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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生擒祝融 木鹿大王
这是?!
黄逍这一招间,受祝融直身的影响,着手的防卫顿时发生了变化。电光火石之间,黄逍只觉得手上似是碰触到了对方,五指立刻收拢,狠狠的抓了下去,他却是怕抓的不紧,反叫其逃了。 祝融清醒过来,先是一愣,接下来,出乎黄逍意料的,并没有发怒,只是将头一低再低,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泛起一阵阵的潮红。
“那个,外伤处理完了,把这个药喝了,见效的能快一些……啊,本王我还有些事,你就留在这里吧,放心,没人打扰你的!”黄逍说完,也不等祝融说些什么,如风似火的跑了出去,就好象逃难一般!
这人!祝融抬头看了看黄逍离去的背影,心中百味参杂,她自己也说不明白,这究竟是恨还是什么。黄逍给他的感觉,霸道、勇武过人、英俊……尤其是方才那认真的模样,在祝融的心中,留下了浓浓的一笔。轻轻的端起面前的散发着余温的药,祝融一阵的失神,方才那感觉……
黄逍独自的院落中,黄逍坐在一旁,手里端着一碗水,笑眯眯的望着正在练着枪法的祝融,整个氛围,看上去似是很温馨的感觉,若是不知道的,还会以为这二人是夫妻一般!
自擒了祝融之后,至今已经有了半月之久。不得不说,黄逍的药方还是很不错,至少,现在的祝融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不过,黄逍有数次言及放她回去,可这位南疆的女子,却不知是什么心思,偏偏留了下来。而在军中,其不是俘虏,又不是自己一方的人,自然不大好安排,无奈下,黄逍在自己的院落中,让军兵收拾出了一间,让与祝融居住。
在董涂那二人说出南疆的内幕后,半月内,黄逍倒也没有急进,只是兵渡泸水,一举收复了泸水南岸一带,念及将士辛苦,却也就就此休整了起来。
祝融站在院中,先耍了一阵枪法,而后又练了下飞刀,但见远处摆放的几个水果皆被飞刀射中,黄逍在一旁见了,笑着喝彩道:“当真使得一手好飞刀。”
那祝融本待继续练下去,只是转头见黄逍那看戏似的样子,便再也没了练武的兴致,便收了长枪,站在那里不再动弹。自那一日后,两人的关系暧昧非常,谁也不知道,该将自己放在哪一个位置。是以,半月来,二人刻意的保持了距离,而祝融也待得安分,也不见有什么行刺的举动。
黄逍正在喝水,抬起头见祝融站在那里不动了,便问道:“怎的不练了?”
祝融白了他一下,答道:“我又不是耍把势卖艺的!你要想看,上外面寻几个就是。”
“既然不想练了,那把那连边的水果拿过来。刚才都拿过去让你耍飞刀了,手边却忘了留下一个。你也是的,本王的服侍之人哪里得罪你了?竟然一个不剩的全都赶了出去,弄的本王连一个使唤的人都没有!”黄逍不无郁闷的嘟囔道。真搞不懂,到底谁像俘虏多一些!
“哼!”祝融闻言气恼,随手就是一把飞刀甩了过去。黄逍却是面不改色,就像是没有看到那飞刀一般,微笑着看着祝融,一动不动。飞刀擦着脖子而过,“叮”的一声响,落在院墙之上。
黄逍至始而终都没有变过脸色,一直都是那样笑眯眯的望着祝融。因为他觉得祝融绝对不会害他,就算刚才那刀却是来势汹汹,但是,却是一点的杀气也没有!这一点的眼力,黄逍还是有的。类似的情况,这半个月来几乎天天都在上演。黄逍早已经习惯了。
不过,习惯归习惯,但是,黄逍并不曾放松警惕,如果这飞刀有什么猫腻,那黄逍绝对不会坐在那里等着小命玩完的!看破路线,躲一飞刀,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
而黄逍就仗着现下祝融绝对伤不到自己这一点。让祝融在院内自由走动,就是不准出去,另外还经常支使其做这做那,例如取个水果,端一些清水。祝融每次总会使用一点点暴力,然后祝融就会乖乖的将他要的东西送上。
眼下,也正是这般!
谁让这母老虎没事嫌得将伺候自己的人全部赶走呢,不支使她却又支使哪一个?
一个水果递到了面前,上面还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黄逍定定的瞧了一眼,最后对着祝融道:“能不能帮我把皮削了?”
