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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笑愚一张脸也胀红了,一颗心砰砰乱跳,全身的骨头都酥麻了,忍不住伸手圈上两个柳腰,让身子紧贴着自己,微微喘息道:
“算你们运气……他还好没有来得及把照片带出去……否则,你们两个今后就做好带着面具出门的准备吧……”
徐萍一声欢呼,忍不住在男人的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韵真一瞬间就松弛下来,身子软的坐不住,贴在男人的身上就像睡过去一般,嘴里喃喃道:“差点害死人呢……”
徐萍摇着秦笑愚的手臂娇声道:“哥,这么短的时间,你是怎么找到那些照片的?”
秦笑愚得意地说道:“一开始我就怀疑是内贼,不过,我以为还有他的同伙,谁曾想到那个门房竟然是单独作案,你们知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要去那套公寓?”
两个女人晕着两张娇艳欲滴的脸,两双美目水汪汪地盯着他,缓缓摇摇头。
秦笑愚左看看,右看看,好像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如果这两个女人中的任何一个单独跟自己在一起,都有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举动,甚至不排除就地阵法的可能。
但是,两个人同时跟自己黏在一起,并且毫不避嫌的情景他是从来也不敢想,在一种腾云驾雾般的迷醉中,他忍不住想到:韵真和徐萍既然是那种关系,一旦自己成了她们之中任何一个的男人,那岂不是意味着也是另一个的男人吗?难道自己还有一箭双雕的好事?
一想起照片中两个绝美的**互相痴缠的旖旎风光,秦笑愚觉得自己有种马上就要爆炸的感觉,两条手背忍不住搂紧了女人的腰肢,昏头昏脑地说道:
“他原本是想在你们的卧室安装一个监视器……”
“啊……”两个女人又是一声娇呼,喷出两团香气。
“幸运的是,这家伙赌博输了钱,一心想发点横财,所以他就翻箱倒柜找到了那笔钱,结果,为了掩人耳目,监控也不想装了,还故意把房间翻得乱七八糟,就像真的被盗了一样……不过,他确实是准备那那些照片向他的老板交差……”
“啊,那你……怎么逼着他交出照片的?”徐萍吹气如兰地问道。
秦笑愚得意地说道:“那家伙被我骗到屋子里,居然拿出一把刀……”
“啊,你受伤了?”韵真好像这才注意到男人靠着自己这边的一只耳朵上还有血迹,忍不住惊呼道。
秦笑愚此刻被两个女人搞昏了头,居然连想都没有多想,就顺水推舟地说道:“那家伙手上确实有点功夫……这一刀如果在偏一点,今天就见不到你们了?”
“笑愚……你……你为了我们……痛不痛?”韵真顿时热泪盈眶,忍不住伸出小舌头轻轻舔着男人那只受伤的耳朵。
那一阵**蚀骨的麻痒差点让秦笑愚哼哼出来,不禁伸展了四肢仰靠在沙发上,放松了身上的每一细胞,只想享受这一颗的温柔,他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徐萍眼神中露出的一丝狐疑神情。
“……现在已经痛了……”秦笑愚哼哼道:“就像上次在你的别墅那样,经过……一场惨烈的搏斗,那家伙最后被我打倒在地……当然,他开始的时候怎么都不承认……我知道那些照片的重要性,所以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就用了一种特殊的手段……那家伙熬不住,最后就交代了,不过,为了不让他把今天这件事说出去,我答应他偷走的那三十多万块钱就不追究了……”
“啊,你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韵真此刻心里充满了柔情蜜意,要不是徐萍在身边,一个身子早就滚进男人的怀里了。
“这个……你就别问了,反正就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秦笑愚感觉到韵真已经不再舔弄他的耳朵了,心里面微微有点失望。
“我猜……你是不是把他的一根手指头剁下来了?”徐萍颤声道。
秦笑愚笑道:“你这小东西是不是恐怖电影看多了……你要不要试试,我这办法,不流血,没伤痕……就是红印子都不会留下一点……”
徐萍娇嗔道:“谁要试?哎呀,说了半天照片呢?哼……你肯定都看过了?”
