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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收养这么多的孤儿……”秦笑愚忍不住问道。
“因为孤独……况且我也喜欢孩子……”刘蔓冬低声说道。
“那你当初怎么不结婚自己生几个……”
刘蔓冬好像对这个问题有点恼火,瞪了秦笑愚一眼说道:“你是不是好奇心太重了……”默默走了几步,终于叹口气道:“我没有生育能力……”
“啊……”秦笑愚微微感到吃惊,难道她就是因为没有生育能力才终生未嫁?他很想打听一下刘蔓冬的身世,可又怕她不高兴,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觉得你对他们并没有什么感情……比如,刘幼霜被你利用来笼络孟桐,现在又想把……刘幼龄嫁给我……你知道,我是个过了今天就不一定有明天的人,你觉得她跟着我会幸福吗?”
刘蔓冬哼了一声道:“用不着你来对我进行道德评判,我比你更了解她们……难道你觉得幼霜受委屈了?如果不是我,她现在就像大多数孤儿院出来的孩子一样,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就算她有几分姿色,最多不过沦为男人们的玩 物,她这辈子有机会成为我手中的工具,那是她祖坟上冒青烟呢……
不过,幼霜不能跟龄儿比,我这个人最相信缘分,龄儿不是我刻意挑选的孤儿,我们娘两碰到一起完全是靠缘分,也许是上天送给了我这个女儿……”
秦笑愚半信半疑地盯着刘蔓冬说道:“既然你这么爱她,就不应该让她待在你的身边,而是让她远离你,去追寻正常人的生活……你看看她,脸上连一点笑容都没有,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会笑,在她这个年纪你觉得是正常的吗?”
刘蔓冬见秦笑愚脸上有点愤愤不平的样子,咯咯娇笑道:“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开始怜香惜玉了,我就知道你是个多情的种子……笑?你觉得那些整天傻笑的女孩就是幸福的吗?笑不过是人类众多的表情之一,并不一定能代表真实的内心情感……你以为我不想让她过平常人的生活?这一切都是命运决定的,有些人从生下来那天起就注定一生坎坷不平……
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母亲,所以,很早就把龄儿送到国外去了,就是不想让她像我一样,你知道,柳中原那个兔崽子让我伤透了心……”
“你送她去哪了?美国?”秦笑愚问道。
刘蔓冬摇摇头,不屑地说道:“虽然我没有去过美国,可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虚伪的国家,你看看那些从美国回来的人都变成什么样子了……男人变得不像男人,整天满嘴仁义道德,动不动就大谈什么普世价值观,说白了就是十足的伪君子、假洋鬼子……女人呢,只要去美国生活几年,就堕落的不像中国人了……”
刘蔓冬说着话,瞥了秦笑愚一眼,只见他脸上有种异样的神情,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忍不住脸一红,嗔道:“你是在嘲笑我不配说这种话吗?我承认,自己也不是什么三从四德的女人,但我是创业者,这是一种牺牲,就算我堕落过,那也是一种中国式堕落,就好比报纸上整天说的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一样,起码是国货,如果千里迢迢跑到美国是为了学这些东西,那我都可以办一所大学了……”
秦笑愚忍不住呲地一声笑出来,虽然刘蔓冬的强词夺理听起来蛮不讲理,可恰恰也说明这个一辈子搞阴谋诡计的女人也有率真的一面,人是复杂的动物。
“好了,我不想对你做什么评判,实际上知道今天我一点都不了解你……你说说,你送她去哪里了……”
“俄罗斯……她在莫斯科完成了学业,不过,她并没有按照我的意愿过正常人的生活,这孩子天生就爱冒险,大学毕业之后,她就因为课本上的一篇文章叫什么……好像是什么第比利斯印刷厂……就跑到格鲁吉亚首府第比利斯去了……”
秦笑愚笑道:“你说的是中学课本上的《第比利斯地下印刷所》吧……”
刘蔓冬挥挥手说道:“反正是什么印刷厂,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写些什么玩意,反正我女儿就跑到那里去了,并且在那里待了将近三年……
你做梦也想不到,她竟然参加了那里的一个什么训练营学习杀人放火,后来进了当地一家报社做摄影记者,那一年刚好俄国人侵略格鲁吉亚,她就跟着一支小部队到前线拍照,我的老天,你看看她拍回来的那些照片,人的大腿、胳膊、脑袋满天飞,坦克就从身边开过……
那个惨呀,我看着都害怕,没想到她竟然……哎呀,我真是担心死了,我宁可让她待在我身边,也不想让她再回去,起码在我身边没人向她开枪扔炸弹……
但是没办法,龄儿不是一个静得下来的女孩,回来没几天又坐不住了,要不是我现在身处险境,她早就周游世界去了……你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秦笑愚越听越吃惊,他在部队的时候专门研究过发生在中亚的几次战争,那是一场混杂着正规军、恐怖分子和雇佣军的恐怖战争,一些村庄被夷为平地,村民被烧杀殆尽,根本没有人性可言,没想到刘幼龄竟然是当时的战地记者。
刘蔓冬见秦笑愚一脸吃惊的模样,好像没有听见自己的话,笑道:“怎么?害怕了?”
