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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若白在脑内不断搜索城南宫炎这个名字,凭着良好的记忆力他终于想起来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大名了。
虽然心中有了计较,但凤若白仍然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听影昭说你们此番到江南是来玩儿的?”
南宫炎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吧。”
凤若白眼神凛然,随即对凤影昭说道:“你出去,我有话要单独和你的朋友们说。”
凤影昭一听要把自己赶出去可不乐意了:“爹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你确定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于是凤影昭只得乖乖起身出去了,虽然凤影昭顽劣不堪但在凤府凤若白的话就是铁令,就算凤影昭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违抗他爹的话。
凤影昭刚出去一个转身就躲在了门外打算听听里面的动静,可没过多久从屋里直直的砸来了一个茶杯,差点儿砸中他的脑袋。凤若白淡淡地说:“你要是再不离开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狗腿。”
凤影昭心里一抖,走就走,凶什么凶嘛。
待确定凤影昭他完全离开之后,凤若白这才对南宫炎他们说道:“现在你们可以说了,来江南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南宫炎没有丝毫隐瞒,直言不讳道:“我们是来找一个人。”
“谁?”凤若白紧追不舍。
“当年的孔雀王——凤行知。”
话音刚落,只听见一声闷响,凤若白竟将他那桌子一角硬生生给掰下来。
凤若白一字一句道:“你方才说你们来找什么人?”
此刻他的心里有翻天巨浪,这么多年来孔雀王凤行知这个名头早已经在到江湖中淡去,此番又再次被人提起只怕没什么好事。
纪青雪见到他这反应,心中突发奇想:“凤老爷该不会和我们要找的人是旧相识吧。” 凤若白抬眼看着她,脸色阴沉地可怕:“我不认识你们所说的人,既然你们是影昭的朋友那我便留你们在府上住几日,在这一段时间里希望各位安分守己,不要坏了我凤府的规矩,要不然不管你们是何
身份来厉我凤若白定不轻饶。”
凤若白起身走进内堂,独留南宫炎几人坐在前厅里面面相觑。
云儿小心翼翼地说:“这个凤老爷可真不简单,看他刚刚说话那气势……这要是一般人还不得被他吓的立刻搬出去,谁还敢住这儿啊。”
南宫齐饶有兴致地说:“相比他的话,我还是比较在意他对我们提起凤行知时的反应。”
南宫炎也注意到了,在他提到凤行知的时候他似乎十分的愤怒,就好像是藏了许久的秘密被人揭开似的。
纪青雪若有所思道:“他们同姓凤,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难不成真的被我误打误撞猜中了,他与孔雀王凤行知真的有什么关系?”
初九扯了扯容声的衣服:“你怎么又发呆了?”
在这一堆人里初九的注意力永远都在容声身上,所以他有什么变化初九总是最先一个知道的。
这次容声没有再甩开她的手,反而将它紧紧的握住,手里传来柔嫩的触感令他心神一荡。
初九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儿,容声远不止发呆这么简单,他的手心里全都是冷汗。
“容……”
初九刚想询问,容声就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然后小声的同她说:“我现在人有些不舒服,不过我不想他们为我担心,我已经没力气了你能扶着我出去吗?”
初九轻微地点了点头,她起身对纪青雪她们说道:“你们几个就在这里想什么凤行知吧,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然后初九便对容声说道:“我不认识路,你送我回房去吧。”
容声暗道一声聪明,可脸上仍旧装着一副十分不耐烦的样子:“你们女人就是麻烦!”
两人一起走出了门外,初九看似整个人都挂在了容声身上,实际是在暗自用力作为容声的支撑。
白染晴呆呆地问:“他们俩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
南宫齐则说道:“初九姑娘虽然动不动就要杀人,可是心性单纯。容声正当年轻,把持不住也是很正常的嘛。”
南宫炎适时地说:“好了我们今天就先回去吧,之后再找机会试探这个凤老爷的反应。”
初九将容声扶回了屋,他整个人都瘫倒在床上,浑身发抖冒着冷汗。
“容声。”初九替他擦着汗水,容声模模糊糊的抓着她的手,“初九。”
“嗯。”
“初九。”
“嗯。”
……容声反反复复地叫了她许多遍,初九都不厌其烦地答应着。
江南是水乡,天气多变,没过一会儿就下起了雨,这是几个月以来最大的一场雨了,雨水顺着青檐缓缓滴下,床上的人却抖得越来越厉害了。
初九一整晚都在照顾着他,因为她隐约觉得容声现在需要她,所以她选择了留下来。
反正在她的认知里并没有中原女子那些男女有别的观念。
容声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抓着初九的手,而初九就坐在床边已经睡着了。
容声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得笑道:“初九还是你安静的时候比较好看。”
初九的身子动了动,容声见她要醒过来了,又闭上眼睛佯装睡着。
初九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然后小声说着:“还好烧退下去了。”
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和师父只学了怎么用毒并未学习医术,昨晚他突然发起了高烧,初九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替他着身体。
总之但凡能看见的地方初九都替他擦了一遍,如果今天早上他还不能退烧的话初九就要去找纪青雪来了。
容声心里觉得感动,他突然睁开眼睛吓初九一跳。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容声缓缓摇头,他问:“你一整晚都在这里陪着我吗?”
“我只是担心你要是就这么死了谁来跟我比试啊。”
不过有一点初九始终不明白:“昨日为何不肯告诉他们你不舒服呢?”
容声笑了笑说:“说了又能如何?最终承受痛苦的终究是我一个人,既然知道如此又何必再牵连别人为我担惊受怕。”
“已经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初九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容声说了一声谢谢。
“谢倒不必。你只要记着还欠我一场比试就行了。” 容声神情一滞,又绕回来了。