秦笑愚看看两个女人晕红的娇颜,笑道:“让我看,总比让别人看好吧……照片我已经全部毁掉了,那种东西多留一刻都是危险……我警告你们啊,今后可千万别干这种没名堂的事情……”
“毁掉了?”韵真抬起头,一双美目疑惑地盯着男人问道。
秦笑愚不看跟她对视,悠闲心慌意乱地说道:“怎么?难道你们还想留着作纪念?好了……别说这件事了,反正今天晚上你们可以睡个安稳觉了……不过……”
秦笑愚说到这里,一双眼睛色色地看看徐萍,又看看韵真,低声道:“不知道你们两个要怎么感谢我……”
两个女人一听,骚红着脸,马上扭着腰肢挣脱了男人的手臂,韵真站起身来说道:“我去一趟卫生间……”说完,扭着小屁股风情万种地出了门。
徐萍盯着男人看了一阵,只见他不怀好意地尽在自己的身子上瞄来瞄去,这才注意到自己只穿着睡衣,忍不住脸上一热,跳起身来惊呼道:“哎呀,我怎么忘记给妈妈打电话了……”说完飞快地逃进了卧室。
秦笑愚哀叹一声,趁机伸手在自己的裤裆上揉了几下,以缓解那一阵来势汹汹的冲动,嘴里嘟囔道:“哼,过河拆桥……就知道你们不讲信用……”
好半天,韵真才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不过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娇媚的神情,而是一脸肃穆的样子,显然已经恢复了女行长的本色。
“笑愚,我爸的葬礼明天举行……我妈都念叨了好几次了,你明天会去帮我招呼一下吧?”
秦笑愚一听韵真提起了刘定邦的事情,马上就意识到自己今晚就别自作多情了,帐篷搭得再高也没用,韵真不可能在父亲尸骨未寒的时候跟自己寻欢作乐。
至于徐萍这小东西倒是不难上手,可一旦沾上了可就别想甩手,说不定还要缠着自己娶她呢。最好的选择就是早早把事情说完,然后乖乖回去,让吴媛媛的柔情浇灭身体的邪火。
“应该会来不少人吧……你说王子同会不会来?”秦凯有想起白天在小镇上的遭遇还有点心有余悸,不过,他相信王子同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只是经过今天下午的事情之后,不知道王子同还会不会公开路面。
韵真冷笑道:“他怎么能不来?他是个聪明人,不会让人家说他薄情寡义……你在乎什么?你现在又不是他的司机,难道还怕见他?”
秦笑愚也不解释,朝着卧室瞥了一眼,然后向韵真招招手,等她在身边坐下来,就把嘴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吴世兵已经到手了……”
“啊,这么快……他……现在在哪里?”韵真吃惊的合不拢嘴,这个重量级的逃犯,连公安局都抓不到,没想到秦笑愚单枪匹马就把事情解决了。一时心中对男人佩服的要命,一双美目忍不住又柔情似水。
“已经送走了……我告诉你,就凭吴世兵提供的证据,就能整掉刘原、王子同一伙……可问题是,我们现在对公安局内部的情况还是不够了解,如果把这些材料交给欧阳龙,他很可能会按兵不动,只是把它作为一种威慑手段,这样一来,一旦他们之间私下达成妥协的话,我可就倒霉了……”秦笑愚忧心忡忡地说道,裤子上的帐篷显然小了不少。
韵真一听,心里一阵兴奋,她正愁着没有对付刘原的手段呢,现在既然吴世兵已经开口,就凭那些证据就能把他吓个半死,那二十个亿他是别想要回去了。
“笑愚,你做的对……那些证据与其成为别人的工具,还不如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威慑他们……刘原现在已经失去耐心了,必须在他乱来之前阻止他,你那些证据正好派上用场……”
秦笑愚担心道:“刘原可不是一个甘愿束手自缚的人,一旦他知道你掌握着他的犯罪证据,岂能善甘罢休?我的意思,打蛇打七寸,要么不动手,要么就置他于死地,让他没有反抗能力,否则,他临死前的挣扎也够你受得了……你知不知道,萍萍公寓那个贼就是间接替刘原办事,我怀疑他一直在监视你的行踪……”
韵真一听,一把拉着秦笑愚的手臂,颤声道:“笑愚,他要是对我下手怎么办呢?他手里可是掌握着黑帮的势力,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秦笑愚见韵真娇娇怯怯的模样,忍不住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在她的小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这才微微喘息道:
“我决不允许他伤害你……在适当的时候,我要跟他正面接触一下,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到我这里来……
韵真,你能不能通过你母亲打探一下,中央纪委的调查组到底会不会来,她跟孟桐走得近,应该会听到什么风声……如果中央纪委的调查组没有一点影子,我们就要改变策略,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韵真扭着身子正待挣扎,可一听秦笑愚的话就不动了,任由她把自己抱在怀里,迟疑了一阵才低声道:“笑愚……放开人家……萍萍……”说着,把小嘴凑到秦笑愚的耳边低声道:“等过了这一阵,找个时间……人家让你抱个够……难道你还怕人家逃出你的手掌心吗?现在好好跟人家说话……”
秦笑愚见韵真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无异于已经给了自己承若,一时也不好意思再纠缠,于是松开了她的身子,低声道:“你今天约我来到底有什么事?难道你父亲的遗嘱留下了什么有价值的材料?”
