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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笑愚凑近韵真的脸,紧盯着凝视了一会儿,这才低声说道:“假装……”
“啊,假装什么?”
“假装信……假装自己正在从事的是正义的事业……你看看电视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员,嘴里面说的多好听,可那些话连他们自己都不信,所以要假装……装的时间长了,你就会信自己了……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假装爱我,装的越像,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越长久,也许有一天,我们都相信彼此之间是真的相爱了……”
“啊……笑愚,原来你并不爱我,只是假装爱我的……是吗?”韵真幽怨地盯着男人说道。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可我们现在已经把彼此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了……这难道不比所谓的爱来的更有实质意义?再说,你的一切都牵动着我的心,你瞧,你一个电话,我就屁滚尿流地赶过来安慰你,照顾你……你还想要什么?”
韵真凝视着男人看了半天,忽然搂紧了他的脖子抽泣道:“那就永远不要抛弃人家……”说着抬起头来主动在男人嘴上亲了一口,感觉到腰上又被硬邦邦地顶住了,忍不住娇哼一声,娇媚地说道:“哼,你爱不爱人家不知道……反正你总想在人家身上干坏事……”
秦笑愚被韵真逗的浑身燥热,要不是考虑到刘定邦刚死且尸骨未寒的话,恨不得把她压在沙发上狠狠欺负一番,他有点恋恋不舍地推开怀里的身子,站起身来说道:“我晚上还有事,不能陪你了……”
韵真一听,马上就拽着男人的一条手臂紧紧拉住,惊恐地说道:“你不要走……人家害怕……今晚在这里陪我好不好……”说完,一双美目水汪汪地盯着秦笑愚,红着脸喃喃道:“咱们就躺在沙发上说说话……你可以……抱着人家……”
尽管已经多次见识了韵真的娇媚,秦笑愚还是忍不住一阵心跳,要不是急着去邹琳那里,他根本就无法拒绝这个邀请,对他来说,即便不能跟韵真真枪实弹地大干一场,可光是搂着她的身子拼命克制自己本身就有种无法言语的快敢,更何况,自己如果坚持的话,她那张小嘴恐怕不会拒绝再提自己含弄一回。
秦笑愚赶紧掩饰性地转过去,怏怏说道:“难道我只有睡沙发的命?”
韵真从后面搂住秦笑愚的要,一张脸上上面蹭着,嘴里娇滴滴地央求道:“笑愚……别走……不然就去……卧室……只是,我们不能那样……我总觉得我爸的眼睛在盯着咱们呢……”
秦笑愚一听,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刘定邦生前他见过两次,不知道为什么,老头总让他有种害怕的感觉,尤其是那双眼睛似乎能够洞穿人的五脏六腑,如今,他尸骨未寒,自己就跟他的女儿亲亲我我,冥冥之中,那双冷冰冰的眼睛好像真的在某个角落盯着他似的。
这种迷信的想法让秦笑愚的冲动渐渐冷却下来,轻轻挣开韵真搂在腰上的手,低声道:“有什么可怕的?自己的父亲难道还会吓唬你?”
