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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自己的母亲清醒,不再被谭思旋所蒙蔽,不再继续误会白慕嫣,更是为了洗清白慕嫣身上的冤屈,莫绍庭决定对自己的母亲和盘托出,彻底让她看清楚谭思旋的真实面目。
“什么事?你说出来听听啊!”莫母自认为自己没有做错事,谭思旋更是圣母玛利亚转世再生,根本没有必要怕莫绍庭说出来什么,于是对着莫绍庭面不改色地叫嚣。
“伯母……您别说了……我不想您跟绍庭因为我的关系而变成这样……”相对于莫母的心胸坦然,谭思旋可是心虚极了。
虽然她一直在莫母身边做着思想工作,而且之前还给莫母打过“预防针”,告诉莫母,莫绍庭很有可能被白慕嫣给迷惑了,以为自己做错了很多事情,其实那些都不是真的,但是如果莫绍庭真的有理有据地,把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一一列举了出来,也难保莫母不会相信。自己还没有把握能够完全掌握住莫母,如果自己在莫母心里的形象轰然倒塌了,那这一局可就真的是满盘皆输了。自己输不起,所以也赌不起。
谭思旋哭丧着脸拽着莫母的衣角,显示出与世无争的模样,给莫母使着颜眼色,暗示她不要去跟莫绍庭争辩,还美其名余曰,是为了莫母和谭思旋母子之间的情谊。
然而谭思旋这次的如意算盘没有打响,向来正义凛然,从来不肯承认自己错误的莫母,哪里会在莫绍庭铺垫了这么多之后,就贸贸然地认怂,不争出个所以然来,可不就是明确承认自己输了么,怎么说自己也是莫绍庭的母亲,本就应该端着架子,自己心高气傲地怎么能跟自己的儿子低头,即使对方是莫氏集团的总裁,更何况自己又没有做错事情。
“你别怕,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伯母都会替你做主的。”莫母以为谭思旋跟自己一样,都是君子坦荡荡,所以轻声安慰了有些惊慌失措的谭思旋一句,又转过头,骄傲地对着莫绍庭问道,“你说!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说出来个什么所以然来!”
“在说之前,我想请求谭小姐您不要插嘴说话。”为了防止谭思旋趁机说出什么推翻事实的谎言,莫绍庭对站在莫母身后的谭思旋命令道。这个女人随口颠倒是非的能力,自己刚刚可是亲眼领略了一番的。
谭思旋听到莫绍庭的话,委屈地低下了头,站在莫母的身后,很是受伤的样子。
“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怎么会这么没有礼貌!你只管先说你的,要是说的不对,你看我怎么找你算账。”莫母默默地回过身去拉住谭思旋的手,告诉她不用害怕,然而身体和眼睛却是正对着莫绍庭的。
她和谭思旋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倒是要看看自己这个儿子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谭小姐做过的事情太多,我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了。是从在D城的时候,就派人跟踪偷拍我和白慕嫣,还故意派人调戏白慕嫣,照出引人遐想的照片?”
“还是为了和莫家绑定,故意放消息给媒体,说明自己现在已经住进了莫家,让外界对我和谭小姐的关系诸多揣测,想用舆论的压力逼我就范,还是在被我发现之后,用已经退婚的消息予以回击,谭小姐又巧妙地在我妈面前勋勋诱导,让我母亲对白慕嫣产生怀疑,以为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当然了,这一条也是我刚刚听到我妈的言论,才知道谭小姐的所作所为的。”
“每天在莫家,不好好地做自己的大小姐,不仅要侍奉我的母亲,还要在旁边煽风点火,让我母亲去跟白慕嫣争斗,至于是不是为了帮我母亲抢回天天还未可知,但是为了离间我母亲和白慕嫣的关系,是肯定的,还有上次联合起我母亲来演戏给我看,陷害白慕嫣,恐怕也是谭小姐您的灵山妙计吧?还有什么呢……”莫绍庭看起来意犹未尽地看着谭思旋。
“谭小姐的罪状真是罄竹难书,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下来喝杯茶,谈天说地地聊上个三天三夜,才能见识到一些谭小姐真正的面貌呢?”莫绍庭像是早就准备好了演讲稿,把谭思旋做出的几条重伤白慕嫣的事情倒背如流。
除却是本身记忆力就好,莫绍庭本身也记仇之外,也是因为谭思旋实在是太过分,尤其是敢一次又一次地伤害白慕嫣,如果谭思旋不是一个女人,莫绍庭应该早就忍不住上去给她打的扁担开花了。