韵真瞥了一眼卧室的门,哼了一声,悄声道:“还好今天约了你,不然,那些照片就拿不回来了……笑愚,他不但没有给我留下有价值的东西,反而往人家的脖子子上套了一根绳子,他把孟桐那条路彻底堵死了,也就是说,我只有一心一意跟着储慧了,如果我背叛了他的遗言,马上就会受到惩罚……我现在心里好恨他,为什么他非要把我扯进他们之间的那些破事里面呢……”
秦笑愚虽然不太了解韵真跟刘定邦的关系,可通过吴世兵的材料,渐渐对刘定邦这个人有了一定的了解,在他的印象中,刘定邦不过是个伪君子,一方面自己就不干净,另一方面却为了报复情敌表现的像一个维护正义的斗士,像他这样的人,女儿自然也要服从他的意志了。
“韵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虽然你跟孟桐和刘定邦都有关系,可这些关系还不足以影响你的仕途,也就是说高层的权力斗争还波及不到你这个小行长,所以,你只要摆平自己身边的人就行了,根本不存在选择阵营的事情……”
韵真娇嗔道:“你根本不懂政治……如果那天我不在储慧面前表明心迹,根本就不会有这次任命……他们显然已经知道了我跟孟桐的关系,所以对我一直都有防范措施,如果我稍稍违背他们的意志,很可能马上就会失去一切,我现在的处境就是爷爷不疼姥姥不爱呢……”
秦笑愚见韵真可怜巴巴的样子,忍不住又搂住了她,笑道:“爷爷姥姥离你太远了,他们疼不疼、爱不爱有什么要紧,重要的是你身边有一个现成的人爱你疼你呢……你说这个人是谁?”
韵真被秦笑愚一再的撩拨,再加上心里面对他已经产生了无限的依赖,顿时一颗芳心荡漾起来,不禁伸出柔臂勾住了他的脖子,飞快地在他嘴上亲了一下,然后把小嘴贴在男人的耳边,嘤嘤颤声道:“是……我的亲哥哥……”
“哎呀,好肉 麻……”
随着一声娇呼,徐萍忽然走出了卧室,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盯着沙发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
“啊……”韵真惊呼一声,一把推开了秦笑愚,涨红着脸站起身来指着徐萍骂道:“你这个死丫头……怎么偷听人家的……”话为说完,已经羞臊的跑进了卧室。
秦笑愚奸笑两声,也站起身说道:“她说的不错……难道我对你们不像亲哥哥一样吗?好了,韵真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我就不打扰了,你们早点睡觉吧……”
徐萍见秦笑愚一脸猥琐的模样,就明白他最后一句话不怀好意,小脸羞得绯红,娇嗔道:“我算是服了你……原来以前你那副憨厚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你这个坏蛋……”
秦笑愚有点恋恋不舍地打开门,然后转过身来盯着徐萍奸笑道:“难道你不想过来跟哥哥吻别一下……”
“滚……”徐萍伸手就把一个沙发垫子朝着秦笑愚砸过去,可门已经嘭的一声关上了。
“萍萍,他……走了吗?”卧室里传来韵真娇滴滴的声音。
徐萍走进卧室一看,韵真已经钻进了被窝,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一双美目水汪汪地盯着她。
“走了……”徐萍故意板着脸不高兴地说道。
韵真娇声道:“哎呀,你这个死丫头吃哪门子醋啊……快过来……今天晚上……人家随你欺负还不行吗?”