“害怕什么?”秦笑愚醒悟过来,茫然地问道。
“难道你不觉得你们两个才是天生的一对吗?她可不在乎你是个通缉犯呢,这死丫头听说了你的事情以后兴奋的晚上睡不着,非要缠着我让她跟着你干大事呢……”
秦笑愚更吃惊了,忍不住问道:“我们的事情……她全知道……”
刘蔓冬点点头说道:“我什么都不会瞒她,她甚至比你知道的更多,我担心有一天突然会离开她,所以让她有个思想准备……你知不知道,那天刺杀王子同的事情就是她瞒着我干的,我从来都没有打过她,那天被我扇了两个耳光……”
秦笑愚停住了脚步,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睛搜寻着迷雾中刘幼龄的身影,可已经不知去向,他脑子里忽然涌出一个时髦的词汇“恐怖分子”。刘幼龄参加的那个训练营不知道属于什么性质,难道她已经接受过恐怖活动的训练,并且很可能已经加入了什么组织?
秦笑愚和刘蔓冬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院子里有几个保镖在游荡,不过一直没有看见刘幼龄的身影,不知为什么,秦笑愚一双眼睛忍不住在各个角落追寻着她,极力回忆着上次见到她时的模样,可越想越模糊,只记得有一张冷漠而又美丽的脸,有点像第一次见到吴媛媛的情形。
“我要喝一杯,这种潮湿的天气不喝几杯酒浑身都不自在……”刘蔓冬拿出一瓶酒,两只高脚杯放在茶几上。
秦笑愚的心思还在刘幼龄的身上,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支烟默默地抽着,琢磨着刘蔓冬刚才说过的那些话,隐隐觉得,她似乎已经有了什么成熟的计划,准备让自己和刘幼龄一起去实施呢。
“瞧你痴痴呆呆的样子,难道是我的女儿吓着你了……”刘蔓冬坐在秦笑愚对面,慢慢呷着酒笑道。
秦笑愚摇摇头,忽然问道:“我一直不明白,既然你有干女儿在国外,她应该有办法把你弄出去,可你为什么偏偏要留下来冒险,而不愿意去国外颐养天年呢?”
刘蔓冬放下酒杯,低声道:“难道你忘了,我曾经想着带南琴出国,可她死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我想问你,为什么必须是我背井离乡,为什么不是他们?”
“因为他们势力比你大,你搞不过他们,要不然你也没必要躲在这里不见天日了,那天如果不是邹琳救你,现在你还能坐在这里跟我说话吗……”秦笑愚说道。
刘蔓冬冷笑一声道:“这就叫大难不死,气数未尽……我并不是没有退路,只是还不到时候,说实话,我很欣赏龄儿,因为我们娘两都是一个性格,说句难听话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你敢说我就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我不会坐以待毙,现在我们就详细研究一下第一步的具体细节……”
“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两件大事?”秦笑愚问道。
刘蔓冬点点头说道:“除非你不愿意干。”
秦笑愚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不愿意杀人……杀孽太重的话肯定不会有好下场,我的手里已经有好多条人命了……”
刘蔓冬不屑地皱皱鼻子,嘲笑道:“就你干得那点事情也算得上杀孽?既然你怕自己杀孽太重,在刘韵真的别墅,在宾馆的那个房间里,你为什么要反抗呢,怎么不伸长脖子引颈待戮?你知道,我最讨厌虚伪的人,别跟我说什么杀孽,我又没有让你去杀平头百姓,又没有让你去哪家酒店放炸弹……哼,你明知道丁朝辉是杀害南琴的幕后主使,却不敢找她报仇,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南琴的仇也只有我替他报了……”
秦笑愚被刘蔓冬说的一张脸通红,嘟囔道:“他现在可是公安局长,杀他哪这么容易?我就算有报仇的心,也没有这个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
刘蔓冬哼了一声道:“那你问我要人究竟想干什么?”