祝融闻言,瞪大了眼珠子,那水果在她手上抖啊抖的,直瞪了黄逍半晌,最后一脸怒容的将小刀从水果上拔了下来,指着黄逍喝道:“黄逍,我只是你的俘虏,不是你的奴隶!”
“这你就怪不到本王了,谁让你没事闲得把本王的下人全赶跑了,既然如此,你不伺候本王,谁来伺候?再说了,本王我有说你是俘虏吗?”黄逍笑了笑,说道。
“人家一个女的,你弄一群男的下人,来来去去的多不方便?”祝融怒哼哼的辩解道。
“本王不管这些,要不,你把本王的那些下人招回来,就不用劳烦你了,自己选择吧!”黄逍轻笑了一声,说道。
“你……”祝融猛然一扬手中的飞刀,随后……随后狠狠的瞪了黄逍一眼,重重的落在水果之上,愤愤的削起了果皮。
话说那祝融,乃是南中大族的小姐。虽然是个偏远之地的家族,却也是有下人服侍地,何曾做过这些活计,是以这果皮直削了半天才削完。只是连带着也削下去了不少肉,现下却只剩下果核了。祝融看了看自己的成果,脸上微现尴尬之色,随后便往前一递,对黄逍说道:“我不会削果皮,就这样了,你爱吃不吃。”
黄逍看了看祝融,再看看面前的那凄惨的水果,又看了看祝融,实在是很难想象,这水果居然还能削到这种地步!
“吃不吃?!”祝融哼了一声,将水果向前一递,脸色却是红了起来,很显然,她也知道,这的削水果技术,实在是太烂了!她活了近二十年,莫说是削果皮了,连洗水果都没洗过。平常见下人弄来也不觉得怎么样,哪知自己一削起来,发现居然这般困难,使大了力,一下子就削下去一大块肉,削轻了,那果皮又没去净,结果在战场上面对再强的对手依旧面不改色的祝融,在这一小小的果子面前败下了阵。
黄逍见祝融的脸色有点难看,忙将那果子接了过来,张开嘴,一下子将果子丢进了口中,那果子被祝融削的就比手指头粗上一点,一口吃下去根本不费劲,大嚼了一阵,又将仔吐了出来,笑着对祝融道:“味道不错!”
抬头再看祝融,只见其竟然低着头,脸上微现红晕,黄逍直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揉揉眼睛,再去看,只见祝融一脸怒容的对着他道:“看什么看!”说罢,头一低,更显得局促了起来,小女儿情态尽显。
“祝融……”沉默了半晌,黄逍突然出声道。
“嗯?”轻轻的一声,应道。
“孟获起兵造反,便是陷南中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今天下狼烟四起,百姓思定,孟获初为南王,不思如何保境安民。却挑动战火,使南中百姓陷于战祸之中。本王念及天下苍生,引军南下,欲消弭战祸,还南中百姓安泰,现下孟获已被本王擒下,眼见得将还安定太平于南中,却是南疆个族欲为其出头,本王知道,用不得多少时间,就会有援兵至,眼见得一场大战复起,祝融,你便眼睁睁地看着南中百姓再次被卷入战火当中?”黄逍知道祝融是祝融一族的,而且,其分量还是无与伦比了,忍了半月,终是问道。
“我也不想这样,说实话,这一路行来,却是见过了凄惨景象,,心中多有不忍,只是……”祝融想了想,说道。
“只是什么?”黄逍追问道。
“只是,战争一起,非个人所能结束,我纵是有心,那又如何?”祝融放弃了尴尬,叹声说道。
“不,别人或许不能结束这场战争,但是,你能!”黄逍言辞肯定的说道。
“我又如何能做到?”祝融不解的问道?
“就因为你是孟获的妻子,我听董涂那、阿哙喃说过,孟获最听的就是你,只要你能说服孟获退兵,两族和好,这也不难!”黄逍双眼直直看着祝融,说道。
哪曾想到,祝融一听黄逍这话,就好象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整个人跳将起来,尖声叫道:“哪个混蛋说我他他孟获的妻子?我祝融至今未嫁,哪来的夫家?”