徐萍一听,脸上就烧起来,慢慢走过去,盯着韵真低声道:“这么想让男人抱,刚才为什么不干脆留住他……哼,你是不是已经跟他做过了?”
韵真一伸手拉住了徐萍,闭上眼睛哼哼唧唧嗔道:“你胡说……人家现在有孝在身,怎么能……干那种事情?”
徐萍其实也早就想入非非了,马上把自己的睡衣甩在地上,钻进了被窝,嘴里一声娇呼,原来韵真身上已经光着了,一个身子直往她的怀里面钻进来。
“姐,那个坏蛋不老实……”徐萍微微喘息道。
韵真显然会错了徐萍的意思,呢喃道:“有什么办法……他早就已经不老实了……没办法呀……”
徐萍说道:“人家不是说这个……他说他的耳朵是被那个贼伤的……可是……他刚来公寓,还没有见到那个贼之前就已经……已经受过伤了……”
韵真一听,稍稍愣了一下,抬起头来幽幽说道:“你就会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哼……难道我是傻瓜,他根本就不会把那些照片销毁,跟定已经变成了他的私人财产……”
“啊,姐……你的意思他会……难道他还想敲诈我们不成?”
韵真摇摇头,娇声道:“这倒没必要担心……这个坏蛋不管做什么事情总要防着一手……他这是……这是怕我们不兑现自己的承诺呢……反正,从今以后,你我……都是他的私人财产了……”
徐萍一听,娇声道:“那是你的承诺,人家可没有承诺他的什么……要兑现你自己兑现去……”
韵真一把搂紧了徐萍,哼哼道:“什么你的我的?今后他就是我们共同的男人……难道你不愿意?”
“姐……你是不是被他弄过了……”徐萍大着胆子问道。
韵真嘤咛一声,颤声道:“别……别说他了……快来,人家这几天寂寞死了……”
天快亮的时候下起了毛毛细雨,这给刘定邦的葬礼增添了几许悲情的气氛。
上午九点钟,参加葬礼的人们开始到达殡仪馆,最先来的当然是银行系统的中层的领导,他们人数最多,来了之后就三三两两的聚集在殡仪馆前面的停车场上窃窃私语,至于像储慧这样的大领导以及一些社会名流则有专门的贵宾室接待。
韵真陪着祁红在贵宾室迎接重要客人,而韵冰则和李明熙在外面招呼一般的客人,夫妻两个虽然刚吵完架,但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他们都不愿意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发生什么冲突,所以,除了跟宾客寒暄之外,两个人基本上没有什么交谈。
九点一刻,秦笑愚的车慢慢开进了停车场,他脸上戴着一副大墨镜,坐在车里没有下来,扫视一圈一之后,他惊讶地注意到停车场的四周竟然有一二十名警察在值勤,随即就在人群里看见了韵冰夫妇。
他知道,按照刘定邦的级别,还不至于在死后惊动警察,之所以有这种待遇可能有两个原因,要么是李明熙为了充门面特意安排的,要么就是有大人物要亲自来参加葬礼,当然,今天来参加葬礼的很大一部分人是冲着活人来的,毕竟祁红目前还是一个在位的副省级领导。
“明熙,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秦笑愚在车里坐了一会儿之后,来到李明熙身边低声说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一切都安排好了……还有几个人到了之后追悼会马上开始……你是一个人来的?”李明熙很久没有见过秦笑愚了,忍不住把战友上下打量了几眼,感觉上好像比以前精神多了。
秦笑愚还没来得及说话,忽然看见两部轿车快速冲进了停车场,随即就传来一阵急刹车的声音,从一辆车上跳下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煞有介事的拉开了后车门,秦笑愚还以为来了什么大人物,可等到车里面那个人低着脑袋钻出来,忍不住就想笑,原来,车里面下来的竟然是柳中原。
只见他一身黑色西装,脸上也带着一副墨镜,刚从车里面出来,马上就有马仔替他撑起了雨伞,他就像电影里的黑社会老大一样,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先点上一支烟,然后就扭着脖子东瞧瞧西看看,像是在寻找什么人,接着就看见了秦笑愚,他盯着秦笑愚看了一阵,就在四五个马仔的簇拥下,径直冲着情敌走了过来,搞得秦笑愚反而有点紧张,心想,有这么多警察在这里,这个小混混该不会在这里对自己大打出手吧。
“中原,你怎么才来啊……”韵冰埋怨道。
“我迟到了吗?”柳中原话是对韵冰说的,可墨镜里的一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秦笑愚。
韵冰气鼓鼓地把一朵小花别在柳中原的衣领上,娇嗔道:“你还真把自己当客人了……”
柳中原阴阳怪气地说道:“我倒不像把自己当客人,等一会儿我能跟你们站在一起接受大家的慰问吗?”
