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四章 我们告别,我们怀念

苏倾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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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感觉像是终于放开了自已一直紧紧的拽在手里,怎么都掰不开的东西,他曾以为他可以坚持到死,这种信念一度让他安心的以为会黑暗中见到曙光,但是真的很累,放开了,之所有轻松,是因为心连同着一起空了。

    “我走了!”

    唐晚宁边退边往外走。

    她没想过这次的周岁酒会是这样的,所以说人生是很奇妙的,剧情从来就不约定俗成的发展。

    走到外面,她发现欧牧夜的车还没有开走,欧擎远的车也还没有开走。

    让她两选一是吧!

    她步伐轻快的走向欧擎远的车边。

    “滴滴——”尖锐的两声喇叭声从旁边传来。

    欧牧夜坐在里面,表情固若金汤,仍旧是一贯的温和冷清,高高在上。

    唐晚宁假装刚刚看到他似的弯腰看过去:“咦,欧牧夜你还在啊,等人吗?”

    欧牧夜不说话,一双绿眸看着她。

    刚才在树林子亲她的女人,难道是鬼吗?

    唐晚宁自我理解似的点头:“明白了,你慢慢等,我跟九,,,”她顿了一下,头一次改了称呼,甜甜的说:“我跟擎远先走了!”

    随即,她就拉开了欧擎远的车门,坐了进去。

    小样,有本事一直在那得瑟啊,看姐姐我理不理你。

    她发誓,他要是不走下神坛,诚实的对她俯首称臣,他就别想她跟他回去,门都没有,不,连缝都没有。

    擎远?!!!

    欧牧夜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她还真是敢叫。

    “拜拜!”唐晚宁对他挥手,他越是瞪她,她就越开心。

    欧擎远发动车子。

    两辆车交错而过,欧牧夜一口血已经吐了出来。

    他发动车子跟上去。

    两练车子,一前一后的在公路上奔驰,速度都不快,但是咬的很紧。

    欧擎远在旁开车,一直没说话,脸色有着以往难以见到的阴郁。

    阳光派的九叔会阴郁?

    为什么?

    唐晚宁觉得奇怪,一边看后视镜,抽空也看他的脸:“九叔,有什么事情不开心吗?”

    欧擎远勾了勾嘴角,似开玩笑又似认真的说:“你跟牧夜玩的这欲擒故纵的小游戏,让九叔怎么开心?”

    “。。。”唐晚宁哑言,他一早就发现她在利用他:“九叔,我——”

    “你要说爱情不能勉强吗?”欧擎远虽是开着玩笑说的,但是喉咙里有不甘心的气焰。

    “九叔你是个好人,你一直都照顾我,你上次的表白我很意外,看的出来,你是第一次那么干,照理我该感动的,可感情的事——”

    “没有试过,你有什么知道呢?”欧擎远截了她的话,踩下刹车,靠过去亲吻住她的唇。

    前面就是收费站。

    接触到他柔软而温热的唇,唐晚宁整个呆住了。

    在后面跟着停下来的欧牧夜,看到隐约靠在一起的两个头驴,不论他平时是个多淡定多沉得住气的,在这一刻也炸了。

    他下车,打垮步过去从副驾驶室里将唐晚宁拖出来。

    唐晚宁整个人还是恍惚的。

    还享受了是吧!

    欧牧夜的脸黑的不能再黑了,拿出手帕就往她嘴唇上擦去。

    “放开她!”欧擎远也客气了,从驾驶室里出来,好事被的打断,谁不生气。

    欧牧远冷冷的瞥他一眼,那一眼,仿佛倾尽了所有挫骨扬灰的力度:“九叔,请你给我放尊重点,闹去警察局,我可以告你猥亵侄媳妇,到时你的老脸倒是往哪搁啊!”

    “你们早就离婚了,是你使诈!”

    “使诈又如何,结果不会改变,别自欺欺人了,你没戏。”

    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仿佛又想起唐晚宁的嘴唇被蹂躏过了,越发用力的擦。

    唐晚宁挣扎:“痛,好痛,欧牧夜你这神经病,我嘴唇要掉了。”

    欧牧夜无视她的喊叫,拖着她往自已的车边走。

    欧擎远上来拦截:“你有尊重过她吗?她有选择跟谁走的权利。”

    路上,聚集了越来越多的看客。

    唐晚宁往欧牧夜背后躲,真是超级丢脸。

    欧牧夜一个使劲把往后缩的女人给拽到了阳光下:“好,让她自已选!”