“啊?你不是孟获的妻子?”此刻,黄逍蒙了,这是唱的哪一出?其实,要怪,也就怪黄逍太信赖历史了,他只道是历史上孟获、祝融二人是夫妻,而董涂那、阿哙喃二人也不曾听黄逍说得明白,以至于,黄逍至今还以为祝融是孟获的妻子,这才对自己和祝融那一次的事情一直是耿耿于怀,毕竟,在他看来,那是有夫之妇,而自己堂堂的大汉天王,竟然……
“说起来,我和孟获只是熟识而已,而且,我祝融选夫君,也是有条件的!南疆人尚武,我祝融的夫军,当是顶天立地的男人,至少,要在武艺上能胜过我!”说着,祝融看了一眼正在仔细听的黄逍,脸颊现出两朵红晕,接着说道:“可惜,孟获他不是我的对手,所以,自然谈不到什么我是他的妻子。不过,南疆中,孟获武艺最强,所以,也风传着我非他不能嫁之说,毕竟,我也是终要嫁人的。”
祝融说起这话,落落大方,丝毫没有中原女子的羞涩,倒是让黄逍恍然回到了前世的感觉。黄逍按捺住心中的震惊,尴尬的说道:“祝融,请原谅本王的冒昧,本王实在不知道这详情。”
“这不怪你,毕竟,人们都是这么传说,而且,在这之前,我本来也是如此打算,说起来,孟获这次发起战争,却还是有着我的一些因素在内……”说到这里,祝融头低了下去,感觉有些不好面对黄逍。不过,她不后悔,若不是这样,失之交臂,恐怕,她这辈子都会后悔吧!
“哦?你的因素?这是怎么回事,你却说来。”黄逍甚是不解,当看到祝融的局促后,顿时有些明白,笑道:“放心说吧,本王不怪你就是,事情已经都过去了,不是么?”
“你真不怪我?”祝融闻言一喜,见黄逍点头,这才接着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见孟获数年来,武艺上也不是我的对手,而我的年龄,也越来越大,总是要嫁人,却又不好放弃先前的要求,后来,我对孟获说,只要他能拿下五座城池,我就嫁给他。不过,现在看来,他是完不成了,第五座城池——朱登城,他始终不曾拿下,如此,我也不会有什么食言了!”
说到这里,祝融面现欢喜之色,语调,也轻快了不少。
“我明白了,这么说,你还没有嫁人?”黄逍好奇的打量着祝融,笑问道。
“自然是没有!”祝融忙说道。说着,胸脯还一挺,以示自己说的是事实。哪曾想,黄逍一看到祝融的这小动作,立时想起那天的漩妮景色,目光顿时落在祝融胸前的傲挺之上,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液。
“你……”祝融收不了黄逍的目光,见其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己的胸前,也是想起了那天的情景,脸色一红,忙将胸低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祝融……”良久,黄逍收回侵略性的目光,问道:“你说,如果你们南疆来了援军,当是哪一路呢?”
祝融瞅了瞅黄逍,见其好似顺口问出来似的,便道:“现在南中百姓皆不愿随其起兵,唯有向南去求他人相助。”
黄逍点了点头,又道:“会求何人相助?”
祝融瞪了黄逍一眼,好似对其打断自己说话很不满,只是见黄逍的目光若有若无的停在自己的胸前,便略带娇羞的低下了头,答道:“继续往南,有一城,名曰三江城,此城东南有一国,名为乌国,我曾听人言,此国手下养有数万兵士,皆披藤甲,刀箭不能伤,入水不会沉,因此号为藤甲军。”
黄逍闻言点了点头。诸葛亮火烧藤甲兵,这段故事便是没看过三国演义地,也听说过。现在虽然历史有变,但是这藤甲兵,想来还是要烧上一烧,不过,似乎眼下,多了一大变数啊!