李明熙可不清楚柳中原和刘定邦的关系,只知道他是韵冰的老板,见他跟老婆说话一副随意的口气,忍不住狠狠地瞪了韵冰一眼,正想走开,忽然看见不远处王子同带着两名身材高大的保镖正朝着这边走来。
韵冰显然也看见了,嘴里说声“我去找姐姐……”然后一转身就跑掉了。
柳中原好像也不愿意跟王子同打照面,最后瞪了秦笑愚一眼,紧跟着韵冰去了。
“笑愚,你也在这里啊……”王子同冲秦笑愚说道,脸上还挂着微笑,不过,他只是瞥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李明熙,只见他一双眼睛死死瞪着自己,好像有点大惑不解的样子。
“哦,王总,我和明熙是战友……过来帮帮忙……”
王子同这才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原来是韵冰的丈夫,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刚好在美国,所以都没有赶上你们的婚礼,不过,事后我可是有礼物送给韵冰呢,虽然我现在不是她的姐夫了,可我一直都把她当妹妹看待呢……对了,你好像是在公安局刑警队工作吧……”
李明熙气得双拳紧握,差点忍不住扑上去,不过,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嘴里一声冷笑,缓缓说道:“韵冰已经告诉过我你送她的礼物了,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找个机会,我还是用实际行动表达我的谢意吧……现在请你去贵宾室休息吧……”
“不客气,不客气……”王子同大度地摆摆手,不过,他一瞬间就明白李明熙已经知道自己给他戴绿帽子的事情了,这件事韵冰自己肯定是不会说的,多半是韵真在故意挑拨离间呢,她巴不得借妹夫的手教训一下自己呢。
秦笑愚可不知道李明熙和王子同之间有什么过节,不过,从战友的脸色来看,他们之间好像是仇人似的。
“你好像对你这个前挑担并不是很熟悉?”秦笑愚看着王子同的背影说道。
“哼,我真不明白当初韵真为什么会嫁给这么一个……人渣……”李明熙愤愤地说道。
“明熙,他可是本市最有实力的企业家……美国人……怎么在你的眼里竟变成人渣了?我给他开过车,人还是挺不错的……”秦笑愚故意惊讶地说道。
李明熙当然不会把家丑外扬,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笑愚,等一会儿如果他去酒店吃饭,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把那两个保镖引开……”
“你想干什么?”秦笑愚问道。
“不干什么?我只是想找他谈谈。”李明熙咬牙切齿地说道。
秦笑愚巴不得看热闹,嘴上却劝道:“你该不会是在替韵真打抱不平吧,都是陈年旧事了,用得着……”
“跟韵真没关系,我和他有点私人恩怨要了结……”李明熙打断秦笑愚的话说道。
秦笑愚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可以试试,不过你可不要闹出什么事,别忘了你可是警察……”
“我有分寸……你只要把他的保镖引开就行……”李明熙说道。
“就不知道他会不会去酒店吃饭……他可是个大忙人……”秦笑愚担心道。
“我估计他肯定会去,只要有大人物的地方,他怎么能缺席呢……你看,那是谁来了?”李明熙伸手指着前方说道。
秦笑愚一看,就知道真正的大人物来了,只见前面一溜十几辆轿车缓缓驶进了停车场,那排场马上就吸引了在场的所有宾客的目光。与此同时,贵宾室里的祁红和韵真已经走出来,并且慢慢往前迎了上去。
“我只认识刘原……其他的一个不认识……”秦笑愚说道。
“看见那个漂亮女人了吗?孟桐的老婆,那个年轻的是孟桐的女儿……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是市委书记,旁边那个是市长……”李明熙边看边介绍道。
秦笑愚感叹道:“明熙,你老丈人真有面子,这么多的大人物居然都亲临现场……这女人真漂亮……好像四十岁都没有啊……”
秦笑愚一双眼睛紧盯着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筒裙的女人,要不是她把头发在脑后挽成了一个髻、显得老成的样子,看上去基本上跟韵真的年龄差不多,说实话,那张脸甚至比韵真更精致。
至于孟桐的女儿,昨天刚刚听过她**的呻吟,可并没有看清她的相貌,今天一见,无疑也算得上是一个美人了,虽然王子同跟她混在一起可能另有目的,可单从相貌上来说,也算是有艳福了。
“哎,你小子眼珠子可别掉出来……这个女人可不是你能随便看的……”李明熙嘴里虽然这么说,可一双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刘幼霜的一举一动。
“真是暴殄天物啊……你说,那老东西还弄得动吗?”秦笑愚喃喃自语道。
李明熙瞥了秦笑愚一眼,笑道:“反正不会请你去帮忙……难道你不知道权力照样能给女人带来快敢吗?”