秦笑愚半天不出声,说实话,他的心思和刘蔓冬差不多,只是一直不是太明晰,并且还有不少顾虑,况且,他不想让自己看上去是在替刘蔓冬跑腿,即便要干,自己也必须是个主导者,刘蔓冬现在的态度完全违反了她不参与是非的承诺,说白了,他是有点利用自己的意思。
刘蔓冬一双眼睛阅人无数,把秦笑愚那点小心思看的清清楚楚,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说道:“这是我们两个最后谈论这件事,如果你下不了决心,马上就可以离开了,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
秦笑愚明白自己的处境,现在除了刘蔓冬不可能在找到其他的帮手,韵真、徐萍虽然愿意帮自己,可这些粗活她们也无能为力啊。邹琳毕竟是警察,如果自己对她说要杀丁朝辉,还不吓死她?石建军那天挨了一枪,没有十天半个月肯定排不上用场,就凭自己个陈志刚两个人能成什么大事,况且,还不知道他有没有参与刺杀公安局长的胆量。
“我现在只想把那个通缉令解除,不然我寸步难行……”秦笑愚语气中已经有点妥协的味道。
“那你为什么不逃跑?”
这句话不是出自刘蔓冬之口,而是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刘幼龄说的,她一直站在外面偷听两个人的谈话。
秦笑愚抬起头,一双眼睛呆呆地瞪着刘幼龄,这一次他把女人的脸看了个清楚,脸型偏圆,五官精致,肌肤白皙,一头乌黑的秀发扎成一根马尾,淡蓝色衬衫扎在牛仔裤里,即便在家里,脚上还穿着一双耐克运动鞋。
如果凭相貌,她不能跟韵真和吴媛媛相比,应该跟徐萍是一个档次,可那s型的身材以及从头到脚渗透出来的那股精干和活力就不是其他几个女人可比的了。
“我不逃跑……是因为……因为我们是一类人……”秦笑愚听见自己沙哑的嗓音说道。
刘幼龄走过来坐在刘蔓冬的身边,端起干妈的酒杯喝了一口,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用火柴点燃了,缓缓吐出一口烟雾,这才低声说道:“既然这样就不要对自己的敌人有任何怜悯之心,要毫不犹豫地朝他们举起枪,并且按动快捷键,让他们罪恶的人生立即走到尽头……”
“快捷键?”秦笑愚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我们把枪的扳机叫做快捷键……”刘幼龄淡淡说道。
秦笑愚决定让自己在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面前有点尊严,嘲讽道:“你是不是也把杀人当成一种爱好?”