祝融见黄逍点头,便又道:“这藤甲兵刀剑不能伤,遇水又不沉。只需要来增援一部,纵使汉军再精。也败不得这刀剑难伤之藤甲兵。”
黄逍听了,一脸傲然的说道:“休说我军的铠甲之精良刀剑亦是难伤,就是寻常之兵,其若碰上本王我,我定叫其伤不得我手下一兵一卒而尽灭其军。”
祝融听了,撇了撇嘴,说道:“吹牛!”不过偷眼去望,却见黄逍直着身子,一脸傲气的样子,只觉得看着甚是顺眼。倒从心里盼着他多吹几句。
“可还有其他的援军?”黄逍见祝融没了下文,不由得问道。
“其他的,便只有一些小洞主的洞兵,其战力尚不如南中士兵。焉能与汉军对抗?”祝融这些天倒也是见识到了汉军的精锐程度,当下说道:“不过,还有一族,倒是难对付,却是木鹿一族。”
“懂得驱兽的木鹿一族么?”黄逍问道。
“你竟然知道木鹿一族?”祝融有些惊讶,却也没多作耽搁,直接说道:“不错,正是他们,如果不是其族人少,估计,这南疆第族,远轮不到我祝融一氏来当。”
“不谈这话题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陪我走走?”黄逍看着面前的美女,问道。
“好啊!正好呆得发闷!”祝融轻轻一笑,应道。见黄逍率先向外行去,便跟在了后面,
黄逍刚迈出五六步,突然觉得胳膊上一阵温热,一个软软的身体就靠了上来。转头一看,只见祝融瞪着眼睛望着自己,对他道:“看什么看?走你的路!”说罢,见黄逍依旧定定的望着自己,她反倒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眼睛不停的各左右乱飘,反正就是不与黄逍对视。
瞧了一阵,见祝融的脖子处渐渐的挂上了一丝红晕,心知再瞧下去,保不准这祝融就要翻脸,黄逍赶紧收回自己地目光。向着前方走去。
实际上,祝融在黄逍身旁待了近半个月,有心无心的也会听到许多关于黄逍的事迹。不需要黄逍自己去说,那些个亲兵可是拿黄逍当做神一般的人物。闲来无事,自然会谈些黄逍往年的事情。
什么入草原如入无人之境,枪挑铁滑车,火烧函谷关,水淹徐荣,支身闹洛阳,单戟独对敌军六万,孤身救母……类似这样的谈论,不时的在院中各处进行着。那祝融不经意间,总能听到这些话。初时只是偷偷的听,到得后来,干脆便坐在一旁,仔细的听着黄逍的那些英雄事迹。而在她不自觉间,她心里面的大英雄形象,已经与黄逍的影子重合了起来。
偷眼又望了一眼黄逍。那英俊的面庞,真是越看越喜欢,便连黄逍那略显得有些文弱的面容,也被祸融冠上了智慧的象征。黄逍还不知,只是带祝融出来逛上一圈,反倒让其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夫君,我是要定了!”
“这里就是汉军的大营?”
天王军十数万,自然不能在城中实数安置下来,自然那有一部分在城外安营扎寨。一队蛮兵,为首的一人遥遥指着城外的大营,向身边的一年轻蛮将问道。
“正是,木鹿,家姐被擒,还请木鹿多出些力,也好营救家姐,日后定当有所回报!”却正是带来洞主!而另一人,乃是木鹿大王!
原来,这带来,却是跑去搬兵去了!
“何来如此之说,看我尽灭汉军锋芒!”说着,木鹿大王引兵来到天王军大营前,讨敌骂阵。
守营的大将是谁?正是乐进!闻听有人讨敌,当即率领大军出了大营,向对面看去,却见一支人马,人人皆赤着膀子,不着衣甲,仅腰间围着一兽皮。腰间则悬着四把尖刀,手上却还牵着猛兽。当先那人。骑着白象,腰悬两口大刀,手执蒂钟,一脸傲然的立在阵前。
乐进见状大奇,忙勒住兵马,另手下不得妄动。远远与这支蛮军对峙了起来。正瞧着,突然见那骑白象者,手摇蒂钟,口上不知高声唱着什么。其左右兵士。一闻其声,立刻撒了手上猛兽。那些个猛兽则像收了号令一般,齐齐望乐进大军冲来。
一眼望去,皆是豺狼虎豹,毒蛇密布。那些赤身**的蛮兵,则随在众兽之手,手上握着尖刀,嘴里不知喊着什么冲了上来。
却说乐进手下兵士,见状大惊。这些人虽然不惧猛兽,也见惯了自家的“虎神卫”,但是这么多一齐冲上来,实在太过怕人,更别还不时的有毒蛇趁机偷袭,而自己根本就无从抵挡。只是初一交兵,乐进便发觉情况不妙,眼睛一转,正见到另一支蛮兵也自后面掩杀了上来,乐进见状,忙下令退兵,数千兵士,仓皇后逃,直叫蛮兵追出二十里,丢下许多尸体,这才逃回已寨。
乐进回得寨中,见兵士大败,死伤过百,无数被猛兽咬伤地兵士元自躺衰号。更有许多被毒蛇咬伤未死者,一归得寨,便倒,口吐白沫,抽搐不止。自打黄逍引军南下后,天王军尚未受过如此之重的创伤,心里委实难安,因此一回得寨中,便自缚已身,望城中寻黄逍而去。
黄逍正与众将笑谈,忽然见乐进身上缚着绳索进得帐来,心下大惊,问道:“文谦何以如此?”
乐进道:“末将有负主公所托,未曾夺下击退来犯蛮军不说,还大败一阵,损兵无数,自觉无颜,今特来向主公请罪,斩了某头,以谓死伤之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