    “我选——”唐晚宁张开嘴巴,只说了两个字,一道幽幽的声音像神秘诅咒似的在她耳边阴险的泛开:“听说警察局专门有为红杏出墙的女人设置的牢房,有兴趣我可以帮忙去预约。”

    “我选你!”唐晚宁很识相的转了一个弯。

    这家伙发起狠来,真的会干出那样的事,她丝毫不怀疑。

    欧擎远无语的挤出两个字:“卑鄙!”

    “何止baby,他简直就是个巨婴,而且是一生出来就老奸巨猾的那种!”唐晚宁忿忿的讲。

    “说完了?”欧牧夜面无表情的瞥过他们,拖着唐晚宁就走。

    走了几步,唐晚宁觉得不对:“为什么我只能跟你或是跟九叔走呢?我可以谁的车都不坐。”

    她甩他的手,却被他扣的更紧,骨头都快断了似的。

    “这高速公路上不准步行,唐晚你你连这点常识都不懂吗?”欧牧夜拖过她,将她塞进车里。

    唐晚宁没话反驳。

    跟蠢的人在一起久了就拉低智商。

    跟聪明的人在一起久了会考验智商。

    跟险恶的人在一起久了会折磨智商,虐的体无完肤。

    欧牧夜就是那个最险恶的。

    前面的欧擎远也上了车,反正他耗着也是阻碍交通。

    过了收费站,欧牧夜的车子咻的一声,仿佛一条光带一般的超过了欧擎远的车子。

    唐晚宁坐在车里没有说话。

    “刚才你亲了我!”欧牧夜指了指被她亲的地方,努力唤醒她的记忆。

    “有吗?”唐晚宁装傻,凑近他的脸,盯着他指的地方猛敲,忽然,她一掌用力的拍在他的脸上,在他阴沉下脸的时候,笑嘻嘻的说:“有蚊子!”

    “。。。”欧牧夜忽而往她胸口拍了一记:“有蟑螂!”

    蟑螂你妹啊!

    “流氓!”唐晚宁愤慨的捂住胸口。

    欧牧夜轻笑:“你帮我打蚊子就是好意,我帮你打在蟑螂就是流氓,这是什么逻辑?”

    唐晚宁不理他。

    车子还在行驶之中,车子沉默了一会,欧牧夜又开口:“说真的你刚才真的亲了我,你装傻,我还没失忆呢。”

    听他一直提这个,唐晚宁干脆承认:“是,我是亲了你,可哪有怎么样,总不能我亲了你一口,就要对你负责吧,再说了,刚才那个情景如此煽情,我不过是被感染了而已,一时脑袋发热,也是情有可原的。”

    欧牧夜吐血:“你变得还真是够快!”

    “不是变,是清醒了,人总有忽然神志不清的时候嘛。”唐晚宁笑盈盈的回答。

    想要因此而轻易的赢过她,他真真真是想的太美了。

    “哦,对了,”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唐晚宁转头看他:“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卡沙怎么不带着孩子,跟你一起来秀秀幸福呢?”

    实际,从今天这个事情上看,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孩子,若是真有,谁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但唐晚宁这话,不过是想挖苦挖苦欧牧夜。

    当初他是怎么自作主张的,他又是怎么将她推入痛苦的深渊的。

    欧牧夜不说话,他精明的很,一听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车子下了公高速。

    “你去哪里?”欧牧夜朝她看了看,问。

    “回家!”唐晚宁简单明了的回答。

    欧牧夜没有说话,继续开车,只是这方向越开就越不像是去公寓的。

    唐晚宁坐直了一下身子:“欧牧夜,你这是在绕远路吗?你又不是计程车司机,你不用这么干吧。”

    她看着外面,都不知道这是哪里了。

    “我什么时候说去公寓了?”欧牧夜在边上幽幽的说。

    “那你问我干嘛?”

    “问问而已!”

    “。。。”唐晚宁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呢,她双手环胸,摆出一副质问的样子:“你不送我去公寓,你要送我去哪里?”