刘幼龄一愣,随即说道:“如果杀人能让这个世界变得安宁,这种爱好也无可厚非,听说你杀过几个黑帮分子,虽然政府没有给你奖励,但这座城市的老百姓应该感谢你……”
秦笑愚没好气地说道:“我可没有这么高尚,也不想替天行道……我只想回归过去的生活……”
刘蔓冬吃吃笑道:“又不老实了,据我所知你过去可是个穷光蛋,刘韵真连正眼都不会看你一下……
你以为我不知道,就凭刘韵真现在跟你的关系,我敢肯定你得了一笔意外之财,否则她理你没空。南琴为什么会被人追杀,他们的真正目标其实是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为你而死……难道你不应该对她有所交代吗?亏你还算是她的男人呢……”
“你跟我来……”刘幼龄朝秦笑愚招招手,说着就站起身来自顾往外面走。
秦笑愚犹豫了一下,看看刘蔓冬,只见她微微点点头,这才站起身跟了出去,心里忍不住砰砰乱跳。
刘幼龄走得很快,秦笑愚紧追几步才赶上她,只见她穿过客厅,来到一间小屋子,然后顺着一个狭小的楼梯往下面走去。
地下室?秦笑愚不禁有点紧张起来,心想,各种迹象表明,这个女人可是个冷血杀手,说不定是刘蔓冬培养的秘密武器,自己如果拒绝她们的要求,会不会杀人灭口啊。
地下室里黑动动、阴森森的,刘幼龄伸手按了一下墙上的开关,一盏白炽灯撒发出昏黄的光线,秦笑愚刚走进去,只听见哐当一声巨响,回头看看,只见那扇厚重的铁门已经关得严严实实。
秦笑愚正自诧异,突然只听刘幼龄嘴里轻喝一声,一只纤纤素手朝着他脖子的动脉处砍过来,手掌还没有触及肌肤,竟然已经明显感觉一股劲风袭来。
果然不出所料。秦笑愚来不及多想,身子朝后面急速退去,没想到一下撞在了墙上,这才反应过来,这个走到也就半米多宽,根本就没有退路。
稍稍一犹豫,刘幼龄的膝盖已经狠狠地朝着秦笑愚的大腿根顶过来,同时一只手握成了锥形,朝着他的下巴袭来,明显是要打击他的喉结部位。
秦笑愚身子稍稍一侧,用胯骨承受了女人的膝盖,一只手一把抓住了那只手腕,同时身体朝着女人的怀里撞过去,他知道,在这种贴身的肉搏战中,无法大起大合,只能凭借小技巧攻击敌人最薄弱的环节,刘幼龄身材娇小,体力上根本无法跟他抗衡,只要紧紧把她挤在墙上,她就没有多少攻击力了。
没想到女人滑溜的就像是泥鳅,秦笑愚觉得自己的身子刚刚触碰到她软绵绵的身子,刘幼龄的另一只手就横在了两人之间,胳膊肘朝着斜上方向着他的面门撞击过来,他不得不仰起脖子,利用自己身高的优势躲过这次攻击,可那只握着的手腕就趁机挣脱了,再等他伸手想卡主女人的脖子的时候,忽然觉得她的身子柔柔地软下去,就像是双腿突然失去了力量似的。
秦笑愚有点莫名其妙,想想自己并没有伤害她,怎么突然就……
“啊……”就在秦笑愚一愣神的功夫,感到下面传来一阵剧痛,痛得他惨叫着,差点昏厥过去,马上意识到自己最脆弱的要害部位已经被女人抓了一个正着。
“你……哎呀,你想干什么?”秦笑愚低头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恐惧的脸都变色了,他知道,即便是普通的女人,这个时候手上再用点力气,自己非痛死不可,何况刘幼龄受过专门的训练,从刚才顶在屁股上的那一膝盖就知道她的力量不可小视,如果她真想下手,自己的胆子瞬间就可以被她捏碎。
“在反抗呀……”刘幼龄仰起头盯着男人说道,脸上似乎泛起了微微的晕红。
秦笑愚虽然还感到一阵阵痛处,可明显感到刘幼龄已经不再用力了,只是还不肯松手,让他动弹不得,只好举着双手,呲牙咧嘴地哼哼道:“你……快放手……”
刘幼龄可能也意识到这个姿势有点难为情,一只手在男人肚子上推了一掌,然后身子灵巧的就像猴一样远远地窜了出去,一双眼睛只管盯着男人,似乎很欣赏他脸上的表情。
秦笑愚靠在墙上,他已经明白刘幼龄不过是想试试自己的身手,并无加害之意,心里松了一口气,一只手狼狈地捂着自己裤裆,嘴里哼哼了一会儿,恼羞成怒地说道:“你这……也太歹毒了,难道这就是你在第比利斯学回来的本事?”
