就会浮现出一个羞羞答答的美人,她的一双小脚让我永生难忘……”
韵真知道李毅这是在说自己,脚心竟有种虫蚁爬过的麻痒感觉,不禁红着脸打断他,双手拍打着他的肩膀,羞涩地娇嗔道:“你还说……你还说……你说师姐……”
李毅笑道:“哪个师姐?”
韵真白了他一眼,嗔道:“周行长……”
李毅闭上眼睛,深深地嗅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当我嗅到牡丹馥郁的香味的时候,就会想起见到丹丹的那个遥远的夏天,记得当时她穿着一件白色碎花的连衣裙,要多清纯有多清纯,后来在我的培养下,她渐渐变成了一个盛开的牡丹花……啊,还有……可惜这里不是白花盛开的花园,你知道,我对女人的记忆,首先不是她们的面容,而是他们哪种与生俱来的香味……”
韵真笑道:“你的这种记忆方式也太不靠谱了,如果我明天换一种香水,你是不是就不认识我了?”
李毅严肃地说道:“如果一个女人身上的香味经常变化,那她就不可能成为我的学生,即便成了我的学生,我也不会对她有什么深刻的印象……
只有那些庸脂俗粉才会在自己的身上乱用香水,一个有品位的女人会让自己撒发出独特的味道,并不会轻易改变,她们给男人留下的印象终生都不会忘记……比如,你身上的味道,从我见到你的那天起就没有改变过,你的母亲也是如此……”
韵真一听,吓了一跳,心想,难道他和母亲也……不过,随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女人身上的香味并不是要有肌肤之亲才能被男人嗅到的。
不过,从他的这句话可以判断,他和母亲认识肯定不会是一天就两天了,只是母亲在自己面前很少提到他的名字。
“好了……人家已经知道你的本事了……现在是不是该请我去吃饭了,人家肚子饿了……”韵真拉着李毅的手摇晃着,就像是一个女儿对父亲撒娇似的。
李毅坐在那里没有动,盯着韵真的脸近距离凝视了一阵,直到她的俏脸爬上了红晕,这才低声道:“我已经在酒店定了包间,不过,再去吃饭之前,我想和你谈点正事……”
韵真微微感到惊讶,不知道李毅要和自己谈什么正事,在她的印象中,他从来就没有和自己正经地谈过话,要么表现的像个公子哥用语言调侃自己,要么就是欣赏自己的身子,间或会传授一点官场上的独门秘技,而在这种身体交流的同时,精神上往往达到了一定程度上的默契。
“我听着呢……老师请讲……”韵真估计说不定这又是李毅游戏的序曲,连忙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样子。
没想到李毅脸上刚才那股轻浮之气荡然无存,站起身来离开韵真,慢慢走到窗前,往外面看了一阵,然后转过身来,盯着韵真说道:“我对你很失望……”
韵真乍一听这句话,吓了一跳,在仔细看看李毅的脸色,压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于是一颗芳心就有点忐忑起来。
“你母亲告诉我,你准备离开金融系统去搞行政,并且好像你已经同意了,我真不明白,你能坦诚地告诉我,这种念头是出于什么原因吗?”李毅的声音听上去确实很失望。
韵真愣住了,这件事祁红确实已经和她谈过了,原因也说的很透彻,如果按照她自己的意思,她当然不想离开银行。
但是,当祁红把她即将面临的困境分析了一遍之后,她才不得不承认,母亲的这种安排表面上看来不可思议,但却是一种高瞻远瞩的策略。不但不会影响自己的前程,而且能够让自己从一个无法预测的陷阱中脱身出来。
不过,这其中的原因根本上不了台面,怎么能告诉李毅呢?她也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老师,这件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也就是这么一说,我还没有最后决定呢。”韵真敷衍道。
李毅慢慢走过来,站在韵真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严肃地说道:“我了解你母亲,她既然这么说了,那这件事基本上就定下来了,你离开银行也就是一个时间问题……”
说完,李毅在韵真的身边坐下来,扳着她的身子让她面对自己,几乎一字一句地问道:“我现在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韵真一阵心慌意乱,一双美目不敢看李毅,最后低声道:“这是我母亲的主意,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你为什么不问问她?”
“你撒谎!”李毅突然大声说道。
韵真浑身一颤,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李毅这么声色俱厉的嘴脸,在花容失色的同时,真正感受到权力和威严的压力,忍不住颤声道:“我……可能和我最近……认的干爹有关……”
李毅听了韵真的话,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然会在韵真的对面坐下来,翘着二郎腿,盯着韵真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学生?”
韵真瞟了男人一眼,摇摇头。
“我最得意的门生有三十六个,其中女性二十三个,但是,你不要天真地以为,只要是我的学生就必然有一个事业有成、试仕途通畅,事实上,只有那些听从我劝告的人最终才能修成正果……
我有一个非常得意的学生,她年轻的时候和你一样漂亮,可以说是改革开放以后第一批女行长,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韵真疑惑地摇摇头,随即低声道:“自然是金融界重量级的人物,如果有机会请老师替我引见一下这位师姐……”
李毅神经质地一笑,把身子倾向前去,神秘地说道:“还是不要见的好,因为她正在监狱服刑……”
“啊……”韵真一声惊呼,疑惑地看着李毅,隐隐觉得他跟自己说这件事绝不会是无的放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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