韵真干脆站起身来趴在秦笑愚的脊背上,颤声道:“我不是害怕我爸……我是害怕有人……你来之前我真的看见一个男人趴在窗户上往里面偷看……”
秦笑愚转过来搂着韵真笑道:“那是你的幻觉……如果真有人进来,你早就遭殃了……”
“笑愚,我没跟你开玩笑……绝对不是幻觉……他还拿着手电筒……”韵真颤声道。一边把男人楼得紧紧的。
“在哪扇窗户偷看?”秦笑愚似乎有点相信了。
“在我爸的书房……”韵真伸手指指外面。
秦笑愚略一沉思,低声道:“我们过去看看……也许这个人不是冲你来的,就像那次闯入你的别墅的那个男人一样,可能是想偷什么东西……”
“偷东西?我爸的书房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笑愚,别去了……咱们去卧室……睡觉吧……”韵真整个身子软软的瘫在秦笑愚的怀里,尽管在她明白今天绝对不能跟他发生关系,可在这种特殊的情境下,她的一颗芳心变得尤其脆弱,只想在一个强有力的臂弯中度过漫漫长夜。
刘定邦的书房并不大,书架占去了三分之一的面积,此外只有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两张会客沙发和一张单人床,这张单人床是刘定邦跟祁红分居之后摆在那里的,在韵真的印象中,父亲和母亲基本上没有在一个卧室睡过觉,这张床摆在那里起码也有十来年了。
秦笑愚没有开灯,而是站在门口把黑乎乎的房间打量了一番,站在那个位置,从窗户看出去一片漆黑,根本看不见院子里的任何东西,只有雨水打在玻璃上的唰唰声,如果有人在窗外用手电往里面照的话,房间里的人应该能够把他看得很清楚。
秦笑愚慢慢走到窗前,把脑袋凑到玻璃上往外面看了一会儿,勉强能够看见院子里的景物,他发现这扇窗户的位置正对着他刚才从围墙上跳下来的地方,如果真的有人曾经进来过,那么肯定也是翻墙进来的。
随着吧嗒一声,房间里一片光明,原来韵真按动了墙上的一个开关,不过,她只是怯生生地站在门口不敢走进来。
“我想检查一下这个房间你不介意吧?”秦笑愚一边打量着房间里有限的几样家具,一边问道。
“你想找什么?”韵真问道。
秦笑愚送送肩膀、摇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既然有人在你父亲死后没多久就迫不及待的来这里,显然是想找什么东西……除非是你眼睛看花了,否则,你父亲肯定留下了什么敏感的材料……碰碰运气吧……”
“随你便……也许你能在这里找出一大笔钱呢。”韵真带点挖苦的口气说道。
秦笑愚不理会韵真的调侃,走过去在刘定邦的那张桌子前面坐下来,先点上一支烟让自己沉静了一会儿,然后就开始检查书桌的每个抽屉。
刘定邦好像并没有什么秘密,因为所有的抽屉都没有上锁,里面除了一些过时的文件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秦笑愚只翻找了一会儿就放弃了,因为他不觉得在这几个没有上锁的抽屉里会有什么惊人的发现。
“你爸挺爱学习的嘛……”秦笑愚站起身来走到书架前面,一边一本本书翻过去,一边笑着对韵真说道。韵真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注视着男人的一举一动,听完他的话,白了他一眼,嗔道:“谁像你……不学无术……”
秦笑愚回头看看韵真,笑道:“我是太忙了……说实话,如果我在银行再当个一两年保安,说不定也能读上几本书呢……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晚上值夜班的时候最喜欢看什么?”
“不会是武侠小说吧……”韵真挖苦道。
秦笑愚一边继续翻看着,一边似不经意地说道:“我不看书……我只看你在各种会议上的发言稿,看你签过字的文件……
看着这些东西,我就觉得自己跟你接近了许多……那时候我最喜欢参加行里面的大会了,总是坐在一个角落里,记下你发言的每一个字……然后到办公室找来打印的会议记录,晚上认真学习领会……”
韵真一愣,随即就红了脸,骂道:“你个混蛋,那时候就没有对人家安好心……”
秦笑愚回头瞥了韵真一眼,认真地说道:“如果没有前期的这些思想准备工作,那天怎么会毅然把那台笔记本电脑交给你,并且心甘情愿替你背黑锅呢……”
韵真半天没有说话,良久才幽幽说道:“那个时候……你心里……是爱我的……对吗……”
“是呀……那时候我爱你爱的晚上睡不着……只好一边想象着你风姿卓越的美貌,一边躲在被窝里……那天你来家里找我的时候,我刚刚发泄过……所以看起来无精打采的……”秦笑愚就像是一个老太太一样叨叨不休。