刘幼龄看着男人的狼狈样子,忽然转过身朝着前面走去,一边说道:“这个地方很隐秘,即使你在里面喊破嗓子外面也听不见……”说着,拉开一扇小门转身对秦笑愚说道:“你看看,我在里面还准备了一些日常用品,全都是塑料制品,这根铁链子是用水泥浇筑在地下的,就算在上面栓几头牛也不会松脱……自来水龙头,便池都是塑料的……空气来自屋顶的几个气孔,里面没有安装照明设备,走道里的灯光可以从铁门上的窗口透进来……这里一共有五个单间……”
秦笑愚慢慢走过去,伸长脖子朝里面看了一眼,心中一阵惊慌,忍不住朝后面退了两步,怀疑刘幼龄是不是想把自己囚禁在这里,不过,马上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虽然刚才一时大意被女人拿住了要害,可她如果再敢跟自己动手,多半讨不了好,更不要说把自己制服了。
“你……弄这些……想干什么?”秦笑愚感到莫名其妙,不明白刘幼龄为什么要带自己来看这些东西。
“存放标本……”刘幼龄边说边往回走,走到门边打开了大铁门继续说道:“我也不是杀人狂……我认为,除非万不得已,一个人没有理由剥夺另一个人的生命,既然你不愿意杀人,我只好给他们给他们住……
那些标本将在这里一直住到决定他们命运的时刻,不过,我相信,他们在这里将会得到彻底的反省,交代他们所有的罪恶……也许最后我们可以把他们交给政府处理,当然,如果政府没有能力或者不想处理的话,那就只好我们自己处理了……”
秦笑愚渐渐开窍了,一边跟在刘幼龄屁股面往楼上走,一边感叹于女人结实的屁股,这个屁股可不是一般女人能够拥有的,它说明主人有着长期运动的历史。
“你这是……你的意思是绑架他们,然后……”
刘幼龄点点头说道:“如果盲目地杀了他们,事实真相反而有可能被掩盖,而我们也成了真正法律意义上的罪犯,所以……”
“所以我们私设公堂?”秦笑愚问道。
刘幼龄扭头冷冷地看了秦笑愚一眼,说道:“我把它叫做标本陈列室……我们不用审问,我们用时间洗涤他们的灵魂,到时候他们很愿意跟你说说那些肮脏的故事,你可以用这些故事达到你的目的……有一天,如果有人发现了他们的尸体,都将认为他们罪有应得……”
说着话,两个人走进客厅,刘蔓冬仍然坐在那里喝酒,看见两个人进来,笑着对刘幼龄问道:“宝贝,他表现的怎么样?”
刘幼龄撇撇嘴道:“马马虎虎……”
秦笑愚这才明白,这一切都是母女两个早就预谋好的,也许这段日子她们一直在策划者这件事呢,腿间还传来隐隐的疼痛,秦笑愚愤愤不平地说道:“我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女人……哼,现在恐怕你连那段楼梯都爬不上来……”
刘幼龄不屑地说道:“如果你是这样想,早晚有一天会死在女人手里,记住,女人并不是弱者……”
刘蔓冬笑道:“好了,能被龄儿说成马马虎虎,你应该感到高兴了,我们现在来谈谈细节问题……”
秦笑愚冲刘幼龄问道:“在你的脑子里都有那些标本?有没有排序?”
刘幼龄说道:“我们的目的不同,所以排序自然不一样,我们排第一的是王子同……你把谁排第一位?”