    欧牧夜的绿眸又瞥来:“回家啊,你说的。”

    “我是要回家啊,可不是这条路,欧牧夜你别忽悠我,我也是这个城里长大的。”唐晚宁百分百确定这不是去公寓的路,倒是想去,,,,

    她的眼眸一沉,心里有不详的预感。

    欧牧夜瞧她这个表情,笑着点了点头,像是肯定她的猜测。

    “停车!”唐晚宁拍着车门喊。

    “这里不能停车。”欧牧夜慢条斯理的回答,油门一连踩过好几个路口。

    “欧牧夜——”唐晚宁生气的喊,面向他说:“送我去公寓或是在这里放我下来,你选一个!”

    “好!”欧牧夜点头,霎时正经八百的模样。

    这分明就是敷衍。

    唐晚宁往他肩膀上打了一记:“我很认真,不送我回公寓,就靠边给我停。”

    欧牧夜不为所动的继续开车,嘴里慢悠悠的说:“其实你仔细想想,回去也不是没有好处,离婚的事我们可以再商量商量,况且于情于理,不管是从法律上还是从道德伦理你都应该回去住,不然外面的人说起来,欧牧夜的老婆成天在外面跟别人住,还到处招蜂引蝶的,我会很没面子的。”

    “哼!”唐晚宁耸着肩膀冷笑:“商量个屁,上次我们不是都已经说好直接摁手印嘛,摁个手印而已,需要浪费时间吗?”

    “对,之前确实是如此,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欧牧夜先是很认同的点头,只是话锋一转,他又露出了老谋深算的表情。

    “哪里不同?望指教!”唐晚宁冷睨着他。

    “你亲了我啊!”

    “。。。大哥一个梗你到底要用几次才罢休啊。”唐晚宁真后悔刚才那么冲动,让这家伙又嘚瑟个没完,所以说,管理好情绪有多重要,她就是因为没他淡定,所以才老是输给他。

    “任何可以挽救的东西,都不能轻言放弃。”欧牧夜的口吻甚是充满哲理,那低沉的嗓音,老练深邃,充满智慧的眼神,都让人不由的信服。

    而唐晚宁说,一般很容易被他忽悠住!

    “可我不觉得还有挽回的必要啊,你看啊,你跟卡沙都有孩子了,人家都找上门了,你甭管之前跟人家父母约定了什么,孩子是你的血脉没错吧,要叫你粑粑吧,人家问起卡沙孩子的粑粑是谁,她又不能说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也不能说她是处女怀孕的,在西方叫圣母,在我们中国,那就是鬼胎,她势必要说谁是粑粑的,那我跟你好了,我的面子往哪儿搁,弄不好人家又要生什么绝症,需要跟孩子的粑粑睡在一起才能痊愈的疑难杂症,我该多纠结啊,不能见死不救吧,又不能把老公让她给睡,我会经历道德与伦理的双重考验的,还是算了吧,天下男人何其多,我就不给自已找虐了。”唐晚宁迂回婉转深刻的挖苦了他,把他做过的事都涮了一遍。

    欧牧夜保持着温和的笑意,嘴角却隐隐有些抽搐。

    得罪女人的下场,就是被记仇一辈子。

    唐晚宁看他依然是一意孤行的往前开,她放弃挣扎似的叹息:“哎,你带我回去没用,我上面长着脑子,下面长的腿,难道我不会走吗?”

    “可以走啊,反正我有车,接回来挺容易的。”

    文明人喜欢把抓说成带跟接!

    唐晚宁眼看今天是非去不可了,又不能跟他来个人毁人亡。

    她手一摊:“行,去吧去吧,去了先把离婚协议拿出来,我补摁手印,早知道老娘当初就咬破手指摁个血手印。”

    欧牧夜一脸黑线:“行啊,等会你可以咬破手指试试看。”

    唐晚宁瞪他:“我会的,我会咬破你的手指摁的。”

    “那可不行,要是被发现是我的血,离婚会无效的。”欧牧夜很善意的提醒她。

    “你当这是破案呢,还检验是谁的血,放心,我还挑你最好咬的那个手指咬的,保证一次搞定。”说着,唐晚宁还真还观察起他放在方向盘上的修长手指,挑选着准备咬那个好。

    车子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靠近了海岸线,欧家的别墅已经能够看见了。

    唐晚宁的头皮莫名的发紧,心脏那里也隐隐的揪紧,她知道那是因为紧张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