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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天天虽然小,却也知道皇叔不是个坏人,所以这“嘲讽”也只是在跟自己的额娘开玩笑。
知道顾子渊是在跟自己缓和气氛,白慕妍也就顺着台阶而下,没有再提这样的事情,以免造成顾子渊和自己都尴尬。更何况,如果顾子渊真的有办法让天天上学的话,无疑对天天的前途大有裨益,自己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子渊,如果以后有什么我能够帮到你的地方,你就直说,我一定万死不辞。”白慕嫣信誓旦旦地对顾子渊承诺道。
虽然白慕嫣说的好像有些严重了,但却也是她的真心话。只要顾子渊是真的需要,自己为他赴汤蹈火,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顾子渊无奈的笑笑,白慕嫣对他的心意,他都明白,只不过白慕嫣的这个举措,他实在是有些接受无能。
别说是万死,白慕嫣哪怕是受一丁点儿的伟,他的心都会痛死,他哪里舍得她为了自己去做些什么。
不过为了让白慕嫣能够安心一些,顾子渊不得不帮她没事找事。一来帮自己做事,白幕嫣可以觉得少欠些自己的人情,心里会舒服一些,而另一方面,白慕嫣的手头上有点事情做,也省得她一个人在家里胡思乱想。
“不过我还真的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就看你愿不愿意了。”于是顾子渊向白慕嫣开口说道。
“啊?”没有想到顾子渊会真的有事情请自己帮忙,而且会来得这么快,白慕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傻愣愣的反问了一句。
“怎么?这么快就后悔了?”顾子渊露出有些不悦的神色,逗趣着白慕嫣问道。
“不不不不不是……”白慕嫣连忙摆手表示自己不是那个意思。
白慕嫣竟然真的会信以为真?以为自己会这样想她?顾子渊不由得会心一笑。
见到顾子渊的笑容,白慕嫣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打趣自己。而自己因为一时情急,脑子里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直观地理解了字面的意思,怕顾子渊生气。
现在反应了过来,不仅是不高兴顾子渊趁机调笑自己,同样也确实为自己刚刚突然下线的智商而觉得又气又臊,这种被别人嘲笑了却辩驳无力,因为连白慕嫣自己都忍不住自己想要嘲笑自己,这种无奈的感觉让白慕嫣觉得也是醉了,只得跟在顾子渊后面冷哼一声笑了笑。
“那你到底让我帮你做什么啊?”白慕嫣微微扬着头,双手环抱于胸前,装作趾高气扬的样子对顾子渊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也许对于你来说,都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但是对于我来说,意义可就不一样了。”顾子渊也 微微扬着头,双手环抱于胸前,装作趾高气扬的样子,动作、神态、语气都和白慕嫣保持高度的一致性,“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利用你原本该在假期里好好放松休息的时间,来对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这样啊,那我可要好好地考虑考虑,你先说来听听吧。”白慕嫣轻轻扬了扬了头,有些不可一世的样子。
顾子渊看着白慕嫣的这副“嘴脸”,丝毫不觉得她是在摆谱,只觉得可爱,可爱地让人想要上去抱抱她,可惜顾子渊不能,可能这辈子都不能。
“白大设计师也知道,之前公司遇到过一些小小的危机,稍微有些损失,所以为了拉回利益,我们不得不加班加点,多接了很多的案子。这样一来,公司的人手就有一些不足,而且我们最核心的设计师又在休假,所以就显得资源更加匮乏。”顾子渊笑着看着白慕嫣。
“原来是想请我出山啊,恩,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反正我这闲着也是闲着。”白慕嫣还特意捻了捻下巴,好像那下面长了别人看不见的胡须一般,一副老派复古学究深思的样子。
“如果您能考虑好,那可真就是帮了公司的大忙了,可就是公司的大功臣。只不过这次恐怕会与以前的项目有些不同。这次我们主要抓了一些刚刚冒头,有潜力的新公司做项目,虽然我们对于对方的未来估值很不错,可是就现在来说,要么是处于事业的起步阶段,要么也是刚刚到达中峰,所以都算不上大,不知道我们得到无数设计大奖的白总监,对于这样的公司,会不会觉得自己大材小用而不愿意接手呢?”
对于白慕嫣的一切,顾子渊都能够接受,所以面对白慕嫣的故意“惺惺作态”,顾子渊倒是也顺着她的意思继续“恭维”了下去。
顾子渊这边还没说什么,白慕嫣自己都已经受不了自己的样子,身上一垮,拱了拱了鼻子:“装不下去,你怎么受不得了!”