“你这个……坏蛋……不要脸……怪不得那天看着人家的时候总是贼眉鼠眼的样子……原来……”韵真臊得满脸绯红,捂着滚烫的脸恼怒地骂道。
秦笑愚嘿嘿几声奸笑,正想继续调侃下去,忽然嘴里“咦”一声,还没有等他来得及翻看那本书,只听哐当一声,书里面掉下一样东西,捡起来一看,原来是夹在书里面的一部手机。
两个人的目光顿时都被那部手机吸引过去,秦笑愚盯着这部无论款式还是性能都很普通的手机,心里渐渐兴奋起来,一部破手机为什么要藏在一本书里面呢,并且这本书看起来很面熟。
韵真已经走进了房间,从秦笑愚手里一把夺过那部手机,翻来倒去地看了一阵,不由的一阵迷惑,因为这部手机并不是父亲刘定邦的,她又拿起那本书看了一眼,脸上顿时露出惊异的神情。
只见这本书破破烂烂的,书名赫然是《黑帮列传》,不过,她几乎可以肯定,这本同名的书绝对不是柳中原那一本。
“这是你爸的手机?这本书我好像在你家里看见过。”秦笑愚说道。
韵真摇摇头,一边打开手机的电源,一边惊讶地说道:“这是家里保姆的手机,怎么会夹在这本书里?这本书……柳中原也有一本……”
“保姆?”秦笑愚对那本书显然不感兴趣,一把夺过手机说道:“你先别动……看看上面通话记录和通讯录……”
两个人的脑袋几乎碰到一起,四只眼睛紧盯着手机上小小的屏幕,房间里安静的是能听见外面沙沙的雨声。
稍稍等了一会儿,手机上开始出现菜单,秦笑愚迫不及待地按动着键盘翻找通话记录,结果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并且是打出去的,并没有打进来的电话,也就是说,这部手机只打出去过一个号码,通讯录里也没有记载任何联络电话。
“不可能,我以前经常给保姆打电话,上面的通话记录显然是被删掉了……”韵真盯着秦笑愚说道。
“你不会看错吧……真的是保姆的手机?”秦笑愚问道。
“你给自己拨一个,看看号码是多少……”韵真提醒道。
秦笑愚马上就用这部手机给自己打了一个电话,等到铃声响起来的时候,他掏出自己的手机伸到韵真面前。
“没错……就是这个号码……我家保姆的……”韵真确定道。
“这个号码你熟悉吗?”秦笑愚指指上面那个打出去的号码问道。
韵真摇摇头,说道:“会不会是保姆家里人的手机号码?”
“可她为什么要删除所有的通话记录只留下这一个呢?保姆的手机为什么会留在这里,为什么要藏在一本书里面……”秦笑愚提出了一串问题。
“要不你试着拨打一下这个号码,看看是不是保姆家里人的?”韵真说道。
秦笑愚慢慢坐在椅子上,拿着那部手机看了半天,这才问道:“你爸自己用的什么手机?现在在哪里?”
“一部摩托罗拉,他犯病之后就很少用了,也很少有人给他打电话,他失踪以后手机就扔在这张桌子上,好像已经被我妈收起来了……我去找找……”韵真说着就想出门。
“别找了,不会有什么价值……不然他也不会留在家里了……”秦笑愚说道。
“那你试试上面那个号码……”韵真显然有点迫不及待了。
秦笑愚犹豫道:“你看看现在几点了,这个时候谁会接电话,说不定已经关机了……”
“你管它呢,打一个试试……这部手机肯定有什么蹊跷……”韵真说着伸手要来拿手机。
秦笑愚避开了韵真的手,考虑了一下说道:“万一有人接电话你怎么说?”
“就说打错了……你明天找人查查这个号码,看看是谁的,说不定跟我爸的死有关系呢……”韵真说道。
其实秦笑愚心里面也迫切地想弄明白这部手机的秘密,终究禁不住韵真的诱惑,不过,他没有用那部手机,而是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拨打那个神秘的号码。
没想到对方的手机是通的,当第一声音乐响起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忍不住有点微微喘息,秦笑愚把手机举在耳边,紧张地朝韵真点点头。
韵真马上就把一个脑袋凑过去,一只耳朵贴在了那把手机上,一颗心砰砰乱跳,只等着那边传来说话的声音。
可是等了好一阵都没有人接电话,秦笑愚刚准备挂掉,只见韵真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脸色变得苍白,颤声道:“你听……你听……”
秦笑愚不明所以,把手机稍稍离开一点耳朵,随即也神色一变,因为他听见了不远处隐隐传来一阵音乐声,尽管外面下着雨,可那隐隐约约的音乐声仍然清晰可变,并且充满了诡异。
秦笑愚一下就挂掉了电话,低声道:“可能是你的手机……这么晚了谁给你打电话?”