随着莫绍庭把她做过的事情一件一件地揭出来,谭思旋的脸色也跟着越来越难看。
莫绍庭在等待着莫母的回应,谭思旋同样也在等待着。而谭思旋的急切和纠结的心情比莫绍庭更加煎熬,因为莫母的一个回应,就决定了她这辈子的生死。
莫母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些日子被谭思旋洗脑洗的有多严重,无论莫绍庭说什么,莫母都只觉得是莫绍庭只是被白慕嫣那个小狐狸给糊弄住了,误会了谭思旋。
“你别听那个女人瞎说。”莫母就自己知道的情况对莫绍庭解释着,为谭思旋做着辩解,“思璇之前每天都跟我在一起,她每天做了什么,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会没有你清楚?!你自己在D城跟那个女人放纵,竟然还反过来怪到了思璇的头上,是她让那个女人去D城的啊?是她让你把工作推掉去D城追那个女人的啊?思璇难不成还会未卜先知?她要是有那能力,早就把白慕嫣那个小妖精给摆平了,何苦费这般心思为你劳心劳肺的,你还不领情。再说了,那个女人长的就一副狐狸样,随便往那那么一戳,当然会吸引到和她磁场相同的男人,说不定是她自己先对人家抛媚眼,勾引在先的呢。”
莫母对莫绍庭翻着白眼。
“你要不这么说,我还没想起来,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的生活作风不检点,害得思璇受了多大的苦。那些小报记者把照片都寄到了她手里,威胁她不给钱就把照片给公开。你一个人倒是在D城跟那个女人逍遥快活的滋润,有没有想过我们在家里还得费心费力地帮你收拾烂摊子?要不是思璇帮我们摆平了那些小报记者,事情被压了下去,现在莫氏还指不定是什么样子呢。说的严重一点,思璇可是对于莫氏有救命之恩的,你非但不感激,还学会了倒打一耙,你这孩子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
听到莫母对谭思旋的维护,莫绍庭真是哭笑不得。看来谭思旋之前在莫母身上做的功夫比自己想的还要到位,不用全部都知道,只要听莫母说的这一条,莫绍庭就大概猜的出来,自己刚才列举出来的其他事件,谭思旋一定对莫母提前有过其他的说辞,而莫母先入为主,自然是早就相信了。
谭思旋是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是她还懂得未雨绸缪,再加上这些事情本来就是她做的,她当然知道怎么样为自己留好退路。
明明是她自己挑的事端,最后倒是变成了她为了莫家摆平了事情,真是装的一手好白莲。
“再说那放消息给媒体,我的好儿子,你用你的聪明才智想一想,这件事情到底是谭思旋在吃亏。是,按照你说的,她想利用舆论的压力来逼你接受她,可是如果你不同意,或者真相被曝光出来呢?舆论的压力同样会害死她啊。这么冒险的举动,谭思旋为什么要做?还要拿自己的清誉去赌?” 莫母也按照自己的思维模式权衡着利弊,这件事情显然成功和失败的利益比是小于1的,作为一个商人,怎么会冒险做这种赔本比赚概率大的多,损失大的多的买卖。她的谭思旋虽然为人善良,不善于用心计,可是也不是个傻子。
怎么办?这个女人就是像疯子一样,什么都不顾,不然她就不会做这么多的事情去陷害白慕嫣了,她目前为止做的所有的事情,不都是一场豪赌!可是莫母却非要拿利益去权衡,但是人生在世,谁又能真正分得清楚所有事情的利弊,尤其是深陷其中的当事人,就像是自己对白慕嫣,惯于用商业头脑看事情本质的自己,都变得不清不楚了,更何况是谭思旋。可是莫母却偏偏不信。
“至于你说的什么煽风点火,这可是那个女人用在你身上的伎俩吧!我每天都为了思念天天所痛苦,思璇心疼我,才为我出主意,也是看着咱们,莫家的子孙流落在外而于心不忍。思璇做的所有事情,说的所有的话,脑子里面想的事情,全部都是为了咱们莫家,连她一点自己的利益都不顾,否则她干嘛要管我这个糟老婆子,就这一点来说,别说是白慕嫣那个女人比不上,就是你这个莫家的儿子,都比不上思璇上心!”
莫母气不过谭思旋为了莫家尽心尽力,非但不落半点好处,还要被无知的莫绍庭扣一脸屎盆子,这根本就是没有道理的事情,自己一定要为谭思旋正身,匡扶正义,不能叫这么好的孩子感到寒心。
“我承认,上次是我和思璇商量好的,但是我们的目的不是陷害她,只是为了让她在你面前暴露出她的真实面目而已,我和思璇都不想让你继续错下去了,更何况这些都是我的主意,思璇只是我的军师,大的方向都是我来指挥的,思璇从来不曾逼迫我做过什么,都是为了让我开心,才不遗余力地帮我出主意!如果这样她也有错,那错的最多的是你老妈我!你是不是要连我也一起厌恶啊!”莫母始终尽心维护着谭思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