这时,祁红和韵真已经跟每个人寒暄完毕,一行人簇拥着刘幼霜和孟欣向着这边走过来,秦笑愚感到有点奇怪,不明白为什么王子同没有陪着刘幼霜和孟欣,反而倒是刘原跟在身边献殷勤,难道他们不想让别人知道王子同和孟欣的关系?
一行人越走越近,当距离秦笑愚和李明熙只有五六米远的时候,只见刘原瞥了秦笑愚一眼,随即就把嘴凑到刘幼霜的耳边低声嘀咕了一句,女人的脑袋就转过来,一边继续往前走,可一双美目就紧盯在了秦笑愚的脸上。
秦笑愚觉得那目光刺得他睁不开眼,同时又被深深吸引过去,根本无法挣脱开来,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可他已经像是被电击了一般微微颤抖,心里面既兴奋又恐惧,因为,他似乎意识到刘幼霜为什么会特别注意自己了。
既然大人物都到齐了,追悼会马上开始,按照地位的高低,人们在大厅里从前往后站成一排排,由于人太多,队伍一直站到了门外,像徐萍秦笑愚这些小角色只能站在门口,里面的情形根本看不见,只能听见哀乐声和储慧致悼词的声音。
按照惯例,来宾必须绕着死者的尸体转一圈,俗称遗体告别仪式,可问题是,尽管殡仪馆的入殓师发挥了自己所有的才能,还是修复刘定邦那张被河滩里的石头冲撞的稀烂的面孔,如果把那张脸露在外面让来宾瞻仰的话,估计会引起现场一些胆小的女宾的尖叫,而男人们看了之后,晚上可能会做恶梦。
所以,考虑到活着的人的感受,遗体告别仪式就取消了,人们只能站在那里远远地看着被一块白布遮盖的严严实实的尸体,本来,按照储慧和韵真的意思,刘定邦的身上应该覆盖着鲜艳的党旗,可最后不知道是哪个大人物的意见,出于长远和谨慎的考虑,把储慧的意见否决了。
尽管这样,刘定邦在储慧的悼词中还是被描绘成了半人半神的人物,听在大部分来宾的耳朵里,他们真的相信刘定邦的一生是不平凡的一生,是光荣的一生,是为了党的事业奋斗不息的一生。
这里面只有少数人了解刘定邦的底细,他们内心只承认刘定邦不平凡的一生,尤其是他的后半生,让在场的不少人过的很不舒服,所以,他们今天到这里来,除了无法拒绝祁红的邀请之外,实际上是来表达一下他们轻松的心情。
考虑到现场的一些大人物都是日理万机的角色,所以追悼会安排的很紧凑,省略了很多不必要的繁琐细节,就连哀乐也经过了剪辑,只播放高朝的那一部分,同时考虑到祁红及其家人的体力,当储慧念完悼词之后,只有前三排的人走上前去和死者家属握手致意,三排之后的来宾即便想拍祁红的马屁也没有机会。
死者的家里人丁不旺,站在家属位置上除了三个女人之外只有李明熙一个男人,柳中原原本是有资格站在那里接受慰问的,可他见不得光,此刻早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祁红眼皮低垂,恰到好处地演绎着自己的身份,倒是韵真,一双美目总是盯着跟她握手的每个人,好像要从他们的语言和神情来判断他们的诚意似的。
“韵真,今天有时间吗?我们谈谈……”刘原趁着和韵真握手的机会低声问道。
“你想谈谈他是怎么死的吗?”韵真冷冷地盯着刘原只说了一句话,然后马上就转过身去应付后面的人去了。
前后不到半个小时,人头攒动的停车上就变得空荡荡了,只剩下李明熙和秦笑愚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抽烟,作为男人,他们负责把刘定邦的骨灰带回去。
“那些警察是你叫来的?”秦笑愚看着最后一辆警车离去,忍不住问道。
“不是……你没看来了这么多大人物吗?我也不知道是谁安排的……”李明熙说道。
“怎么?我看你今天总是无精打采的,是不是伤心过度啊……”秦笑愚试探道。
李明熙叹口气道:“我岳父是个好人……和这三个女人生活一辈子真是难为他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秦笑愚惊讶地问道,不过,他明白李明熙为什么发出这种感慨。
李明熙摆摆手心烦意乱地说道:“不说这些事了……我正想问问你呢,前几天,欧阳局长突然问我是不是跟你见过面……我一直觉得奇怪,不清楚他从什么地方知道我们两个是战友……你认识他?”