韵真一个身子差点就钻进秦笑愚的怀里了,颤声道:“不是我的……是你打的……现在没有了……好像是……在我的卧室里……”
秦笑愚一听,觉得头发根丢竖起来了,他唰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伸手就掏出了手枪,朝着韵真使个眼色,然后一闪身就到了门边,一边瞥了一眼客厅,竖起耳朵听听,什么都没有,只有沙沙的雨声。他马上按了一个重播键,没有一会儿功夫,就听见客厅那边又传来隐隐约约的音乐声。
“笑愚……有鬼……”韵真双手紧紧搂住秦笑愚的腰,好像生怕男人撇下自己逃跑似的,一双美目却惊恐万状地盯着空荡荡的客厅,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么可笑。
秦笑愚可不相信有鬼,可也免不了受到韵真的感染,握着枪的手忍不住有点微微颤抖,他扭过头凑到韵真耳边悄声道:“你好好听听……是不是你卧室里传来的……”
说完,两个人都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那若隐若现的音乐声,这时,已经不用韵真判断,秦笑愚自己已经搞清楚那音乐声的来处了,他马上就挂掉了手机,然后伸手放在嘴上示意韵真不要出声,然后举着手枪慢慢地走进了客厅。
韵真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黑洞洞的没有灯光,秦笑愚顺着墙边慢慢靠过去,等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他停下来,再次拿出手机按了一个重播键,不一会儿,卧室里就响起了一阵熟悉的音乐声。
韵真见秦笑愚好像松了一口气,连枪都收起来了,正自站在那里瑟瑟发抖,只见秦笑愚向她招招手,马上就跑了过去。
“怎么回事……怎么……”韵真颤声问道,一边胆战心惊地朝着自己的卧室看了一眼。
“很显然,这个号码对应的那部手机在你的卧室里……难道你不知道……你听……”秦笑愚举着手机说道。
“我不明白……怎么……”韵真一脸迷惑地说道。
“一会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反正不会有人……否则早就按耐不住跳出来了……”秦笑愚说着就走进了卧室,在墙上找见了开关,卧室里顿时一片光明,里面除了一阵女人特有的幽香和清晰的音乐声之外,哪里有什么人影。
秦笑愚虽然是第一次走进韵真的深闺,可此刻也没有闲情逸致欣赏女人的隐秘世界,他转着身子想确定那一阵音乐声来自哪个角落。
“好像在……在衣柜里……”韵真显然还没有从恐惧中缓过劲来,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秦笑愚慢慢打开衣柜,手机铃声顿时变得清晰起来。衣柜里挂满了韵真的衣服,不过,那声音显然是从下面的抽屉里传出来的。
“哎呀,你怎么都扔地上……”韵真看着秦笑愚把抽屉里自己的内衣胡乱扔在地上,忍不住红着脸抗议道。
那些韵真贴身的衣物如果在平时看见,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引起暧昧的联想,可此刻在秦笑愚的眼里不过是一些布片,等他把所有的衣裤都扒拉出来,抽屉里却空空如也,而此时手机已经自动挂断了,他不得不再重播一次。
“在抽屉下面……”秦笑愚说着就把整个抽屉一把拉了出来,一眼就看见用胶带粘在抽屉底座上的一把手机,不仅如此,那把手机上还有一根电线连着,顺着那根线看过去,只见靠近墙角的地方居然有一个隐秘的茶座。
“这是一把永远都不会断电的手机……”秦笑愚嘴里嘀咕着,开始调出手机的资料。
韵真也顾不上收拾自己那些内 衣了,蹲在那里凑过头去,不过,当他看见只有一把手机的时候,不免有点微微失望,在她想来,父亲如此处心积虑,肯定留下了什么重要的物品,她甚至暗自猜测,这把手机所在的地方也许隐藏着父亲在位时跟王子同、刘原非法交易的巨额资金呢。
