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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溪没顾上和白衣人叙旧,她握紧短刀,虎视眈眈的盯着那粽子:“这东西怎么对付?”
白衣人当机立断:“跑!”
拽着她,飞奔而去!
“我的蛇!”沈若溪有点担心小家伙,不知道它能不能应付那粽子。
朝身后看去,那粽子被缠在了原地,想追上他们,可却根本无法行动。
“蛟龙没那么容易死,趁着它缠住尸蛊,我们赶紧跑,不然就是连累它!”白衣人看出沈若溪的担忧,出声提醒。
蛟龙?
沈若溪诧异的看着白衣人:“你说那青蛇是龙?”
龙……原来体积这么小吗?
白衣人只是“嗯”了一声。
沈若溪敛着眸子,琢磨一些事情。
她和白衣人认识,就是因为他需要她制作尸毒的解药,现在他又出现在这个地方。
这里是墓穴?
蛟龙,尸蛊。这个白衣人似乎知道些什么。
他是倒斗的?
摸金贼?
这位白衣公子看着那么偏偏儒雅,没想到干的是这么硬气的职业啊。
沈若溪没有多问,等身后的威胁消失,白衣人放慢了脚步,她才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白衣公子没有立即回答,那双平静的眸子虽然温和、没有敌意,可却让沈若溪看不透。片刻后他才开口:“地藏墓。”
这里就是地藏墓!
说实话,他也没有料到国公府的暗道竟然和地藏墓是相通的。沈家是东秦百年大族,沈国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这些苏羽归都不清楚,他们进入地藏墓的入口在城南一个地下钱庄之中,这个钱庄自然是他的。
但是,城南的地下钱庄距离国公府,应该是很远才对。苏羽归知道地藏墓,可是,他不了解地藏墓。
现在看来,这座墓穴比他想象的要大的多。
“地藏墓?”沈若溪拧眉,单从白衣人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个世界和她所认知的世界有些不一样,但她来了这个世界那么久,自然知道这个世界的神话体系。
这个世界是没有地藏菩萨的。
“地藏是谁?”莫名其妙感觉这个问题有点蠢,但她以为这是墓主人的名字。
白衣公子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而是说道:“地藏墓里头埋葬了千千万万的尸体,几乎每一具尸体身前都是有些本事的人物。”
说着,他看了眼身后:“我之前无意中开了一口棺材,棺材的主人就是极为擅长蛊毒的人,他制作了那尸蛊保护自己的遗体。”
感情那尸蛊是被他惹出来了。
说起棺材,沈若溪想到了之前那几个房间,不是每一个房间里头都有棺材,但每一个房间里头都有死人。
幸好她没有作死的去开馆。
“公子应该对这个地方很了解吧?”沈若溪状似无意的说了句,但苏羽归能听不出她的试探之意吗?
他温和的笑了笑,没有在意。
“我们现在是去哪儿?”沈若溪又问。
若是别人,估计本能的以为他们这是正在往出口走。但沈若溪不会这么想,既然这白衣人是盗墓的,那他进入墓穴就有他自己的目的。
人家没必要带她出去是不是?
可是,沈若溪还没等到回答呢,突然脚下一空!
“握草!”她一声咒骂,运起轻功想跃上去。
可这看起来没有丝毫敌意的白衣人,竟然一把搂着她,她无法施展开轻功,两人一起掉了下去!
沈若溪手中还握着短刀,其实她可以轻而易举取这白衣人性命,但是迟疑了下,她还是没有动手。
有白衣人带着她,这次她没有直接摔地上,脚步轻盈的落地,沈若溪粗略扫了眼四周的环境,什么都看不到。
四周很黑,伸手不见五指。凭着感觉,她又往下掉了十米左右。
黑暗中可能很安全,也可能处处是危险。
“白衣公子,原来你是敌人啊。”面对未知,沈若溪心底还是有点恐惧的,她没有乱动,声音有些冷。
白衣人一手依旧揽在她腰间,不过沈若溪感觉不到他的逾越,似乎这举动只是在保护她的安全。
一抹光亮划过,白衣人点燃火折子,火光照应出他依旧温和的眸子:“只是带你去个地方而已,我破解不开,兴许你可以。”
扫了眼四周,白衣人牵着她走。
他的态度还是那么谦和,让人有种无法跟他生气的感觉。似乎不管他做了多违背别人意愿的事情,都不是出自他的本意,他是苦衷的。
但沈若溪没那么善解人意,她冷冷的抽回手。有了这一出,她对白衣人的信任已经减少一半了。
可她还来不及埋怨什么呢,看清楚火光照耀的四周是什么德行之后,差点没叫出声来!
火光照耀不了太远的地方,此处似乎依旧是个走廊。但是,就在她眼前不远的地方,吊着一具干尸!
沈若溪睁大的眸子中有一丝惊恐,不止一具干尸,这走廊上方不规则的掉满了干尸!
紧张的咽了口唾沫,若非之前的“历练”,沈若溪估计自己此刻会尖叫的。
手中一空,白衣人怔了下。回头看向她时,她眼中的惊恐还来不及收,无奈轻出一口气:“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沈若溪压下心底的恐惧,白了他一眼:“万一我饿死了呢?”
她是在新帝登基的宴会上离开的,但宴会上她本来就没有怎么吃东西。
算算时间,她也有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很饿的好伐?
话音落,一个水袋递到她面前:“只有这个。”
他当时离开的匆忙,食物真的忘记带了,这水袋还是在国公府搜刮的。
沈若溪狐疑的看着他,拿过来闻了闻,好似知道她心底想的是什么,白衣人淡淡道:“没毒,放心喝吧。”
“有毒我也能解。”沈若溪拽的很,仰头咕噜往嘴巴里头灌了一口,却没有多喝。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水源很珍贵。
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角溢出的水,沈若溪理所当然的就把人家的水袋别在自己身上。
抬头,白衣人正看着她。
她以为白衣人在鄙视她的强盗行为,正欲开口强辩,可白衣人忽的伸手抚上她脸颊:“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