“这有什么受不得了,我在这个行业这么多年,比你奇葩的人见得多了去了,做生意嘛,在对方身上能看到有利于自己的利益,即使对方是奇葩中的战斗机,身上的气味,说话的语气都让你恶心到想吐,你依然要和他好声好气地谈项目合作。嫣嫣,你的设计才能算得上是首屈一指,可是对这装奇葩来说,可真是新手中的新手啊。”顾子渊把双手抄进裤子的口袋里,对着白慕嫣耸了耸肩膀。
什么新手中的新手啊,这种事情谁屑于去混成老手啊,那岂不是跟获得臭鸡蛋奖项是一样的。白慕嫣对着顾子渊撇了撇嘴。
“说真的,如果有需要我做的案子,你就告诉我,是需要我回公司一趟吗?如果对公司暂时没有影响了,我随时等候你的召唤的。”白慕嫣恢复了正经,对着自己的大BOSS,表达着自己的衷心。
“公司那边暂时没有问题,慢慢我会解决的,虽然还有残留的风声,但是已经无伤大雅了。但是,我还是不建议你现在回公司。”顾子渊也同样恢复了正经。
“怎么?是不是公司其实还不好?”白慕嫣对于顾子渊的回答有些不解。既然之前的事情有渐渐平息的征兆,公司也确实需要自己来做设计,为什么顾子渊却依然阻止自己回公司?难不成顾子渊只是为了宽慰自己而随口说出来的谎话,其实云氏集团还是处在有关自己流言蜚语所带来的影响之下,很多大牌公司都中止了和云氏的合作,为了挽回利益的损失,所以顾子渊才会大量接一些小公司的案子?
众所周知,在能够与大公司合作的情况下,用自己的实力去和小公司合作,不仅利润小,而是费力费时还很有可能不讨好,因为小公司经常被局限在自己的眼界之中,无法做到真正取舍好优秀还是残破的东西,杀鸡焉用牛刀,任何一个明智的领导者都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你是不是又在多心了?”看着白慕嫣的眼神,顾子渊就知道她那多愁善感的性格又跑了出来,不知道又在担心些什么了,于是轻笑着对她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你好不容易神不知鬼不觉地搬到了这个地方,避开了莫母和莫家所有可能存在的眼线,这么贸然大摇大摆地出去上班,就不怕被人跟踪发现你的新住址?就算是你再小心,莫家的势力那么大,如果他们发现你不在原来的地方了,一定会满A市地找你,你一旦露面,很有可能就会被抓住,更何况他们还知道你在我的公司。你这每天上下班的,岂不是犹如送羊入虎口?那我们现在费心费力地搬家,还有什么意义呢?”
原来是单纯地因为自己和天天在躲着莫家的关系,才阻止自己去公众场合露面,顾子渊的说辞虽然很有道理,但是白慕嫣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她的事情闹的很大,她离开的时候,也确实是云氏最危机的时候,不是不相信顾子渊可以处理得好,只是在短时间内,还是会有巨大的损失缺口吧。
“真的……只是因为怕我和天天再被莫家发现踪迹?”白慕嫣试探性地问道。
“不然呢?”顾子渊听着白慕嫣这话的意思,又联系了二人前后聊天上下文的语境,顾子渊瞬间明白了白慕嫣又在杞人忧天些什么,无奈地“呵呵”一笑,对白慕嫣说道。
“我的小姑奶奶,你能不能别瞎操心了。如果真的云氏出现了很严重的危机,我哪里还有这么多时间,在这几天之内给你找到这么一个好住所,还让行政部的人帮你买这买那的,大家早就为公司的事情忙到焦头烂额了好吗?!”
白慕嫣微微思考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道:“可你本来就是为了朋友可以豁出一切的人呐。”
看着白慕嫣的样子,顾子渊突然有些哭笑不得,摇摇头对白慕嫣解释道:“原来在嫣嫣的心里,我就是一个冲动的毛头小伙子,只凭着一股子江湖义气,其他什么都不顾地闯天下吗?”
顾子渊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知道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也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但是公司的那些,同样都是我的朋友,我们一起拼搏,一起奋斗,云氏能够走到今天,与大家的共同努力是分不开的。如果云氏是我一个人的,我当然可以抛下一切去帮助你,但是现在云氏是大家的智慧和努力的结晶,我不能,也没有权利为了我自己的事情,去做出伤害它的事情。就算是为了朋友可以不顾一切地牺牲,但是万事也都有个轻重缓急之分的。而我,已经不是初生牛犊的少年了,我懂得如何权衡利弊。”
顾子渊的宽慰让白慕嫣放心很多,然而为了让白慕嫣明白现在的状况,让她安安心心地接受自己的安排,顾子渊索性一次性把话都给说全了。
“我不瞒你说,云氏这次确实有些伤了元气,需要时间来彻底疗伤和修复。但是通过大家的抢救,真的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我之前也说了,会接些小公司的项目,也是因为看中他们有发展的前途,不仅仅是因为弥补公司之前造成的损失。而且就算公司没有遇到任何问题,有损失也是常有的事情,现在因为有了那些事,有了损失也很正常,只要我们把损失控制住,不影响全盘的经济,就不会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