“手机上有什么?”韵真问道。
“这条短信应该是你父亲留下来的……”秦笑愚低声说道。
韵真一听,忍不住一把夺过手机,她现在心里面有点患得患失,如果不是情况特殊,她可不想让秦笑愚参与自己的家事,一方面她担心家丑外扬,另一方面不想让男人知道父亲不光彩的一面,好在这条短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上面有一个手机号码,下面写着:律师段鹏。
“看看这条短信的日期,应该是在他被害前三天发出来的……”秦笑愚低声道。
“律师?他留下了什么?这么说,他已经料到自己的死期了?”韵真一脸震惊地说道。
秦笑愚点点头,说道:“他不一定知道自己的死期,而是预感到就要出事了……这种办法叫做预留信箱,如果他还活着,即便你发现这部手机,上面什么都不会有,只有在他感到危在旦夕的时候,才会把重要的信息发在这个上面……”
“可他为什么不直接给我打电话呢……为什么要故弄悬殊……有这个必要吗?你说他会在段鹏那里留下什么?”韵真不解地问道。
“当然有……我敢肯定,这个叫段鹏的人的手里肯定保存着你父亲的重要遗物……这些东西他是不会在活着的时候公开的,只有在他死后,当你们找见那笔手机之后才能揭晓,说白了就像是留下遗嘱一样,这个律师很可能就是他选定的遗嘱执行人……”秦笑愚说道。
“那为什么要用两部手机?他完全可以把信息发到保姆那部手机上啊……”韵真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秦笑愚在床上坐下来,点上一支烟,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是一个技术问题,从a到b,再从b到c,这个过程看似重复,可在特殊时期它能起到双重保险的作用……当然,也许他别有用心,或者只是为了显摆自己的智商……”
“他为什么要把这部手机藏在我的房间……他是不是指望我找到这比手机,然后……”韵真坐在秦笑愚身边问道。
秦笑愚沉默了一下说道:“现在还不好说,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在那个段鹏那里肯定也会设置什么机关……
你想想,他根本就料想不到这部手机会落到谁的手里,比如说,有可能被你母亲发现,也有可能被你妹妹发现……甚至有可能落在外人的手里,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去找那个段鹏。
如果不是他希望的人去找段鹏,那个律师可以矢口否认……不过,他把这部手机藏在你的卧室,意思应该很明白了,明天你可以试着跟这个段鹏联系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说他会留下什么遗嘱呢?”韵真盯着那把手机似自言自语地说道。
“韵真,如果里面有什么敏感材料的话不要轻易处置,否则可能会给你带来危险,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先让我看看……”秦笑愚说道。
“都这个时候了还说什么信得过信不过,你能不能抽时间陪我一起去,谁知道这个段鹏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座城市几个有名的律师我都知道,他显然是个小人物,我父亲怎么会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律师执行他的遗嘱呢?”韵真忧心忡忡地说道。
“这就是你父亲的高明之处,一个没有名气而又只得信赖的律师应该再合适不过了,你不必太担心,你父亲不可能随随便便找一个人来执行他的遗嘱……
你先给他打个电话,试探一下他的口气,然后约他见面,约好时间之后给我一个电话……”秦笑愚安慰道。
韵真看看手表娇呼道:“哎呀,折腾了一晚上,马上就要天亮了……”
秦笑愚站起身来,问道:“你父亲的葬礼大概在什么时候举行?”
