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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傻了,想不到彪子居然如此暴躁,一言不合就动手,可是除了老闷没人知道具体的原因。
小鹿还在用崇拜且柔情似水的眼光注视着彪子,他说:
“真是个奇女子。”
“奇你大爷啊!没看到医生给打晕了吗?咱们怎么办,仪器怎么办?”
老闷又急又气,可是话一说出来他就后悔了,大家一看医生晕倒了,老闷的话反而成了提醒!
医生晕倒了,那就意味着···
可以肆意妄为了?
其他女病区的医生又不认识他们,即便闯祸事后也可以佯装不知,大家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了惊喜。
慢慢地那种惊喜又转变成了骚动...
有人开始把仪器扔在地上,嗷嗷怪叫着跑向了远处。
嗡!
骚动起来之后,所有人都忍不住了,纷纷把仪器扔在地上,然后一涌而散。
地上歪七扭八扔着一大堆铁盒,老闷小鹿和陈教授三个人倒是没有跟着跑开。
彪子傲立在寒风中,老闷急得跳脚:
“这下回去怎么说,哎呀!坏了坏了,乱套了!”
要说关键时刻还得看陈教授!
陈教授一马当先,沉吟了片刻,用极其冷静的语气说:
“无妨,我这就去找人来帮忙,稍等片刻,我去去去就来。”
陈教授掉头就走,老闷不吭声了,小鹿说:
“教授去的地方···不是女患者的宿舍吗···”
老闷彻底没脾气了,现在只剩下他和小鹿,还有一座人肉铁塔。
“你们要去哪!”
彪子不可一世,说话的声音奇大,吓了老闷一跳,老闷哆嗦着说:
“我们···要去一个存放仪器的地下室,说是要把这些东西放过去。”
“跟洒家走!没了这医生难不成还做不了事了?”
姑娘的脾气很暴躁,也很直率,从地上抄起两个铁箱,一左一右放在肩膀上就朝着办公路的方向去了。
老闷和小鹿对视一眼,无奈跟了上去。
身后开始传来尖叫的声音,女病区迎来了男疯子,谁也不知道这这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女病区的医生开始呵斥,却抑制不住那些兴奋的疯子,赶忙召唤起了警卫,这里乱成一团,而老闷和小鹿则被彪子带到了办公楼里面。
进了办公楼,老闷发现这里的布局和男病区没什么两样,连摆设都是如出一辙。
除了有些粉红色装饰,其他地方依旧是纯白色的冷漠。
不时有沉默和欢呼的疯子路过,也有疑问的目光望向老闷和小鹿,可是那种疑问都在彪子的震慑之下溃散。
病区的医生已经全部赶到了楼外面帮助捉拿那些男疯子,几个人又是从侧门进来的,所以没有遇到什么阻拦。
进了楼区,转身挂角就到了走廊里,彪子带着俩人风风火火下了楼梯,好在这还是一个热心的姑娘,老闷心有戚戚。
小鹿一路上都不怕死的和彪子搭讪,彪子也很局气,有问必答,但也对男病区有些好奇。
她一直都在追寻胡老大的下落,彪子说那是她的仇人,害她家破人亡,一定要找他报仇。
小鹿说:
“不用找了,胡老大已经死了,埋在后花园呢。”
彪子虎躯一震,她缓缓侧过身子,神情中第一次表现出了落寞,彪子问:
“他死了?”
小鹿点点头,老闷在身后怼了几下小鹿,示意他不要刺激彪子,这姑娘发起疯来估计是连自己都打的那种类型,好死不如赖活着。
彪子沉默不语,足足过了好半天这才叹了一口气,转身继续带路下了楼。
按着彪子的记忆,几个人来到了地下室的方向,彪子辨识了一下,找到最深处的一个房间说:
“这里就是存放仪器的地方,我知道这。”
老闷望了望紧锁的房门说:
“咱们没钥匙啊?”
嘭!
门开了,彪子擦了擦脚背上的灰,语气豪迈地说:
“我就是钥匙!”
其实老闷不一定非得把这些仪器搬进来,他是想借机了解一下女病区的情况,而且把事情做完,回去的时候也好有个抵罪的理由。
今天这档子事肯定不会善了,一定会有人受到责罚,他可不想当马前卒,所以才带着小鹿在这忙乎。
门开了,灰尘扑面而来,老闷捂住口鼻,小鹿把两个铁盒放在地上,彪子说:
“就这!”
老闷借着投射进来的光线审视起了这间杂物室,过后点点头说:
“看来来对地方了,小鹿,你去和这位···彪姑娘一起,把剩下的铁盒拿进来,注意点别让人发现,我在这里看看。”
“看什么啊?”
老闷说他也不知道,但这里堆着不少似曾相识又布满灰尘的东西勾起了他的兴趣,也许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小鹿没心情也没兴趣在这翻箱倒柜,彪子带着小鹿离开,留下老闷一个人。
老闷走进房间,开始翻找什么,他看到很多文件柜,还有一些废弃的医疗器材。
甚至找到了一些不穿的旧衣服。
看到很多白大褂,老闷拿起一件披在身上,让自己感受起了久违的待遇。
刚刚把白大褂穿好,老闷就发现文件柜的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一块油布盖住了一个很大的设备,他侧身转过来,把油布掀开。
哗啦啦。
老闷有些意外,他居然发现了一把椅子。
而这把椅子,居然是一把电击椅!
难道说这就是南国遭受电刑的椅子吗?
老闷有些不敢确信,他看到椅子上面缠绕着很多电路,他眯起眼睛看了几眼,发现上面有很多抓痕。
不算陈旧,这些抓痕反而像是最近才出现的,老闷再不怀疑,这就是那把电击椅!
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呢?
南国遭受的一切那时候老闷还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为南国感到惋惜。
这一切都是院长暗度陈仓,早都准备好了一切,而把罪证藏在了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眼下的老闷只是看了看椅子,然后就又用油布给盖上了,他开始找其他让他感兴趣的东西。
旁边的地上还有很多纸箱,老闷打开纸箱,发现一本本厚重的病历,上面的内容很陌生,照片也不认识,他看到那些人的编号各有不同,但总觉得很奇怪。
好像有些不对劲,老闷翻阅了几页这才恍然大悟:
这些人没有名字,他们只有编号!
这让老闷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人才会被剥夺名字只留下一串象征性的数字呢?
他看起了这些人的病历,不知不觉沉浸其中,怎料就在此时,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
“你在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