秦笑愚一愣,他原本以为,欧阳龙派李明熙作为邹琳的联络人,他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这么看来他好像并不知情。
“你忘了我是一名被开除的警察,名气大着呢……”秦笑愚开玩笑地敷衍道。
“笑愚,我怎么觉得你现在神神秘秘的……看看你那辆车,起码也要三十万吧,你小子发横财了?”李明熙又点上一支烟问道。
秦笑愚笑道:“我不是说过吗,我替王子同开过车,跟着他做点生意……其实赚点钱不是太难,如果你不当警察,我保证你比我赚得还要多……”
“那你怎么离开他了?”李明熙疑惑地问道。
秦笑愚犹豫了一下,他准备给李明熙透露一点底细,让他有点思想准备。“实际上,我是因为韵真才离开他的,你知道,韵真跟他……是死对头,我现在准备跟韵真合作,自己做点生意……”
李明熙惊讶道:“她跟你有什么合作的,她是行长,又不是生意人……”
秦笑愚笑道:“明熙,你已经有点落伍了,银行的存在就是为做生意的人服务的,怎么能说没关系呢,我准备自己开一家公司,通过韵真贷点款……你有没有兴趣,有兴趣的话就算你一个股东,要不了两年,保准你连公安局长都不想当了……”
“我就算有这个心思,也没钱啊……”李明熙垂头丧气地说道。
秦笑愚低声道:“韵冰现在是柳中原公司的股东,怎么会没有钱呢……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刚才你也看见柳中原的德性了,那家伙靠不住……”
李明熙半天没出声,好半天才幽幽说道:“她就是嫌我穷……我知道……要不然也不会跟他……笑愚,我手里有十万块钱,放在那里反正也没用,就交给你好了……我信得过你……”
秦笑愚心中暗笑,心里倒是挺同情自己的战友,对他来说,十万块钱算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了,相对于高斌那样的警察,李明熙算得上是清廉了。
“好吧,我保证一年让它翻一番……不过,你要是用钱就尽管说,别的帮不了你,几十万块钱我现在还是拿得出来……”
李明熙疑惑地问道:“笑愚,你是不是还对韵真有意思?”
秦笑愚站起身来拍拍屁股说道:“我单身,她寡居,难道我没有权力追求她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跟你怎么说呢,笑愚,我说句话你不要生气,韵真那样的女人不是你我所能驾驭的……”
秦笑愚似乎有点听出李明熙的弦外之音了,低声道:“这么说,韵冰你也驾驭不了?”
李明熙站起身来说道:“差不多了,我们去拿骨灰吧……”
两个人来到焚尸房一问,没想到刘定邦的骨灰刚刚被人领走了,两个人赶忙从大厅里追出来,正好看见柳中原带着几个马仔钻进车里扬长而去。
“这个混蛋,他想干什么?”李明熙愤愤地骂道。
秦笑愚一笑,淡淡说道:“严格说来,他更有资格保存刘定邦的骨灰……”
“你说什么?”李明熙惊讶地问道。
秦笑愚犹豫了一下说道:“看来你跟韵冰确实沟通太少,难道她就没有对你说过,柳中原可是刘定邦的亲生儿子。”
“你他妈胡说些什么?”李明熙震惊地说道。
秦笑愚也不解释,戴上墨镜,一边朝着自己的车走去,一边笑道:“你不是要找王子同了结一点个人恩怨吗?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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