韵真犹豫了一下说道:“明天我母亲回来才能决定……还要等公安局那边最后定性,不过,我对他们没有多少指望……”
秦笑愚点点头说道:“那我们保持联系,你还是抓紧时间睡一觉吧,我马上要去看看刘蔓冬……”
韵真扭头看看窗外,由于阴雨绵绵,天空仍然一片黑暗,不过远处已经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心里也不怎么害怕了,可心里面竟有点舍不得让秦笑愚离开,忍不住走向前去抱着他的脖子,红着低声道:“那你亲人家一下,算是对你今晚陪人家的奖赏……”
秦笑愚看看身后的大床,心中一动,低头在韵真的樱唇上蜻蜓点水似地一文,低声道:“这种奖赏今后将会越来越平凡……”
韵真晕着脸,微微眯起眼睛羞臊地说道:“但愿有一天,你再也不要……想着人家做……那种事了……”
秦笑愚一听,某个部位就有点蠢蠢欲动,韵真感觉到了,一把推开男人,身子往床上一歪,拉过被单盖在身上,娇声道:“还不快走,不然人家……就不让你走了……”
已经是凌晨时分。昏暗的灯光下坐着三个男人,三双眼睛都直愣愣地盯着坐在地上、反铐着双手、戴着一个黑头套的另外两个男人,他们就是今晚袭击刘蔓冬的那两个警察。桌子上放着两本警官证,一支五四手枪,一支6四手枪。
两名警察原本以为对付一个女人绰绰有余,可做梦也想不到稀里糊涂变成了阶下囚,他们可不知道邹琳的身份,还以为抓他们是刘蔓冬手下呢,所以心里面怕得要死,担心死了之后连块骨头都找不见。
既然明白凶多吉少,两个人就打定主意不出卖主使者,反正好歹是个死,只要不出卖上司,起码还能弄个因公殉职,家里的老婆孩子也能拿到一点抚恤金,只是担心这些黑社会分子手段残忍,恐怕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易英勇就义,非被折磨的皮开肉绽不可。
“你们不说是吧?我倒要看看你们的骨头有多硬……”新入伙的马仔石建军走到两个蒙着头套的警察身边挽着袖子恶狠狠地说道。
“我们是奉命行事……我们是在执行公务,根本就不存在受谁的指示……难道你们还敢杀警察?”那个刚才持枪冲向刘蔓冬汽车的警察硬着头皮说道。
话音刚落,就响起一声惨叫,那个说话的警察被石建军一脚踢在了肚子上,弯着腰倒在地上直哼哼。那个被汽车撞倒的警察胆子小一点,坐在那里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敢说。
“警察?”石建军喘息道:“你们***不过是个打手,别人害怕你们,老子可不怕……我叫你骨头硬,等一会儿非让跪在地上叫爷爷……”
石建军说完揪着那个警察的衣领拖起来,挥舞着拳头正想继续行凶,结果被陈刚阻止了,在这方面他显然比石建军有经验。
“我知道你们是在执行公务,我们只想知道是谁下达的命令……你们总不会是自己给自己下达任务吧。”陈刚叼着烟语气温和地问道。
那个警察挨了一顿打学乖了,不敢再用警察的身份做威胁,他明白自己是落在了一帮亡命徒的手里,警察两个字根本就吓不倒他们,甚至还会引起他们的仇恨,因为这些亡命徒和警察天生就是对头。
“你跟他们费什么吐沫……你们两个都出去,我保证半个小时不用就叫他们开口……”石建军不耐烦地说道。
陈志刚毕竟年龄大一点,为人比较沉稳,他通过察言观色,发现另一个警察一直没有出声,虽然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可身子却一直在瑟瑟发抖,显然心里很害怕,于是就站起身来走到那个警察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说道:“你的同伴看来是做好准备了,你是不是也要死扛到底?”
那名警察被陈志刚轻轻一拍,身子就像触电般抖作一团,喘息道:“没有……我不知道……真的,我只是一名刑警……他是八处的……我只是跟着他出来执行任务,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你们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志刚一阵失望,没想到怕死的这个压根就不知情,他也很想在秦笑愚到来之前问出点什么,要不岂不是一点面子都没有?