秦笑愚知道,刘蔓冬心高气傲,怎么也无法咽下被王子同欺骗背叛这口气,所以,她把报仇雪恨放在了第一位,而自己目前最棘手的就是那个通缉令,如果搬掉丁朝辉就能达到目的的话,第一个标本自然非他莫属了,何况,丁朝辉是孟桐的得力干将,搞掉他不仅等于斩断了孟桐的左膀右臂,而且还能从他嘴里得到不少有价值的信息,将来一旦中央纪委来调查,就可以和吴世兵提供的证据互相佐证。
“我觉得不应该把王子同排在第一个,如果我们不能协调步骤,就没有必要合作,实际上我还是倾向于你借给我几个人,一切都让我自己干,这样就算有什么麻烦也不会牵扯到你们……当然,刘小姐如果对这种冒险的事情感兴趣的话,我很愿意也借用你一下……”
刘蔓冬嗔道:“谁说我们跟你合作了,要不是龄儿缠着我,我才懒得管你的事情,我看就这样吧,我让龄儿带四个人帮你,你赶紧替我把刘韵真那里的事情搞定……至于王子同嘛,该怎么办龄儿很清楚……”
秦笑愚这才意识到刘蔓冬并不是想参与自己的行动,多半是刘幼龄闲着无聊,想凑热闹,毫无疑问,刘蔓冬确实对这个干女儿情有独钟,如果自己把她扯进来,也就等于把刘蔓冬扯进来了,可问题是,刘幼龄这匹野马不容易调教,她不会轻易轻易体从自己指挥,一旦惹出什么事情来,将来的责任可都算在自己头上。此外,自己要干的事情可不是带着一个美女逛商场,搞不好就要人头落地,万一刘幼龄在行动中有个好歹,刘蔓冬怎么会放过自己?现在必须把话跟她们说清楚。
“我不反对刘小姐来帮我,但必须服从我的安排,否则我宁愿自己干,还有,你可要想好了,子弹可是不长眼睛,我光棍一条,没什么后顾之忧,你可不一样,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的……”
秦笑愚还没有说完,刘幼龄就冷笑一声道:“你还是多操心自己吧,子弹遇见我都绕道飞呢……至于是不是听你的,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刘蔓冬有点幸灾乐祸地笑道:“龄儿,你就不能低调点,要不然今后哪个男人敢娶你啊……这件事笑愚唱主角,你协助他就行了,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不让你参与了……”
“妈——”刘幼龄娇唤一声滚到了刘蔓冬怀里,那模样跟刚才冷若冰霜的神情判若两人,简直就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姑娘。
秦笑愚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看着两个人亲热的模样,他才相信刘蔓冬刚才说要把自己全部的财产留给这个干女儿的话应该不是信口开河。看来在刘幼龄冷漠孤傲甚至冷血的背后也有温柔娇憨的另一面,只是寻常人看不见而已,自己如果想体验这种待遇,起码要先在生理上征服她,否则即便娶了她做老婆,将来也只能永远被她呼来喝去,搞不好还要尝尝她玉手撩阴的滋味呢。
想到这里,秦笑愚忍不住伸手摸裤裆,这么长时间了那个地方还隐隐作痛,可见这个小魔头心有多狠。
秦笑愚的小动作刚好被扭过头来的刘幼龄看见了,只见她脸上泛起红晕,赶忙转过头去,趴在刘蔓冬的肩膀上娇声道:“妈,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刘原请了一帮人在皇城酒店吃饭呢……那个刘韵真也在……还有欧阳龙,丁朝辉……你猜猜,王子同那个王八蛋还没有没有胆子去酒店……”
刘蔓冬抚摸着刘幼龄的秀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道:“宝贝,他早就被你吓破狗胆了,怎么还敢去酒店呢……”
刘蔓冬这一次没猜准,王子同并没有被吓破胆,他带着孟欣准时参加了刘原的饭局,只是贴身保镖增加了到了四个人,同时,在他们就餐的十二楼还有便衣警察的身影,当然,这些警察并不是专门来保护王子同的,而是新任局长丁朝辉的手下。
由于交通拥堵,除了王子同之外,客人们基本上都没有准点到达,不过,在坐的人里面以祁红的职务最高,所以没有人敢比她到得晚,只有韵真运气不好,她从美容院出来之后,被足足堵了将近二十分钟,等她到达酒店的时候,比预定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
当祁红得知韵真也在邀请之列的时候,对刘原有点恼火,因为他电话里并没有告诉她女儿也要来,她觉得母女两个出现在同一个饭局上不仅闲的尴尬,也容易引起闲言碎语。
“刘总,别等她了,我们开始吧……”祁红看看表,显然有点坐不住了,一边心里骂道:这死丫头,刚刚当上行长就开始摆谱了,连老娘也敢怠慢。
刘原笑道:“祁主席,我说句话你可不要生气,今天这个饭局主要是请欧阳副市长、丁局长和刘行长,他们才是主客,您和我还有子同、孟小姐都是贺客,所以,一个主客不到,这席就开不成……”