“把他拖出去……”陈志刚对石建军使个眼色,后者就一把揪着那个胆小警察的衣领往门口拖。
那个警察吓得连声哀求,抽泣道:“别……我冤枉啊……我只是奉命行事……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另一名警察似乎替同伴的样子感到羞耻,忍不住骂道:“你个孬种……别像个娘们儿似的……落在他们手里就认命吧……”
“你给我闭嘴……”石建军抬腿就给了那个警察一脚,把他踹到在地上。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陈刚一把抓起桌子上一把手枪冲了出去,没一会儿功夫就带着秦笑愚走了进来。
“怎么样?”秦笑愚看看两个蒙着脑袋的警察问道。
陈刚摇摇头,把两本警官证递了过来,秦笑愚看了一眼,朝三个人摆摆手,等到他们出去之后,走过去关上房门,揉揉发酸的眼睛,这才缓缓说道:“你们不说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敢肯定,刘蔓冬要是落在你们手里,绝对不会交给公安局,你们是以警察的身份在替别人干私活,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那个刚才差点被拖出去的警察一听,连忙说道:“我不是……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只是说……说要把一个毒贩子带到……带到……”
“带到哪里啊?”秦笑愚点上一支烟,歪在椅子里懒洋洋地问道。
那个警察犹豫了半天,最后才下决心说道:“带到一个……仓库……”
秦笑愚点点头,走过去打开门冲外面说道:“先带这位兄弟出去休息一下……”
那个警察临出门前还回过头来惊恐地说道:“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求求你们别杀我……我知道那个仓库,我可以带你们去……”
“妈的,闭上嘴……怕死就不要干缺德事……”石建军一把就把那个警察推出了门外。
屋子里安静下来,秦笑愚一边抽烟,一边拿着一本警官证看了半天,这才说道:
“你叫高斌?还是个三级警督,也算是个三等警察了,不会一点职务都没有吧……混到这个等级也不容易啊,我知道你们这个八处……原来的处长叫丁朝辉,他现在已经当上副局长了,我说的没错吧,我估计你应该是八处的一个副处长,可见一般的人也使唤不动你,一般的小事也不敢劳你的大驾……”
高斌一听,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人对公安局的情况这么熟悉,忍不住颤声问道:“你……你是什么人?”秦笑愚扔掉烟头,走过去蹲在高斌的面前,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咱们是同行……”
高斌吃惊的差点跳起来,震惊道:“你……你也是警察?”
秦笑愚点点头,小声道:“不过咱们服务的对象不同,你是替丁朝辉卖命,而我则是……你知道,刘蔓冬受我们的保护……”
高斌愣了半天,才似恍然大悟地说道:“你……你们是欧阳……龙的人?”
秦笑愚嘿嘿一笑,站起身来坐回到座位上,又慢吞吞地点上一支烟,这才说道:“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啊,不过怎么办呢,事情既然发生了,你总要让我回去有个交代吧……”
高斌的胆子大起来,虽然心里面还有很多疑惑,可已经有了保住性命的希望了,他很清楚,丁朝辉和欧阳龙面和心不合,大家彼此各有后台,早就听说刘蔓冬在政界有很多朋友,没想到竟然是欧阳龙的保护对象,看来今天的事情丁朝辉不一定罩得住呢,他后台再大,毕竟是个副局长,况且干的又是见不得人的事情,欧阳龙岂能轻易放过?
“你……你打算怎么处置……你是哪个处的……”高斌问道。
秦笑愚笑道:“你就别打听了,我可不能跟你比,我们只是下面分局跑腿的小脚色……既然大家各为其主,我倒没打算太为难你,不过,你总得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否则,我也不好交差呀……”
高斌也是一个老公安了,听话听音,很清楚秦笑愚想知道什么,既然他们不是黑社会成员,向自己的同行透露一点内情也算不上出卖,只要你拿捏好分寸就行,否则也没办法脱身。
“我不能提任何人的名字……”
“说说看。”
高斌犹豫了一下说道:“有人给我提供了一个消息,说是刘蔓冬今晚会去那里赴约……我只负责把她带到一个仓库,那边有人在等着她……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那个仓库属于哪家公司……”秦笑愚问道。
高斌犹豫了一下说道:“属于一家美国公司……我想你应该知道这家公司的老板是谁……”
“这么说,那些在仓库等待的人应该已经知道你的任务失败了,你说他们接下来还会采取什么行动……”秦笑愚问道。
“这个我不清楚,我只想告诉你,那些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如果他们打定主意想要刘蔓冬的命,谁也保护不了她……也许下一次他们自己干,不会再让警察代劳了……”高斌有点沮丧地说道。
“你嘴里的他们指的是什么人?”
“这个我不能说,不然你干脆杀了我算了……”高斌心有余悸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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