在座的客人里面除了丁朝辉之外,祁红都比较熟悉,欧阳龙还没有当公安局长的时候他们就互相认识了,王子同更是她的前女婿,就连孟欣也经常能在市委大院里碰见,所以她说话也不客套,摆摆手道:
“我也懒得管你们,反正我坐几分钟就走,今天陪着外省来的几位领导转了一圈,身子都乏了,要不是看在欧阳副市长履新的面子上,我都懒得来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丁朝辉把最后一句话听在耳朵里就不怎么舒服,很显然,祁红根本就没有把自己这个新人局长放在眼里,很可能把自己当成了暴发户,她这话明显是在抬欧阳龙贬低自己呢。
不满归不满,丁朝辉脸上却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因为祁红的职务比他高多了,不过,这倒不是主要原因,政协主席也不是什么实权职务,况且要不了多长时间她就要离休了,对他的仕途可以说没有一点影响,关键是他知道这个女人是孟桐的相好,这才是让他不敢得罪的真正原因。
不过,他心里有点奇怪,按道理来说,她既然是孟书记的人,自己才是跟她一个阵营的,怎么反倒替欧阳龙捧场呢,难道他们过去就有交情?也许她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呢。
“祁主席,您是市里面的老领导了,久闻您的大名,可就是一直无缘拜识,今天有机会能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我感到很荣幸,希望您多多指教……”丁朝辉没等欧阳龙回应祁红的话,就微微欠身,一脸谦卑地说道。
祁红虽然离开临海市已经多年了,对市委市政府的一套人马说不上了如指掌,可起码也有所了解,她并不是没听说过丁朝辉,只是没有什么来往,她甚至知道丁朝辉的履历,也明白这次飞黄腾达的复杂原因,严格说起来他也算不上孟桐的亲信,严格说起来应该是刘幼霜的人,完全是靠裙带关系爬上来的,所以打心眼里看不起他,故意装作视而不见。
“丁局长客气了,我对你们公安局的事情可一窍不通,你们老局长就坐在这里,你还是多向他请教吧……”祁红不冷不热地说道。
丁朝辉讨了个没趣,又不敢回嘴,只好嘟囔道:“应该的,应该的……”说完瞥了一眼欧阳龙,见他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微笑,心里面一肚子气。
刘原善于察言观色,见丁朝辉被祁红呛得直翻白眼,反倒让欧阳龙那个老杂毛捡了便宜,不管怎么说,丁朝辉可是自己人,怎么能让他在自己的饭桌上受到冷落呢,他尽管不敢跟祁红唱对台戏,可起码也要在她面前提丁朝辉挽回点面子。
“祁主席,你可能跟丁局长不太熟悉,他也可以算是一名老公安了,当年市里面好几个大案要案都是他经手侦破的,作为本市的一个普通市民,我对丁局长有信心,他主持公安局的工作以后,我市的治安环境肯定能够得到极大的改善,起码不会有人端着枪冲进我们的包间里……”说完自己先忍不住哈哈大笑,丝毫都不管欧阳龙的脸色。
祁红矜持地笑笑,正想开口说话,只见一名服务生引着韵真走了进来,便板着脸训斥道:“韵真,你是怎么回事,让这么多人等着你,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韵真把桌子上的每个人扫了一眼,正如她预料的那样,王子同和孟欣一个不少地坐在那里,心里就有点不痛快,心想,早知道不来了。嘴里却冲母亲娇嗔道:“妈,你也太官僚了,谁知道会堵车二十分钟呢……不过,我还是要向各位道歉,让大家久等了……”
刘原站起身来招呼韵真入座,然后指着欧阳龙和丁朝辉说道:“其他的人就不用介绍了,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欧阳副市长和丁局长……”
韵真对这两个人还真不熟,欧阳龙虽然早听说过名字,可没有打过交道,丁朝辉根本就算是一个陌生人,她伸手和欧阳龙、丁朝辉握握手笑道:
“早知道公安局的新老局长都在这里,我就不道歉了,别忘了,这座城市的交通堵塞你们也有责任,人家北京早就实行单双号了,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效仿人家呢……”
韵真虽然已经是行长了,可毕竟是业务上的领导,和政府部门的官员稍有不同,所以她的话不管听在丁朝辉耳朵里还是欧阳龙耳朵里只会当笑话,绝不会有什么想法,况且这些话还是从一个美女嘴里娇滴滴地说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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